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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黑色的影子，落在陈瑶的身上，她红唇微动，正准备出声，陆深州却已经回答了莫云山的问题。
“莫总一直管的这么紧么？我和瑶瑶过去的约定，与莫总有什么关系？”
话语极具挑衅。
宴会厅内，灯光暗了下来。随着舞曲的悠扬婉转，舞池周围，已经无人再注意这边的对峙。
灯光虽然暗淡了下来，但还是能看清。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陈瑶的手腕。
她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拉着她，朝舞池的方向滑去。
踩着细高跟，再加上对方走路的速度很快，陈瑶险些被绊倒。
对方反应很快，大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没事吧？”被舞曲掩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陈瑶心里颤了下，“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这样直接把她拉过来了？
一会儿等灯亮起来，所有人都会注意到和她跳舞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陆深州。
恐怕莫云山现在已经发现她不在了。
陆深州弯起唇，左手牵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间。
“现在你的舞伴是我，注意力是不是应该放在我的身上？”
她跟着他的步伐，撇撇嘴，“你刚才和他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现在偷偷摸摸地拉着她来到舞池里，好像他们在“偷情”似的。
“解释？”陆深州熟练地带着陈瑶，引导着她的舞步。
“瑶瑶，你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就算他给莫云山解释，那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听。
陆深州是一个很好的舞伴，引导她的舞步，不像莫云山那么强势。
好在这支舞很快就结束了，趁着结束之前，陈瑶做贼心虚一般，松开了陆深州的手。
趁着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她溜了回去。
陆深州的手，空唠唠的。
他微微收紧自己的手。
她掌心的温度，还残余在他的手上。
晚宴现场的灯，突然亮了起来。舞池边的陈瑶，轻轻地抚了下胸口。
幸好在灯亮之前赶了回来。
“莫夫人？”从舞池离开的人，见她矗在这里，有些奇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莫总在那边哦。”
有人朝旁边指了指。
陈瑶下意识地朝那边望了过去。
“……”很好，脸都黑了。
她真的是谢谢陆深州了。
作为演员，脸上保持着微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晃了下他的手，“还生气呢？”
莫云山语气微凉：“我的太太和别人跳舞，我应该开心？”
“以前在会所工作的时候，我曾经受过他的照顾。”
周围的人不多，陈瑶压低声音，与他解释说，“那支舞就是那个时候欠下来的。”
莫云山的脸色，并未缓和。
周围有不少人在交换舞伴。
陈瑶见状，“现场不是那么多交换舞伴的吗？”
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莫云山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些人都是单身，当然可以随意交换舞伴。”
哪有已婚的人还交换舞伴的。
他捏着她的手，走到人少的休息区，帮她拿了一杯果汁。
趁着刚才晚宴现场的灯都暗了下来，从他的身边，把陈瑶带走。
莫云山朝陆深州那边望了过去，但是刚才还站在那里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
章古成扫了一眼回到包间里的男人。
“脸黑成这个样子，谁又得罪你了？”
陆深州坐下，扯开领带，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仰头喝了起来。
“诶，你等等，那是我的酒啊。”章古成说。
虽然他是不介意自己朋友喝自己的酒。
但是陆深州会不会介意，那就不好说了。
陆深州：“……”
他微妙地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酒柜面前，打开柜门，从里面重新取出一瓶威士忌。
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嗓子，落入胃内。
“我刚才看到张谷雨面色很难看啊。”
章古成坐到陆深州的对面，“你们俩不会又吵了吧？好歹也是你家举办的慈善晚宴，稍微给他们张家一点面子。”
不然得罪了张家和陆成，最后吃苦的不还是陆深州。
陆深州扯唇，似笑非笑，“她什么时候面色没难看过？”
“你嘴巴真是够毒的。”
和章古成猜想的一样，张谷雨确实和陆成哭诉了一番。
陆成听罢，沉下脸色，“你放心，今天我肯定让他陪你好好跳一支舞。”
张谷雨眼眶泛红，委屈巴巴地皱了一下小巧的鼻子。
“陆伯伯，您这样做的话，会不会让陆深州更不喜欢我啊……”
“他还没那个胆子。”
儿子连自己的话都不听，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太丢人了。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让女仆送过来就是。”
安抚完张谷雨，陆成吩咐自己的助理，“让陆深州过来一趟。”
助理苦笑，自己的上司可真会给他挑难题啊。
但凡只要和张谷雨有关系，陆少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他硬着头皮，来到陆深州休息的房间，“陆少，陆总让您过去一趟。”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什么事？”
“呃，具体是什么事，陆总并没有告诉我，看样子还挺着急的，您要不先过去吧？”
要是不去的话，他就麻烦了。
章古成：“你就去呗，大不了就牺牲一下色相。”
陆深州面色波澜不惊，起身，经过章古成身边的时候，踢了他一脚。
房间内，陆成淡淡地吩咐：“一会儿你去招待一下张谷雨，顺便和人家跳个舞。”
“她来告状了？”陆深州坐下。
“你还好意思说？张谷雨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你不好好地招待人家，丢的是陆家的人。”
……
休息区人来人往。
莫云山与陈瑶许久没有一同出现在一个社交场合里，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被人盯着的感觉不太舒服，尤其是有时候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刺眼。
陈瑶脸色维持着笑意，眉心微蹙。
“瑶瑶。”莫云山在她身边坐下，长臂撑在柔软的沙发上，“去vip房间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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