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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克伦堡深知瑞士人的这一心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于策反瑞士人和帮助瑞士的纳粹团体发展壮大抱多大希望,但是,既然戈培尔和希姆莱都向他传达了元首要策反瑞士人,在瑞士和奥地利发展纳粹团体的命令,他也不得不勉力而为之。
梅克伦堡想来想去,自己要想在瑞士做出什么成绩的话,也只能从他自己的老师古斯塔夫·荣格的身上下手。
于是在1934年梅克伦堡乘飞机到达了瑞士苏黎世,然后驱车前往苏黎世联邦综合技术大学会见他自己的老师卡尔·古斯塔夫·荣格。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如今已经是苏黎世大学和科研界的泰山北斗,在那个地方,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如隐士高手扫地僧一般的传奇人物。但是由于理论和种族的问题,荣格与弗洛伊德近些年来分歧逐渐扩大,甚至到了公开互相谩骂的地步。
自1933年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国上台之后,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就多次公开赞扬过阿道夫·希特勒,并且认为阿道夫·希特勒领导的纳粹党运动对于整个日耳曼民族的民族魂具有重塑的作用。他认为,阿道夫·希特勒的纳粹党运动可以对于民族中的腐朽和懦弱的方面给予扫除,为整个日耳曼民族的民族魂注入一种新的强有力的阳刚元素,从而可以达到尼采所说的“超人”的境界。
所以此次梅克伦堡赴苏黎世就是为了前往苏黎世联邦综合技术大学,鼓动他的老师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公开号召反犹太人。
当梅克伦堡见到荣格的时候,发现他的老师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在他的家里摆着东方式的炼丹炉,还有印度次大陆式的曼荼罗图案的挂毯,他的头发此时已经花白,那标志性的大鼻子,鼻头上的皮肤也有些发皱了。他还架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起初梅克伦堡与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没有认出他的学生。
后来梅克伦堡仔细介绍了自己的来意,荣格才突然想起来,原来他还有梅克伦堡这么一个得意门生,现在在纳粹党混的不错。
“老师,今天我登门拜访,其实是有事恳求您。”在一番寒暄过后,梅克伦堡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说,好说,我没想到我还有一个学生在德国参加了纳粹党,而且我看好像你混的还不错,都混到了上校军衔了。”荣格抽了抽鼻子说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受第三帝国宣传部长约瑟夫·戈培尔先生的命令,希望老师您能够扛起日耳曼人学者的义旗,对弗洛伊德那个犹太老混蛋进行公开的批判!”梅克伦堡回答道。
“这个嘛,奥托,你也知道,自从我和弗洛伊德那个家伙决裂之后,整个心理学界就对我众叛亲离了。直到我研究炼丹术和曼荼罗,然后结集出版了《金花的秘密及评论》之后,我的情况才有所改观。现在我好不容易在苏黎世联邦综合技术大学谋到了这份教授的工作,我不想再因为我与那个犹太人的口舌之争,累极到我的事业和家庭了。”荣哥解释道。
“老师我知道,让您再次公开批判弗洛伊德可能有些难,不过您可不可以写一些指桑骂槐,旁敲侧击,攻击犹太人的文章呢?您知道,我们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十分讨厌弗洛伊德,在他上台伊始就将德国境内所有弗洛伊德的书籍全都焚烧殆尽了。如果您肯为我们的民族革命事业出一份力的话,那将来在德国精神病医学界,我们会消除所有弗罗伊德的影响,将您捧为整个学界的泰山北斗。”梅克伦堡利诱荣格说道。
“这样啊,那让我考虑考虑好不好,你在苏黎世是不是还要再多呆几天啊?”老奸巨猾的荣格并没有一口答应,而只是说考虑考虑。
“那好吧,老师,我会在这里再多待上一段时间的,一个星期之后我来听您的答复,我希望您的答复会让我满意。”梅克伦堡的话中柔中带刚,隐隐的有威胁之意。
“好吧,好吧,这个事情如果要公开做的话,我必须得好好想一想,我要怎么做,你知道我们瑞士人的考虑事情的思维方式,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你们求我办事,我并不想与你们纳粹党为敌,但是这里毕竟是瑞士,而不是你们统治的德国,所以什么事情并不是你们一说就好使的。”荣格轻描淡写的反驳道。
“好的,我明白了。不过老师,您听我说,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就是元首的宏大志向,就是将所有日耳曼人为祖先的人都融合到一个国家之中,瑞士早晚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老师今天对我的帮助,将来我们一定会记得的。”梅克伦堡说道。
梅克伦堡知道荣格这种人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家伙,它是瑞士新教徒市民们的典型代表,在他们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大日耳曼国家主义的大义名分,他们想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得失。所以梅克伦堡必须因势利导,用适当的利益来引诱荣格就范。
与荣格商量完关于鼓动他写反犹太人文章的事情之后,梅克伦堡就去参加瑞士德语区当地的纳粹团体为他举办的欢迎仪式。
