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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侧的锦溪也不敢相信的蹙了蹙眉，瞪着眼睛望着楚离。
“离姐姐，那我们只卖艺？”芍药反应极快，黄莺一般的声音响起，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怀疑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楚离。
楚离缓缓起身，点点头，信心满满的道：“当然，不卖身，能让那些男人们真真正正掏钱砸给你们，这才是真本事。”
顿时，天香坊中便是有喜有忧，虽然都是天香坊的姑娘，可怎么也都有三六九等，这中间自然有像芍药的人，唱曲儿，弹琴，跳舞在京城中个顶个儿，可也有那些学艺不精的姑娘们，平日里面靠着张好皮囊，再加上连哄带骗，将那男人的银子收入囊中。
屋中的灯火闪动，大厅中间最顶上那盏放满了二十盏烛灯的大吊灯映出了橙红的烛火，倒影着姑娘们的俏丽脸庞。
片刻时间，只见下面有姑娘站出来，一袭的玫红长裙，手腕脚腕上都还带着铃铛，一动便叮铃作响，手上染得蔻丹红的指甲，也是极好看的。
那姑娘有些委屈不知所措的望着楚离，那细长的眉骨皱了皱，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喃喃道：“离...离姐姐，那姑娘们又有不像芍药姐那般好嗓音，舞姿平平，资质平平，我们可怎么办啊！”
这姑娘一说话，不少的姑娘也都纷纷在下面小声问道，个个小脸儿上都写满了忧愁。
虽然都是天香坊的姑娘，她们在这青楼里面，靠着卖身赚钱，可也是迫不得已，没了钱就没办法在这里生活，没办法生存，更是有不少的姑娘们还有弟弟妹妹，来到这天香坊谋取生活的，又有几人是容易的呢？
站在一侧的锦溪也开口道：“离姐姐，这以后只卖艺不卖身，我们也知道离姐姐是为我们好，可...可青楼不就是这般，姐姐妹妹们有的是真的没法吃饭，没法养活自己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小脸儿，楚离赶紧便安慰道：“不是断了你们的活路，我自有办法，你们就不用担心，只要是天香坊的姑娘，跟着我，保证你们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赚！”
接着，楚离就安排锦溪将天香坊所有的姑娘小厮都叫来了。
顷刻，天香坊不小的大厅顿时挤满了人，楚离看着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少年，脸上笑了笑，那这之后，天香坊自然又会冲出江湖，靠着他们博得一个好名声了。
今日也算是给天香坊的人开了个小会，楚离扫视了一圈儿之后，站在大厅中央，提高嗓音沉声道：“如今，天香坊既然归我掌管，那这之后的事情，大家都要听我安排，我的要求不多。也就只有两点！”
众人仰头望着楚离，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也就只见楚离拍了手接着又道：“这第一点便是所有的人服从我安排，我说了不让姑娘你们卖身，若是你们之后有一人偷偷背着我卖，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不管之后是什么样子，可如今现在不卖身的这一条已经让绝大多数的姑娘们心花怒放，笑的像是蜜一样甜。
紧接着，楚离咳嗽了两声，又继续道：“这第二点，我可以保证你们每个人有银子赚，可是之后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将这赚银子的方法告诉了别人，你们任何人的后果是比这卖身的后果还要可怕！”
楚离是个有原则的人，尽然如今接管了天香坊，那就去把它做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加上众姑娘的才艺，定能在这京城闯出一片新天地。
“都记住了吗？”楚离声音低沉说道。
也许是跟在墨容瑞身边待久了，楚离现在身上也多了种淡淡的压抑之感，让人看着便有些不敢靠近。
“谨记离姐姐教诲。”下面的姑娘识相欠身，朝着前面的楚离认真答道。
说罢，只见楚离对身边的柳儿和锦溪嘀咕了两句，就见锦溪和柳儿分别下去，将那姑娘们都分成了一组组，每个打头阵的都是那技艺出类拔萃之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天香坊中又是歌声嘹亮，舞姿优美，宛转悠扬的琵琶声，还要那清脆如山泉的琴声断断续续传来，可里面却也没有一个男人，都是姑娘们在不停的练习自己的才能。
直到现在，姑娘们这才知道，离姐姐是让她们都学着唱曲儿，琵琶，舞蹈。
三楼内，楚离已经坐在书桌前一上午了，自从拿起了那毛笔之后就再也没放下过，寥寥草草的在宣纸上画着些什么东西。
临到中午的时候，柳儿扣了扣门，端着新炭火走到屋中小香炉旁，用镊子将那新炭火放入盆中，对楚离道：“离姐姐，歇歇吧，坐在那里都一上午了，别累坏了眼睛才是。”
说着，就又走到了楚离的身边，将重新换了暖的小金炉递给了楚离，示意她抱在怀中。
楚离这边画的正起劲儿，连头都没有抬，接过暖手的小金炉就又放到了一边，轻蹙黛眉道：“我不冷，倒是你，刚才碰到你手都还冷冰冰的，你先暖暖吧。”
桌上摆放着一张张宣纸，上面画着的是一条条裙子，还有几张上面画的好像类似与舞台样的东西。
柳儿低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出了所以然，站在一侧，一边帮楚离磨墨，一边问道楚离：“离姐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啊？怎么像是衣裙啊！”
“还像是衣裙，这就是衣裙！”楚离又画好了一幅，收笔挂在了笔架之上，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伸胳膊，身上的骨头都咔嚓咔嚓的响了，屋中淡淡的腊梅香气萦绕鼻尖，让楚离嘴角一笑。
“离姐姐，这衣服也...也挺好看的！”柳儿指着那上面的一条拖尾长裙，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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