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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助理，可谓是兢兢业业。
就算这次没有来，她在北城的话，临近春节前，她也会准备一些礼物，到时候送给他们，感谢他们之前的照顾。
陈瑶随意之间的一句话，并未觉得能引起多大波澜。
正常的人情往来嘛。
“莫云山，要不你来挑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陈瑶说着，朝身边的男人那里望去，却瞧见对方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陈瑶：？
她刚才也没说什么能让他生气的话吧？
挑个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
莫云山抿着唇，甚至没有留意到刚才陈瑶说了什么。
他突然有点后悔当时陈瑶去许桦池那里上课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去送她。
如果他去送她的话，想必就不用给江为和其他人挑选礼物了吧。
莫云山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小气的人。
在商圈里，得罪过他的人不少，把他视作眼中钉的人也不少。
这都很正常。
平平无为，平庸之人，旁人不会嫉妒这一类人。刚巧，他不属于这类人。
但那些得罪了他、又嫉妒他憎恨他的人，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反手报复过于器量小，除了商业上的恶意竞争之外，也就只有有人伤害了陈瑶，才会让他兴起报复的心。
但这一会儿莫云山却觉得，自己搞不好是一个肚量非常小的人。
至少刚才他有些不舒服。
在听到陈瑶让他给他的那些助理挑选礼物，虽然是为了她的感激，但胸口依旧有些酸胀。
陈瑶仔细斟酌，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从脑子里过滤了一遍。
精品店的光，偏橙暖色。在夏季里，稍微显得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的久了，陈瑶的鼻尖上都冒出了一点点的细汗。
“莫云山。”蓦地，她叫了他的名字，“过来一起看看吧？”
又不浪费时间，大不了就她帮忙挑挑呗。反正刚才莫骁轩的礼物都是她挑的了，就当算作这次度假支出的费用。
鬼使神差，他走到她身边，在店里逛着。
上一次他们两人一起在商场里逛街，似乎都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了。
结婚之后，陈瑶需要拍电视剧，而他的时间要分给公司。两个人能凑到一起的时间不多，运气好的话，她休息的时候，会来莫氏集团。
他的办公室，占据了一整个楼层。
除了他的工作区域之外，自然也留有休息的房间。
其中一个休息的房间，就是专门留给陈瑶使用的。
但是她来了之后，也不会去哪里休息，而是专门留在他的办公室内，反正他工作，她就戴上耳机在那里刷刷剧，或者看看综艺。
互不干扰，又自得其乐。
除此之外，剩下能相处的时间里，也只有一小部分会去逛街。
在和陈瑶生活在一起之前，莫云山从未设想过自己会陪女人出来逛街。
而现在，他低下眼睛，就能看到陈瑶扎着的马尾，还有她留在耳边和脖颈后的碎发。
“这个怎么样？”她挑选了一款男士香水，递给了莫云山。
“我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江助理平日用不用。”不过作为助理，大概日常工作都会注意一下吧。
莫云山：“他不用。”
回答的太快，陈瑶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看向莫云山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古怪。
上司竟然对自己的助理这么了解啊……
陈瑶讪讪地把刚才拿的香水，放回到了货架上。之后，她提出的几个建议，都被对方一一否决。
“……”她复看向莫云山的目光，比之前还要复杂。
这真的不是故意在为难她的吗？
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陈瑶干脆也不再逛了，停下脚步，看着莫云山。
对方见她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脚步，甚至还回头看着她。
漆黑的眼底，快速地浮现出一抹疑惑，似乎不解，他说：“怎么不逛了？”
还没有挑到合适的礼物，不是么？
陈瑶双臂环在胸口，“莫云山，你是不是因为我强行拉着你给江助理他们挑礼物，生气了？”
除此以外，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眼前的莫云山一次又一次否决她挑选的礼物。
总不会是占有欲作祟吧？
那种老套的“不想看到有着自己太太的脸的女人帮别人挑礼物”之类的。
陈瑶被自己的想法雷的彻底，她干脆摊牌：“要不您自己挑？”
这下莫云山很确定，她生气了。
甚至还用上了“您”。
“我确实有点生气。”莫云山薄唇轻启，“瑶瑶，你从来没有给我挑过礼物，却要优先给他们挑礼物。”
他承认，他有些吃醋，有些因为这种小事而烦躁。
哪怕他刚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陈瑶愣了一下，本来就狐疑的眸子，逐渐染上了一丝诧异，再渐渐地转为了无语。
就因为这种事情？
莫氏集团的总裁，那个经常出现在金融杂志上的男人，也会因为这么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心里不舒服？
陈瑶多少有点困惑和吃惊。
她怔了几秒，搞清楚了现状。
如果没有抚平眼前这位掌管着他们采购礼物财政的人的心，今天这个挑选礼物就别想继续了。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她问。
“你挑的。”
“……”陈瑶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一下。
这回答和没有回答一样啊？
“那我换个说法，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这下总能给她一个正常的回答了吧？
莫云山几乎没有思考，“你送的。”
陈瑶微微扯起唇，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懂了，她挑什么，他都照收不误。那就简单了，“那我们一会儿再给江助理他们挑礼物。”
当地一家以价格过滤消费者人群的商场内。
明明是周末，但这里却冷清的很。无论什么地方的高档商场，只要商品售价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出现人挤人的情况。
她瞥了一眼身边穿着西装的男人，给男人买礼物，她有记忆里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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