瑞士德语区有两大纳粹团体,一个叫做瑞士国民镇线,另外一个叫做瑞士纳粹党人党。这两个团体都是由从德国归来的日耳曼裔瑞士人组建的,他们从资金到人员都受到德国国内的纳粹党的支持。所以没克伦堡作为戈培尔和希姆莱亲自派到这里的特使,对这两个团体来说无疑就是他们的金主派来了钦差大臣,所以他们位于梅克伦堡的到来必然远接高迎的。
欢迎仪式是在苏黎世的一个高级酒店里举行的,当地纳粹运动的头面人物都参加了。他们显然把梅克伦堡当作了一个大人物来迎接,梅克伦堡也把自己当作了一个钦差大臣前来视察下属的殖民地。在一番觥筹交错和客套话之后,梅克伦堡与当地的纳粹社团的头面人物一一见面。
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瑞士当地的那两个纳粹运动的瑞士国民镇线和瑞士纳粹党人党的头目。这两个家伙一个是雇佣兵出身,曾经作为外籍志愿兵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为德国冲锋陷阵过,现在他做的生意就是专门为德国人走私瑞士的军火和煤炭;另外一个家伙则是当地的一个银行家,这个家伙的主要业务就是帮助德国境内的有钱人洗钱。
梅克伦堡知道这两个人拥护纳粹运动完全是出于自身的经济利益的目的,至于他们对阿道夫·希特勒创立的纳粹运动有多少理想主义色彩的拥护,梅克伦堡的内心是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的。但是为了完成戈培尔和希姆莱交给他的任务,梅克伦堡,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这些人应酬。
在与这些瑞士的纳粹党团体交谈的时候,我感觉这些家伙满嘴都是主义,满肚子都是生意,比起如何消灭犹太人,如何实现大德意志的统一,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如何从德国的军事扩张,和纳粹党的招兵买马活动中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至于他们介绍的自己在瑞士国内进行的所谓的大规模的运动游行,在梅克伦堡看来只不过是为这两个家伙的商业活动进行大规模的民间宣传而已。
在欢迎宴会结束之后,当地的纳粹党人为奥托·冯·梅克伦堡的到来特意举办了一个模仿当年希特勒上台的时候在总理府举行的柏林火炬大游行的苏黎世火炬大游行。
一百多个当地的纳粹党徒穿着颜色不同的衣服,高举着火把,高唱着纳粹党的第二国歌《霍斯特·威塞尔之歌(horstwessellied)》,在这栋高级酒店的广场上走了一圈,然后他们如艺术体操的运动员一般开始变换队形,组成了一个?e字旗的形状,又开始让?e字不断的做顺时针旋转。
梅克伦堡一边看着这种拙劣的模仿表演,一边鼓着掌,可是他的内心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鄙视感。他觉得眼前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一群在玩过家家的幼稚儿童,他们以为这些集体火炬游行就是纳粹党的实质,那些徒有其表的形式就可以彰显他们是民族革命运动的一份子,这让梅克伦堡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在北冰洋地区执行搜寻雅利安地下城的任务遇险的时候,那些雅利安地下城的统治者们,或者说那天在那个房间里只能听见声音而看不见人的那些预言家们。它们对他说的纳粹的胜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那个预言,原来他还将信将疑,可是现在看到这些跳梁小丑,这些滥竽充数的瑞士国社党员,他感觉纳粹的胜率在他的心里从百分之五十又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了,他再一次从心底里认同自己得出来的结论,那就是瑞士这个国家根本就没有适合纳粹党生长的土壤,即使硬要把纳粹党的整株植物移植到这里的话,也会水土不服的。他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土地,所以在这个拙劣的模仿秀结束之后,他与当地的那些纳粹社团的头面人物匆匆告别,便匆匆的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馆,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倒头便睡了。
在睡梦之中,他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他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而这个声音的音色又是那么的熟悉,让他想到自己在雅利安地下城的时候听到的那些预言家的声音。
“奥托·冯·梅克伦堡,你看看你的这些同伙儿吧,对于日耳曼人的荣誉,他们并不关心,对于德意志帝国的重新崛起,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他们想要的其实就是从你们德国人身上攫取到更多的经济利益,仅此而已。看到这些家伙,你觉得你们还会胜利吗?你们的帝国最终会从内部瓦解的!这一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证实的!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为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到时候船翻了,你成为那条船的殉葬品。”
“谁,你是谁?”梅克伦堡在睡梦中喊道。
“我是谁你内心很清楚,而我想达到的目的你就不是很清楚了!”声音继续说道。
“那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呢?”梅克伦堡顺着他的话题追问下去。
“我想达到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我希望你能够作为我在纳粹党内部的眼线,时刻监视着阿道夫·希特勒和他麾下的这个庞大组织的一举一动。”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你们对纳粹党这么感兴趣,据我所知整个地球那么大,而你们好像能力也很大,为什么你们对德国这么一个小国家里面的一个暴发户式的政党这么感兴趣呢?”梅克伦堡不解的问道。
