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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柠萱却抬头看着秦慕雪：“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我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割舍的下，难道我会出卖他。”
“真的不说么？”秦慕雪蹲下身来，和徐柠萱对视：“相信我，如果不想痛快的说，那我也可以让你痛苦的说。”
楚景然没说话，夏风他们也没说话，他们比谁都相信这一点，秦慕雪既然可以让蒙璞说真话，自然也可以让徐柠萱说真话。无论以前的事情是什么原因忘了，医术还在，性格还在，她就不可能对伤害自己的人心软。
“我相信。”徐柠萱却认真点了点头：“秦慕雪，你不是个一般人，我知道你能做到。”
“那你还这么笃定？”秦慕雪心里涌上种不好的念头，也就在这时候，楚景然出手如风的掐住了徐柠萱的下颌。
但还是迟了一步，徐柠萱压根一咬，嘴角便渗出一丝血迹，她竟然在口中含了毒药，眼见着今日是不能善终了，便决然的服毒自尽。
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众人都惊了一下，秦慕雪立刻在徐柠萱脖子上刺了一根针，将她已经要失去的意识拉了回来。
徐柠萱嘴角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张了张嘴，用最后的意识看着秦慕雪，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不是因为恨……”
“那是为什么？”秦慕雪心里有些不安，晃了晃徐柠萱：“为什么？”
但徐柠萱眼中的光芒已经黯淡了下去，嘴唇动了动，微弱的道：“对不……起……”
这是她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脑袋向一边倒去，秦慕雪伸手在她颈侧摸了下，摇了摇头。
“她背后还有人。”楚景然有些烦躁：“夏风，现在就回去，把宫里的人给我好好地筛查一遍。”
夏风应着去了，楚景然握了握秦慕雪的手，转身道：“大师，炼鬼婴这事情朕不太懂，如今鬼婴的主人已死，那么对慕雪还会有影响么？”
“按理说，施术者死了，自然就不会再有影响了。”宁远大师也有些不确定：“但是这女子背后还有指使者，她不过是个傀儡，那就不好说了。”
“会是谁呢？”秦慕雪奇怪的很：“而且她说她并不恨我，那是什么意思，不是为了恨，又为什么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害我？看她提起那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被威胁的，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这很奇怪，不合道理，可除了徐柠萱，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未知让人恐慌，黑夜中寒风吹过，一阵阵的叫人不安。
楚景然握着秦慕雪手腕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别离开我。”
“啊？”秦慕雪思绪还停留在徐柠萱最后留下的那几句话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道：“那你上朝的时候怎么办？”
“我上朝你就在后面坐着。”楚景然道：“我看谁敢多说一句。”
“不至于，跟你上朝也太无聊了。”秦慕雪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徐柠萱背后的人是谁，但显然他没本事直接动手，要不然何必费这么多周折。而且我现在知道了，我会提高警惕的，若是那人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我能察觉出来。”
楚景然冷静了一点，也觉得让秦慕雪跟他上朝有点不妥，自己倒是真无所谓，但难免许多闲言闲语是要冲着秦慕雪来，最终为难的，还是秦慕雪。
“那也要加派人手。”楚景然道：“慕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的。”
“说起来揪出这个人，我倒是有个想法。”秦慕雪从肩上将小胖拿了下来：“据说蛊蝶对于气味非常敏感，徐柠萱虽然接触过许多人，但是有些东西必然是一对一的，比如这个符纸……大师，你看看这符纸上的字，是不是和一般的不太一样。”
秦慕雪从地上捡起几张符纸，宁远大师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
“确实是不太一样。”宁远大师道：“一般写符都是用朱砂，但这个里面显然掺了旁的东西，不过一时间也不好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
“总之不会是常用的东西，一定有特别之处。”秦慕雪将小胖放在符纸上，弹了弹它的翅膀：“去，闻闻味道，把这个人找出来。”
小胖在符纸上走了几步，然后便飞了起来，依旧落在秦慕雪的肩膀上，然后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一旁司堂忍不住道。
“就是他也不知道。”秦慕雪道。
“大概是因为离的太远了。”楚景然这些日子带着小胖，对它也有些了解：“当时它也找不到你，但是你一回到京城，它就察觉到了。”
“也是，可能是如此。”秦慕雪道：“那就带它回京城，回宫去。那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是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还会想法设法的接近我，那么只要靠近了，小胖就能感觉出来。”
“你要拿自己做诱饵？”楚景然皱了皱眉：“不行，那太危险了，我有其他的办法。司堂，你去给我找个人来。”
“找谁？”秦慕雪安抚了一下小胖，将符纸揣进怀里。
“等晚一点你就知道了。”楚景然还卖了个关子：“宁远大师，夜深了，大师也歇息吧。朕今晚也要在贵司打扰了。”
“陛下言重了。”宁远大师忙吩咐弟子去安排住宿。其实他们只要提供地方就行，其他的楚景然的手下一切都会办妥，就算是想插手，也不会让他们插手的。
很快，秦慕雪便住了下来，司堂先带人检查了一遍，这才让她进去。
“没有必要吧。”秦慕雪道：“那人显然不在这附近，要不然小胖就不会没有目标。皇上……”
“别喊我皇上。”楚景然道：“我没有名字么？”
“这不合适吧。”秦慕雪想了想，有点说不出口。
“有什么不合适的。”楚景然给秦慕雪倒了杯茶：“你从来都是喊我名字，现在自然还是喊我名字，喊什么皇帝，喊得好像我们很生分一样。”
楚景然这么说，秦慕雪笑了笑，也就不再矫情接过了茶。
“外面还挺冷，喝一口热茶。”楚景然道：“然后休息吧。明天我带个人给你看。”
“好。”秦慕雪将茶都放在嘴边了，但是看了一眼，略皱了下眉，还是没喝，放下茶道：“我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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