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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时间已经很晚，再加上屋子里很暖和，睡意来的很快，眼皮一直在打架。
也不知道江为和莫云山是在聊什么，聊了那么长时间。
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
莫云山眉头微皱，目光朝书房里的表扫了一眼，深夜一点多，她一直在外面等着？
快步走到她面前，才看到她已经困的不行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都过来了。
“瑶瑶。”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陈瑶被吓了一跳，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
她轻抚着胸口，“你别吓我啊……”真是吓死她了，突然大晚上的，背后有一个人说话，谁会不害怕？
莫云山：“……”在外面等他的人也是她，现在他忙完，只是叫一下她的名字，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在走廊上等我？”
陈瑶轻轻地点点头，“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语气很认真。
刚才被莫云山吓到了，最后一点惺忪的睡意也没了。
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将披在身上的外套，拢了一下，“我们去你书房谈吧。”
莫云山：“好。”
书房里比外面走廊上要暖和一些，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应该是刚才江为离开前留下来的。
陈瑶有点热，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
莫云山问：“想喝什么吗？”
她摇摇头：“不用，我和你说正事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定决心了，还是让她赶紧说出来，从此以后都不用再被这件事烦恼吧！
莫云山默了几秒，折回到沙发面前。
陈瑶几乎从未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和他讲过话，能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却不得要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莫云山，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坦白。”
陈瑶手有点颤抖，也不知道坦白完之后，莫云山会不会直接把她给赶出去。
她觉得很有可能。
她虽然不是害的莫老夫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但却是间接导致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人。
莫云山微微欠身，坦白？她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陈瑶想要同他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太难了。应该说几乎没有可能，他对她的事情，称不上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掌握了七七八八。
莫云山不动声色，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说。”
“我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知道了会很生气，我也隐瞒了很长时间。”陈瑶的掌心里，都是冷汗。
就算做好了完全的心里准备，还是害怕的不得了。
“就算你之后会生气，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莫云山嗯了一声，陈瑶明显在紧张。
“莫老夫人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与我有一定关系。”她终于说了出来。
心脏跳个不停，甚至能自己背后都在出汗，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屋子里温度太高。
书房的气氛，随着陈瑶话音的落下，倏地一下子冷了下来。
莫云山面色冷下，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
老夫人现在的状况，和陈瑶有关系？指的是她还是橙橙的时候？他眯起锐利的眼眸，“怎么回事？”
声音与之前可谓是判若两人，低沉冰冷的可怕。
陈瑶毫不怀疑，如果她接下来说谎的话，眼前的男人绝对会拆穿她所有的谎言。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慌张没有任何意义。
不就是做好了准备，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吗？陈瑶打开相册，找到自己留下来的信息，把手机递给了莫云山。
“我之前还在会所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她因为得罪了林韵，被林韵派来的人追杀。没办法，她才找到我，打算和我合作。”
陈瑶娓娓道来那段记忆。
“她之前与林韵合作过，所以对林韵比较了解，而后她便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当时我们想，为了活命，把这些东西告诉莫老夫人的话，或许可以保住我们的命，至少让林韵放弃想要迫害我们。”
“但是那天，我并没有见到莫老夫人，我只见到了管家。我把物证交给了管家之后，管家答应我说会告诉莫老夫人。”
陈瑶说着，心都揪了起来。
莫云山的脸色，铁青的可怕。
他恐怕已经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吧。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只要瞧见上面的内容，恐怕都会恨的不得了。
那是他妻子的一条命。
他的妻子本来可以活着，却被林韵和杜欢活活的害死。
陈瑶有些害怕地咽了一下嗓子。
平时莫云山在她面前，几乎是刻意地收起了锐利的锋芒，让她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但是现在，或许是爱人受到伤害的缘故，他暴戾甚至冷漠的一面，令陈瑶有一瞬间后悔，甚至想要逃离。
莫云山捏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陈瑶跌落山崖与杜欢有关系。
那个女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付出了代价。但是林韵却还活的好好的，她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无数次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里，莫云山恨得牙根几乎是疼的。
这一年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陈瑶见他这个样子，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光是看到那些信息，莫云山已经是这个样子，如果她再继续说下去的话……
掌心里紧张的汗又潮又腻。
“继续。”许久之后，莫云山冷冷地说道：“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吧。这份消息，为什么会让老夫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已经竭力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但还是免不了吓到了陈瑶。
她的手抖了一下，咬着唇，正在想怎么说的时候，莫云山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
他愣住了。
陈瑶面色苍白的可怕，两手交握，明显在颤抖。她现在很害怕很害怕，而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他突然有些后悔。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瑶瑶，你继续说吧。”
“刚才是我失态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的瞬间，滚烫的可怕。
他恨不得现在就亲手将林韵变成与杜欢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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