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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满心都是期待，开心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摇起扇子那股潇洒劲儿，还真有种翩翩公子的意味。
“九皇子？”
白应玖微顿，她怎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乌雅和九皇子的关系这样好了？
在她的印象中，九皇子还因为乌雅打他一事耿耿于怀，每次见面两个人都吵得不可开交。也难为白应启，回回都要调和他们二人的矛盾，还经常变得里外不是人，总被针对。
“嗯，九皇子愿意做冤大头，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乌雅低声轻语，眼中满是得意。
原来是这样。
白应玖了然，也不知道九皇子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打了皇子这件事可不算小。别说关押发配了，单是皇子的怒火便无人承受。
可到了九皇子这里，他除了偶尔和乌雅斗斗嘴外，半点脾气都没发过。还有事没事跑到小院来吃点乌雅做的点心，完全一副“我不想动你，你也拿我没有办法”的模样。
这回又不知道乌雅出了什么鬼主意，让九皇子甘愿做冤大头。
“白姐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乌雅忽然邀约，几番劝说，白应玖还真动了心思。
她也好久不曾扮作男装，如今得闲，出去逛逛也好。这次离开南都城，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当穿着男装的白应玖和乌雅出现在九皇子面前时，九皇子整张脸憋得通红，他看了眼白应玖，又看了看乌雅，尴尬不已。
“小玖，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不希望白应玖来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白姐姐怎么了？”白应玖还没说话，乌雅已听不下去。反正她在九皇子面前肆意惯了，指责的话张口就来。
见到九皇子一副不安嘴脸，更大胆猜测。
“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耍我？看到白姐姐在这里，便不敢了！”
她本来也不信九皇子会那么好心，成心做个冤大头带她去见世面。这不，有了白姐姐这根定海神针在，他便露出狐狸尾巴了。
“不是不是，真的是去见世面。”九皇子算是怕了乌雅的胡搅蛮缠，好不容易将她劝服，若是再折腾起来，也怪折磨人的。
他瞧了眼白应玖，不情不愿声明道：
“先说好，是你要跟我去的，我可没逼你。”
他一副“为你好”的样子，白应玖原本可去可不去，被他这样一讲，忽然也很想去“见见世面”。
“嗯，是我主动跟你去的。这样可以吗？”她扬起讨好的笑脸，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眯起来的眼睛更似含情脉脉，九皇子又结巴了起来。
“别，别笑！”
他吞了下口水，别过脸去。
“难看。”
白应玖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有段时间没看到九皇子，她差点忘记他有这毛病。
这算什么毛病？
往人心口上插刀？
“你才难看吧！”乌雅站出来打抱不平，“白姐姐笑起来如花一般，明明很是好看。”
说着，她还学着白应玖的样子眯眼笑起，似是安慰般冲白应玖眨眼。末了，还不忘拉上一个队友。
“启哥哥，你说呢？”
“嗯，好看。”白应启十分认真回应了一句，立即引得九皇子不满。
“启哥儿，咱们还是不是一伙的了？”
说好一起上学的小伙伴，怎么能忽然倒戈？
“那是我姐！”白应启立即提醒，还满不赞同瞪了九皇子一眼。
在姐姐面前，一切伙伴都是虚无。
“你！”
九皇子气恼至极，像是第一次认清白应启的为人。
“听到了没！”乌雅凑到白应启身边，对着九皇子叫嚣不止。还耀武扬威般挥了挥拳头，摩拳擦掌只等九皇子一句话不对，就要行使暴揍的权利。
见到如此行径的乌雅，九皇子缩了缩脖子。又觉得不该如此胆怯，挺了挺胸膛，怒气冲冲。
“还走不走了，再不走人家可就关门了。”
他们人多势众，他不说话还不行吗。
不经意瞥见白应玖含笑的眼眸，脸颊上顿时热气升腾。转过身催促：
“快走。”
几日不见白应玖，她出落的越发奇怪，只一眼，已让他的心乱跳不止。
这样的女子，不好，不好。
花街柳巷。
随着夜色渐渐浓郁，这里的夜生活逐渐丰富。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夜行的人们高谈论阔，自然也少不了站在街边如花似玉的姑娘。
每个姑娘都挥着手绢，口中娇声喊着：
“大爷，来玩嘛。”
“来玩呀，大爷。”
“奴家想死你了。”
之类种种……
白应启一边躲闪着姑娘们暗送的秋波，一边护着白应玖和乌雅。但两个姑娘家比他要大气得多，乌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写着兴奋，还冲揽客的姑娘挥手，如老友见面一般；白应玖则是一派平淡，好似将姑娘们的招揽形同无物，含笑的眉眼云淡风轻。
两个人一个儒雅隽秀，一个天真烂漫，形成花街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可苦了白应启，他执拗地挡在二人面前，姑娘们手绢都挥到了他脸上也不让开。吃了不少胭脂香不说，还附赠了不少摸摸小手、捏捏小脸等揩油福利。
白应玖忍俊不禁，启哥儿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拘谨，却还想着保护着她，行为难得可贵。见他被一群女子簇拥，脸上既有羞涩又有愤怒，着实好玩。
要她说，这群女子远没有她的启哥儿魅力大。
“让开，都给我让开！”
乌雅却没有袖手旁观，反而一脸怒火将围在白应启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拉开。自己则挡在了白应启面前，一副身先士卒的架势。
“哟，小公子，是不是第一次来花街啊？姑娘们都稀罕您，愿意给您封红赏，您看可否赏个脸，给姑娘们乐一个？”
有那大胆的姑娘，即便被拉开也不怒不恼，反而开起了白应启的玩笑，引起一阵嬉笑，那大胆狂放的眼神逼得白应启连连躲闪。
花街有个规矩，但凡遇到初哥儿都会给个封赏，算是讨个吉利，也占个便宜。
如白应启这般细嫩的初哥儿，可是姑娘们争相抢夺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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