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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宁知忆红了脸,想了想,恨不得把衣服立马脱下来。
宁知忆知道这尺寸必然是邵麟告诉裁缝的,想想他只是目测就精准的说出自己的穿衣尺寸,就觉得羞涩难当。
睿王爷,怎的如此,如此孟浪?
邵麟还在外面催着,问换好了没,还问合不合适。
宁知忆本是要穿出去给他看看,但现在却不好意思出去了。
总觉得他的目光必然炙热,会看得她恨不得找个洞钻出去。
只是,不穿出去,他必然会失望。
不知怎么的,宁知忆就不想看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那么一个每天都笑的犹如阳光般灿烂的人,失望这种神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
想了想,还是咬牙出去了。
她走出来的时候,微微低着头,莲步轻挪,就像是被一片烟粉色祥云托出来的仙子。
邵麟果然看的挪不开眼,难以自控的站起身来:“王妃倾城之色,世间罕有。”
他真心实意的夸赞着,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别人。
宁知忆觉得硬撑着出来果然没错,值得。
她羞涩的笑了笑,在他面前轻轻转了一圈,引得裙摆划出花朵般的弧度。
“这衣裙很合身,多谢王爷。”
她轻轻行了一礼,赶紧转身又回去了。
邵麟还想再看看,结果人已经走了,难免遗憾。
不过想想,后天他们进宫,他就可以尽情的看一天,那倒是也不错。
而且,等成亲后,他就能天天看到他们家美貌无双的王妃,真是想想就对未来的婚期更加期待了。
等宁知忆换了衣裙再次出来的时候,邵麟上前称赞道:“果然是好衣还要美人配,王妃长得美,穿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宁知忆忍不住笑起来:“王爷,你这般油嘴滑舌,可是对其她女子也说过一样的话?”
邵麟立刻举手发誓:“王妃明鉴,本王心中只有你一人,从没见过比王妃更美的美人,又如何能说过这些话?”
虽然总觉得是在哄她,但宁知忆就是笑着说相信他。
她总觉得自己跟邵麟的亲事定下的突然,内里似乎还有深意。
而且邵麟对她的热情也出乎意料,让她难以招架。
但不管这亲事到底单不单纯,其中有没有夹杂目的,最起码邵麟愿意花心思哄着她,愿意真心实意的夸赞她,支持她做喜欢的事,也赞同她的观点。
这些真情实意,这些关怀体贴,总不会全是假的。
邵麟送了衣服,还想再多留一会儿,但是宁相说要留他吃饭,把他给叫到前院去了。
他只好遗憾的去了前院,走的时候依依不舍,让宁知忆后天等着他来接。
跟宁相吃饭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因为宁相一直板着脸,还问他做了什么生意,将来打算做什么。
邵麟说自己就喜欢做生意,会把生意做到大江南北,做到外邦去,让外邦人都知道他们昭泰国的瓷器跟丝绸,还有各种先贤圣人的著作跟画作。
身在皇家却只想着做生意,要是别人知道了,会说他没出息。
但是宁相听完就笑了笑:“做生意也好,有了商贾这天下的银子才能流动起来,只是王爷请谨记,不要与民夺利,更不要欺行霸市。”
邵麟拱手道:“邵麟谨记相爷教诲。”
宁相很坦然的受了他的礼,让他赶紧吃饭,多吃饭多吃菜。
至于酒,从一开始就很小气的没给上。
按照宁相的说法,是怕自家水酒不好,乱了睿王爷的胃口。
邵麟想了想,在对面笑道:“本王刚好也不爱饮酒。”
宁相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等饭吃完了,邵麟走的时候还是没再见到宁知忆,顿时明白这是相爷故意的。
民间男女定了亲事,在快要成亲的时候,双方都要减少见面的次数。
一是怕被人说闲话,二也是避讳。
而相爷爱护自家女儿,自然不愿意他天天上门,还进内院一坐就是半天。
甲卫说相爷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这也是个王爷。
但邵麟直接踹了他一脚,差点把他从车上踹下去。
“这是本王的岳父,不可置喙。”
甲卫自己又爬回来,接连说着是,再不敢说相爷半句坏话了。
邵麟却是在车里笑。
他对相爷这种行为其实十分赞赏,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把皇家女婿,当成一般女婿看待呢?
