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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曦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笑了笑。
秦牧回来后，他和秦云曦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僵硬了。
但是秦牧没有提议休妻，也没有再找过秦云曦麻烦。
这件事就此揭过。
小少年搬离原本的宅子。
他跟随秦云曦去了城外的庄子，住在城西。
秦云曦每日都陪他读书写字，两人互相鼓励着，日子倒也过得顺畅。
这种宁静，维持到了一场暴雨突至。
秦云曦早上送秦牧上路。
秦牧临行前嘱托她：“我走后，你务必保重自己。若是遇到危险，立刻躲进皇叔给你买的小院子里。千万不要逞强。”
他怕秦云曦吃亏。
秦云曦含笑听了，点点头：“我知道。皇叔是你最尊敬的长辈，你放心，我不会冲撞了他老人家。”
秦牧不禁莞尔。
他走出屋子，站在台阶上，远远凝望着秦云曦，久久舍不得收回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笑。
她笑起来很美，如春花绽放，灿烂明媚。
她的笑容，仿佛融化了冬日的寒霜，令人心情愉悦。
他从未见过她笑的这般开心，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柔软的模样。
秦牧恍惚失神。
“皇叔，你怎么啦？”耳边传来少女温润的嗓音。
秦牧回过神，轻咳一声。
他掩饰般揉了揉鼻梁，淡淡道：“没什么，今晚我要入宫拜访皇上，你乖乖待在府里，哪儿都别去。”
秦云曦颔首：“嗯，知道了。”
秦牧走下台阶，骑马扬鞭离去。
秦云曦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神情复杂。
她回屋换了衣裳，带着丫鬟和侍卫，悄悄溜出王府，去了城东的小巷子。
巷子深处，是一座简陋的破庙。
她推门进去。
“爹。”她唤道。
破败的木屋里，一名男人坐在火堆旁边，正在烤肉。
他听到她的叫声，诧异扭头看她：“曦儿？”
“爹，你的病痊愈了吗？”秦云曦快步跑过去，关怀询问。
她爹叫秦忠，是一名药师。
“已经全好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以后，我再也做不了药师。”
秦云曦一惊。
秦忠解释道：“我研究了数年医术，最近几年，总是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我就试探着炼制毒药。谁料，毒药竟无法成丹。所幸我还留有一颗解药。”
解药？
秦云曦震惊的同时，疑惑道：“可是，父亲为何不用解药救治？”
解药虽然有副作用，却比直接服用毒药好。
“唉……”
“父亲，您为何……”
“我也是没办法啊！”秦忠无奈道，“这是秦氏皇族独有的秘方，只要是皇室中人，都能炼药。但我这辈子都无缘学习炼药之术。我不仅仅是天赋不足，也因为，秦家世代皆是毒师，与药师完全相悖。我若继承秦家，恐会误国殃民。”
“父亲……”
“所以，我宁愿一辈子当一名普通药师，也不愿意学习那些阴损的药物。这些年来，你哥哥一直劝我，希望我能改邪归正，但我……唉。”
秦云曦沉吟：“原来如此……”
“所以，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可千万别犯错，否则，我死都不瞑目。”秦忠叮嘱。
秦云曦心中涌起愧疚。
对这位老实憨厚的父亲，她心存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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