“全都是因为你们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啊!他体内住着魔鬼,拥有毁灭地球上的所有文明的力量,所以我们要监视他,不希望不幸的事情发生!”声音简单明了的回答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梅克伦堡疑惑的问道。
“我们并不属于这个星球,在这里,我们只是客人而已,虽然我们可以做一个很好的观察者,什么都不管也可以。但是你们元首身体里的魔鬼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当我们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我们觉得有必要管上一管。”声音回答道。
“就算我答应你们,是我一个人,怎么与整个纳粹党的体系和整个第三帝国对抗呢?更何况从我的内心里,我根本就不想背叛我的祖国和我们的民族革命运动!”梅克伦堡反驳道。
“我们不是要你背叛你的国家和你的政党,我们只要你在必要的时候听从我们的指示和命令就可以了。”声音解释道。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梅克伦堡问道。
“我们可以给你保证的是,当第三帝国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下的时候,你的生命会得到保证,我们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可以继续你感兴趣的科学研究。”声音许诺道。
“听上去像天方夜谭,我现在没法立即答复你们,你们这么空口说白话的,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你们所说的话。”梅克伦堡怀疑道。
“这样吧,明天你去你的老师家,我们会让他实现你的任务。”声音说道。
“那个老家伙狡猾无比,我说了,让他考虑一段时间,他不可能那么快就作出答复的。”梅克伦堡说道。
“我说了我会帮你搞定他的,让他帮助你学一些反对犹太人的文章,以胜利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尽快离开瑞士这个你讨厌的地方。”声音又向他许诺保证道。
“好吧,如果你们真能让荣格老师按照我们的目的,写一些反对犹太人的文章的话,我同意和你们合作。”梅克伦堡答应道。
“好吧,一言为定!”声音笃定的回答说。
昨天晚上奥托·冯·梅克伦堡睡的非常好,但是他醒来的时候依然可以回忆起自己在梦中与那声音的对话,刚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梦而已。但是出于好奇心,他还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苏黎世联邦综合技术大学里面,荣格教授的宅邸。
他看到自己的老师好像是早就料到了自己要来拜访他似的,远远的就在门口迎接着他。
当梅克伦堡下车之后准备和他的老师问好的时候,这狡猾的老人突然走上前去对梅克伦堡,说道:
“我亲爱的奥托,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想应该是佛祖显灵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研究禅宗的佛学,佛祖告诉我,我应该按照你们的提议和你们合作。也许这会使我的事业迎来第二春,更能让我报复过去,弗洛伊德那个老家伙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
听到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好像得到了上帝启示一般的这番自我表白的时候,梅克伦堡感到很意外,他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昨天晚上和他在梦中对话的那个声音所造成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声音肯定有某种力量可以影响人的思维,改变人的决定,梅克伦堡觉得自己如果不与这种力量合作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因此,他内心里终于下定决心,不管这个声音背后的力量究竟来自于何方,也不管他的目的是出于何种,他都决定向他们屈服,因为这个声音所说的事情,关于第三帝国最后结局的预言,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而声音的主人拥有能够用梦境改变人们的思维的力量,光凭这一点,它就比现在地球上所有的力量都要强大。
在梅克伦堡圆满的结束了自己的瑞士之行之后,没过几天,荣格就在瑞士的各大报纸和学术期刊上专门撰文反对犹太人在精神病学界和心理咨询科学界的的垄断地位,甚至超不点名的批评了某些犹太人学术权威,虽然他没有点名,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的矛头直接就指向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为此梅克伦堡感到很满意,虽然荣格这个老家伙非常精明的把自己的言论和反犹太人的民族主义文章区别开来,只是从学术角度上来反对对于学术自由的限制,但是无疑他的这种做法打响了整个儿瑞士学术界反犹浪潮的第一枪。
至于这第一颗扔进池塘中的石头能溅起多大水花,那就不是梅克伦堡要操心的事情。他只需要让他的上司宣传部长戈培尔和党卫军全国领袖希姆莱,知道他在瑞士并不是只是吃吃喝喝,观看当地纳粹党人的表演,还是干出了一定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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