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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领班就过来：“橙橙，台子上的鸡尾酒送到808包间，小雪，陈总电你过去呢，赶紧准备一下。”
“领班，我有件事想和您说一下。”小雪起身，踩着高跟鞋小跑地过去：“领班，您看以后我能不能和橙橙错开啊……我每次和她搭班的时候，我去陪酒了，她就送送酒，这样我们两个人的业绩都不好啊。”
“这事你自己去和许妈妈说，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帮你们排班？行了，赶紧去吧。”
说完，领班朝陈瑶瞥了一眼：“赶快点哈。”
凌晨三点，小雪从包间出来，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而陈瑶正在擦桌子，她晚上除了送酒之外，主要还是打扫卫生。
会所的陪酒女郎很多，陪酒之后大部分都会吐得乱七八糟，味道特别难闻。
陈瑶忍着酸涩的气息，打扫着肮脏的厕所。等她收拾的差不多，看到喝醉的小雪，“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滚开——”小雪看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至于最近的业绩这么差！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非要和你捆绑在一起排班，别人一起排版，业绩都会增长，和你排班在一起，晦气的要死。”
陈瑶见状，“是么，那你慢慢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说完，她转身离开。
既然人家懒得看到她，她何必去热脸去贴冷屁股？
……
“我真是受够她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罪，非要和她一起排班？你知道吗？她出了端酒，打扫卫生，真的完全不陪酒，这样我的业绩能好吗？我都只能去陪一个客人了！”
小雪抱怨着，又喝了一杯扎啤。
白曼蓉好笑地说：“你才知道？那女人就是个霉星，谁和她沾边谁倒霉。我之前差点也被她拖了后腿，你可不要以为她长得难看就没事了，她就算长得难看，也有审美不好的大老板能看上啊。”
“说的是什么，之前要不是领班把灯给打开，那李总说不定就要了橙橙呢。李总出手还大方，差点这老主顾就被她给抢走了。”
白曼蓉弯起唇，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复杂，“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试着让她以后主动去和许妈妈说，她做不下去这行了呢？”
小雪放下酒杯，“哪有那么容易，那女人我看她意志力还挺坚强的，没那么容易就不干。而且她不是失忆了吗，现在她家人都没来找她，她还要倚靠在这里打工赚钱呢，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
“让她一直做哪些苦活脏活不就好了？”白曼蓉好笑，“现在之所以我们都烦她，不就是因为她除了私生活混乱之外，就是因为她本来只打扫卫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收入。现在她来端酒，包间里有黑，有些老板眼神又不好，不就看上了她？只要断绝了她进入包间的可能性，不就行了？”
另外一个陪酒小姐单手托着下巴，思考几分后，赞许地同意。
“道理说的不错，可法子呢？”
白曼蓉朝他们勾了勾手指，“你们过来。”
几天后。
陈瑶一如既往地起床，打扫完宿舍的卫生之后，遇到陆深州，便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路上遇到了几个陪酒的小姐，她们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着鄙夷。
“你和她们闹矛盾了？”陆深州坐下后问。
陈瑶搅拌着撒了白糖的大米粥：“一直就没有好过，之前还有几个人愿意和我搭话，现在一个都没了。”
反正她也不在意，在这里是为了赚钱生活，又不是为了交朋友。
“因为我的问题？”
陈瑶听到陆深州的话，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
“搞不好是真的，你看，你长得还挺帅的，而我呢，长得能把客人给下走。搞不好她们确实是因为这事看我不顺眼。”
毕竟女人的嫉妒心总是很强的。
……
月色笼罩下的会所，奢靡的气息，多了几分。
金色灿烂的光芒之下，是酒杯交错的光，女人身上浓烈妩媚的香水味，以及男人指尖缭绕的白色烟雾。
陈瑶端着酒盘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迎面一个端着刚刚调制好的浓烈的苦艾酒的服务生直接撞上了她的肩膀。
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她的小腿有些发抖，一不小心就跌到了地上。
而那托盘上的苦艾酒也刚好洒在她的身上。
顿时陈瑶上半身的衬衣被淋的湿透透的，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内衣的颜色与痕迹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到。”服务生倒是很快就道歉了，“会所应该也没有多余的衣服了，要不我去找找我的衣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给你拿一套？”
陈瑶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服务生，虽然是女生，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对方以前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
而且她似乎和白曼蓉的关系很好。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换衣服就行。”
服务生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按照本来的计划，她本可以将这丑女关在小黑屋里，让她一个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呆在那阴冷的房间里一晚上。
只可惜，没想到她警惕性还挺高的。
陈瑶单只手遮住自己的胸口，起身朝外面走去。
她的身材很好，现在用手臂遮挡住，更是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有些喝醉了出来透气的客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还有人吹口哨。
那种令人作呕的目光，陈瑶几乎快要吐了。
她快步地朝领班那里走去，“领班，我现在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要回去换一下衣服，暂时交接一下班。”
领班扫了她一眼，嗤了一声。
虽然脸长得是丑了一些，但是身材却不错。难怪那天李总竟然看上了她，只可惜开了灯，就没人想再碰她了。
“快去快回，晚上人多，没时间给你磨磨蹭蹭的。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晚了的话，直接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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