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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抽烟的男人，终于给了她一点反应。
莫云山缓缓地掐灭自己的烟，按在了烟灰缸内。他冷淡地抬起眸子，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许总。”他已经收回了视线，“你看女人的眼光，可真是不怎么样。”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是在说她丑吗？
许总脸色讪讪，但是又不能和莫云山争辩，最后只能配笑着说：“那是，莫总的眼光自然是比我好的。”
“今天的局，到此结束。”
说完，莫云山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江为见状，也直接跟了出去。
时间有些晚了，加上方才莫云山喝了些酒，现在头有些疼。
“江为，准备一间房间，今天在这里休息。”
“您今天不回去了吗？”
莫云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方才的酒精度数有些高，他现在有些头晕。
江为见他脸色不好，立即带他去了这里的老板专属休息室。
……
陈瑶也不知道自己做梦做了有多久，一直到闹铃吵醒了她。
头疼缓解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沉。
现在应该已经一点了。
陈瑶换了衣服，离开房间。客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极个别还在喝酒。
厕所里很干净，还有香薰的味道。毕竟是高级会所，自然收拾的很得体。
陈瑶一边收拾着厕所，一边想着刚才做得梦。
她难道以前有男朋友吗？要不然怎么会做那种梦，不然就是思春了？
无论哪一种，想到都让她有些头疼。如果有男朋友的话，自己的脸是不是被他毁的？
陈瑶有点可惜自己没有听到梦里的那个名字，如果听到的话，她或许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女厕所很快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在会所里，打扫男厕所也是他们这些清洁工的工作。
之前陈瑶从来没有扫过男厕所，那些都是阿姨们去扫。
但是今天她被惩罚，只能认命去。
陈瑶拎着工具，朝男厕所走去的路上，遇到了刚刚离开包间的白曼蓉。
白曼蓉瞥了她一眼，讥笑起来：“原来被罚去扫厕所了啊。”
她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似的：“真有你的，大老板难得来一次，你竟然都能惹怒他。活该！”
只是她听说，大老板并没有直接将这丑女人开除。
陈瑶抬起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是啊，我撞到了大老板，所以现在来男厕所打扫卫生。”
她指着自己拎着的水桶。
“你知道打扫完厕所的桶里都有什么东西么？”
白曼蓉愣了几秒：“有什么？”
“那看来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这里面都是各种难闻的东西，你想想厕所里都有什么？反正我都被大老板惩罚了，再做点别的坏事，大不了直接被辞退，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吧？”
陈瑶朝前面走了几步。
白曼蓉脸色发白，“你真恶心！”
难道想把那脏水都泼到她身上不成？
陈瑶：“那就试试呗，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被开除，还能怎么样？”
她微微一笑，似乎正准备将桶里的水都泼到白曼蓉的身上。
白曼蓉可不想全身都是脏兮兮的，转身就跑了。
跑之前甚至还不忘说：“神经病！”
望着白曼蓉逃离的身影，陈瑶冷嗤了一声，弯起唇，然后朝桶里看了一眼。
那桶里装的那是什么脏东西，都是刚才清洗厕所的工具。
真好骗。
就这还想欺负人呢？
陈瑶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男厕所。
幸好时间已经很晚了，厕所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否则她万一打扫着卫生的时候，冒出来一个男人，那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毕竟是男厕所，还是赶紧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之后就离开吧。
陈瑶加快了手上忙碌的动作，很快就将厕所收拾的干干静静，最后又用清洁剂将整个厕所的地面都清洗了一遍。
高档会所的缘故，就连厕所的地板都是大理石。满意地拍了拍手，陈瑶拎着工具，离开了男厕。
而另一边。
莫云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捏了一下鼻梁。酒劲有些大，胃里疼的不行，火烧一般。
刚走入洗手间，脚下特别滑，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
疼痛瞬间让莫云山清醒过来。
这地怎么会这么滑？
因为上个厕所而意外跌倒的莫云山，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他并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
他所有的好脾气和耐心，都给了陈瑶。
而现在陈瑶也不在了。
江为见房间还亮着，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莫总还没有休息？
他敲了敲门：“莫总，您是头又疼了吗？”
“叫这里的经理过来。”莫云山揉着自己的眉心，“今天晚上的厕所是谁打扫的？把她给我叫过来。”
江为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上司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但他还是照做了。
许妈妈一听大老板又找陈瑶，差点气死。
而此时的陈瑶还在房间里休息。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刚刚进入睡眠的陈瑶。
谁啊……这么晚了还在敲门，让不让她休息了？
陈瑶将被子拉高，捂住自己的耳朵。
“橙橙！你赶紧给我出来！你到底怎么搞的，一而再再而三惹到大老板？”
许妈妈奋力地拍着门。
大老板！陈瑶猛地一惊，从梦里醒来，她匆匆地打开门，看着门前怒气冲冲的许妈妈：“怎么了，许妈妈？”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橙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是不是说以后会注意吗？怎么又惹到大老板了？我不是让你扫厕所？”
陈瑶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老板？
她今天晚上撞到的那个男人？
“许妈妈，我今天确实在扫厕所，没有遇到大老板啊？”
“人家说要把今天扫厕所的人叫过去！你又干嘛了？”
陈瑶努力回想，除了认真打扫卫生之外，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这大老板不会是有病想要挑她刺吧？
一个大老板，何必非要和她一个小小的打扫卫生的底层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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