宁相虽板着脸,却也真心实意说做生意好。
对他这个最受宠的王爷来说,做生意确实好。
不会被人忌惮,不会被人猜忌,一心做生意不做其他,麻烦少,也更容易保全自己。
而对他的要求,其实也是因为对女儿的关心和担心。
怕女儿所托非人,怕女儿以后生活的不好,也怕女儿以后嫁个酒肉色鬼。
他家小王妃有如此不畏强权,一心只疼爱她的爹娘,他为此而高兴。
晚上,宁知忆一家吃饭的时候,相爷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睿王爷此人品性不错,虽有些年轻人的稚气,但也行事稳重,你嫁给他,为父放心。”
对于不苟言笑的宁相爷来说,这已经是极高的称赞。
宁知忆笑着谢过父亲,忍住了眼泪。
前世她不顾爹娘反对非要嫁给赫连墨,那时候他们就说她所托非人,以后必然有苦头吃。
为了不让她吃苦,为了她过的更好一些,从不假公济私的父亲一次次为赫连家通融,利用自己的影响和关系,为赫连墨铺路。
那时候的父亲得是多么的纠结和自责,又该怎样痛心?
可最后换来的也还是家破人亡,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世,爹娘说邵麟好,她也信。
她的日子,她必然会自己经营好,再不让爹娘操心。
“爹娘,女儿不孝,这些年只顾自己,也没孝顺过你们。以后女儿出嫁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经常回来的。”
宁夫人红了眼,笑道:“我的傻女儿,只要你过的好,爹娘便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宁知忆也红了眼。
爹娘所求不多,是她前世着相,自己害了自己,也害了爹娘和弟弟。
虽赫连墨有错,但最错的还是她。
这一世她必然要扭转乾坤!
而此时的赫连墨还在家中发脾气,要不是看杏如还怀着孩子,他必然要打死这个贝戋人。
“当时要不是你主动提出要去探查,我也不会让你去,现在好了,找回来的完全是个骗子。”
“你自己看看,这是石头吗?这分明就是种子,是吃的!只是长得好看点,根本不值钱。”
赫连墨气急了,把茶碗直接扔出去,正砸在杏如头上。
茶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脸流下来,还有血迹。
杏如擦了擦,吓得差点晕过去。
但她不敢哭,因为这时候哭,只会让赫连墨更厌烦。
她已经犯了几次错,不能再惹得他厌烦了。
“相公,是我的错,我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这两万两银子的事遮掩过去吧。”
明明是赫连墨自己找的客商,他自己也确认过了,但是出事后,他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
这让杏如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也是看走了眼。
赫连墨也并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么潇洒又才高八斗,分明是能力不足,还喜欢推卸责任又发脾气。
要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她就不会跟他上床,更不会怀了他的孩子,搞得现在连相府也回不去,还跟小姐决裂了。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她已经没有回头路,现在赫连墨是她孩子的爹,她必须跟他一块走下去。
她相信按照她的聪明才智加上赫连家的家财,他们还是能一生富贵的。
这也总比去做个伺候人的奴婢强。
只要再撑几年,撑到生了孩子,孩子长大,好好培养孩子,就可以让孩子掌权。
杏如这里想的多,赫连墨则是还在发脾气。
他难道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但那是两万两,不是两千两,也不是两百两。
这么多银子,是他用公中进货的银子给出去的,现在出现这么大的亏空,又很快就要到查账的日子了。
到了那时候发现少了两万两,爹一定会打死他,会夺了他的掌家权。
现在去哪儿找两万两?
杏如当然没有。
她说道:“相公,你手里肯定会有些私房银子,拿出来先填补亏空,以后再赚回来便是了。”
赫连墨却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手中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两,你若是出身好,有丰厚的嫁妆,如今还能帮帮忙,真是没用。”
杏如进门的时候,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赫连夫人怕丢人,给了她几件。
她身无长物,当然帮不了赫连墨。
而宁知忆本来是有嫁妆的,但那些东西还没送进赫连家,她就走了,那些嫁妆这辈子都不会进他们赫连家的门了。
一想到宁知忆他就恨得牙痒痒,觉得是她故意串通了外邦客商骗他。
要不然怎么塔莉和哈斯都不见了?
他想了想,又瞄准了杏如。
“我的银子一定是被宁知忆骗走了,你跟她主仆多年,回去求求她,让她别不识好歹,把银子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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