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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嗯哼歪着脑袋看向张起灵，软糯糯的开口道。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说。
张嗯哼却以为他老爹不知道，也是，联想到原著，张起灵是没有记忆的，他没有记忆，张嗯哼有…有吧？
张嗯哼突然满脸惊恐。
不对，太不对了！
他没有原身的记忆。除了身体上的纹身，以及超强的适应力和反应力，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加上这诡异的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瞳孔是淡蓝色的，但是就在刚刚，吴邪和他对视的时候，张嗯哼明显感觉到吴邪的异常。
空洞，木讷的目光，让他本能的觉得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张起灵瞥了一眼皱着眉头一脸思索，还时不时摸一下眼睛的张嗯哼，脚步一顿。
张嗯哼的眼睛，他是有点记忆的。
张嗯哼的眼睛一开始是正常的，自从被家族发现那纯粹的麒麟血脉后，就开始被那群长老喂一种不知名的药水，那五年来，一天从未间断过，甚至在张起灵发现并阻止的那段时间，张嗯哼更是被加大了用量，导致他失明一个月，等张嗯哼再次复明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深蓝色，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淡蓝色，甚至可以迷惑别人，轻则痴傻疯魔，重则自残致死，颜色越淡，威力越强，反噬越强。当瞳孔颜色变成灰色，寓意着使用者寿命到头，反噬致死，痛苦不堪。
甚至在那五年里，张嗯哼还被喂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药材，刚学会走路的张嗯哼，站都站不稳，就要被他们拉去训练，被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五年，不见天日，每天被喂不知名的药水，还要时不时的放血，去喂养族中的新生儿。麒麟血百毒不侵，那些药材后来张起灵查过，全是致幻之物，类似迷药的东西。
那时候张起灵不解，后来他再次见到张嗯哼的时候，他才知道。
再次见到张嗯哼的时候，是族中长老让张嗯哼过来刺杀张起灵，因为他们发现了张嗯哼比张起灵更有用，而且比张起灵更好控制。所以他们要杀了张起灵，让张嗯哼做族长，这样他们才能控制张嗯哼以及整个张家。
张起灵对上张嗯哼的时候，差点着了他那双眼睛的道，那时候还是湖蓝色，他就中了幻境，差点出不来，被困致死，还是他体内的麒麟血脉和张嗯哼的血脉相鸣，才让张嗯哼恢复短暂清明，以至于张起灵抓住机会带着张嗯哼逃出张家，将他藏在墓里。
张嗯哼的幻境直接让张起灵失忆了，所以这一藏就藏到如今。
说到底，张起灵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愧疚的，他那时候没有能力，保护不好张嗯哼。
“对不起。”
张起灵愧疚的揉了揉张嗯哼的头发。心里想着，如果张嗯哼恢复那时候在张家的记忆，会不会……
“嗯？”
张嗯哼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要突然说对不起。
他只觉得很困，想睡觉。而且眼睛一阵一阵的疼。
“爹爹，我眼睛疼。还困。”
张嗯哼小手不断的揉着眼睛。
张起灵扒开他的手，仔细的检查着眼睛，发现颜色又比刚刚淡了一丝。
张起灵心中大骇，必须要找到能控制住这种的药。
他忘记了那药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味道，而且那种药只生在千年以上的古尸的心口处。
“先睡吧。”
“嗯呢。”
张嗯哼搂着张起灵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起灵在原地站了许久，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突然转身往回走。
而另一边，吴邪和吴三省已经将那帛书翻译出来，送走吴邪之后，吴三省刚准备关门，就被一只手拦住。
看到来人，吴三省有些意外。
“帮我。”
吴三省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张起灵怀中的张嗯哼。
“先进来再说。”
两人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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