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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吴冬雪手起刀落，直接片掉林鑫京大腿上的一块肉，
又在他惨嚎声中，片掉第二块肉时，林鑫腾破防了。
“够了，住手，别再折磨他了，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他眼眶红得似血，浸满仇恨和妥协。
吴冬雪用布擦掉刀刃上的血，继而冷睨他一眼，“别给我十句话里掺杂九句假的。
若是叫我发现，这刀指不定就落在别的地方了。”
她拎着刀，分别在林鑫京的头，喉咙，和心脏比划了一下。
这些全是能置人于死地的部位，吴冬雪的意思不言而喻，敢说一句谎，直接送他弟上西天。
“呵呵，等你知道一切，我们不照样得死吗？
早死晚死有什么不同。”林鑫腾冷笑，他思维极为清明。
吴冬雪敢在他们面前露脸，证明在她心里，他俩就是半死人了。
等套出一切消息，两兄弟必死无疑。
“人活得太聪明，很容易大脑萎缩的，你可悠着点。”吴冬雪嘲弄道。
她上前，用刀身拍拍林鑫腾的脸，声音带着寒气。
“死归死，死法却有千千万万，一刀给个痛快是死，五马分尸是死，千刀万剐也是死。
不知道林敌特君，你打算给你亲爱的弟弟，办理哪一种套餐呢？
一刀，几块，还是几千片？”
林鑫腾牙关咬得吭噌作响，瞪着吴冬雪的眼珠子，恨得崩裂出血。
这个恶魔！
知道弟弟要死是一回事，可死法是被片肉折磨而死，便是另一回事了。
二弟林鑫宏死的那一幕，至今都在梦中缠绕着他，缠得他不愿面对明天。
若是多个三弟……
那地狱就是他的归属吧。
“哟，小眼神挺狠的，红通通的呢！”吴冬雪眉头翘起，满目漠然。
“不过，你再恨也没办法，这都是你自找的。
当初选择了当敌特，就要做好下场凄惨的心理准备！”
林鑫腾微愣，面容涌出几分苦涩，闭目，流下两滴血泪。
是啊，只因他选了这条路，两个弟弟紧随他，才会以悲剧收尾。
他仿佛认命一般，语气平淡地开始陈述。
吴冬雪歪身斜站手插兜，摁开了录音键。
关于转移来的万份资料，在雁山的具体位置，林鑫腾也只能给出个大概方位。
只因当时，负责藏起资料的人，是林鑫宏，一个早就凉了的家伙。
咋依稀记得是自己干的？
吴冬雪挠了挠腮帮，想起那飙车救林鑫腾，结果被她一枪爆头的男人。
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罢了，在山林里多转几圈，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吴冬雪很乐观。
林鑫腾就着资料的事，补充了些细节，方讲起京都里，让他监视吴冬雪的人，与他的二三事。
他神色有些复杂，“当初年少轻狂，与人为红颜斗得你死我活。
一时没收住手，将对方打死，还废了他两个兄弟，各一条腿。
我这种情况的杀人者，本是要吃花生米的。
后来，有个自称‘明’的老者，使了法子将我带离临时看守所。
又为我改头换姓，重新拟定户籍，还我一条生路。
他问我要不要跟着他做事，我便点了头。”
“你这是把恩情，放在了国家大义之前啊。”吴冬雪由衷感慨。
林鑫腾淡淡道：“我重己，你重国，各自选择罢了。”
“也是，三观不同注定不在一条道上。”吴冬雪了然道。
“那这叫‘明’的老者是何人？”
“我不清楚，他向来以代号做名，头脸都用布头套遮掩。
除却开始的几年外，我基本每年只能见他一、两回。
交代下来的任务，均由他的儿子，代号‘军’传达，顺带发号施令，指手划脚。”
林鑫腾皱起眉头，表情带着厌恶。
发号施令，还指手划脚？
这位代号“军”，听起来很惹人嫌啊，惹得林鑫腾这般不待见。
吴冬雪歪头瞄他一眼，“‘军’是个怎样的家伙？长得丑吗？他有什么外部特征吗？”
‘明’出现得不多，挖掘不出什么，那就从他儿子挖起！
“一个自大无能，只会耍拳头的蠢货，侮辱了‘军’之名。”林鑫腾讽笑道。
“而丑则是肯定的。”
“他没戴头套？”
“戴了。”
“那你又知道他丑？”
“就是丑。”
吴冬雪：“……”好吧，你任性就是你对。
林鑫腾又深思几秒，“至于特征，还真有一个，他右手关节位，有块拇指大的红疤。
红疤状似猴子的两瓣臀肉，白中带红。”
无能暴力蠢货，还带有屁股红疤，得，找人的范围圈一下子就收紧了。
若非双方是敌对关系，吴冬雪真想赏林鑫腾一个拥抱。
现在嘛，吴冬雪打量他两眼，自己囊中花生米还有不少。
赏颗子弹，赏条全尸？
(((●＜
夜深寂冷，吴冬雪仍在和林鑫腾“友好”交谈时，墨青阳黑沉着脸，朝跪在地上的两人责问。
“为何故意闹事，放走方慧慧？”
李老太只觉他的目光像掺了刀子，被扎得抖了下，强撑着耍赖。
“没有，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人老脚软，不小心摔倒，找个人稳住自己而已。”
她用胳膊肘顶了下李老头，挤眉弄眼，“对吧，老头子。”
李老头满脸通红，诺诺道：“……对，就是这样的。”
人到老年，竟然还要对军人说谎，他真的太难了。
脸皮都要挂不住！
墨青阳眯缝着眼，沉声道：“是吗？你们腿脚已经骨质疏松至此了么？
要我帮你们固定一二吗？！”
“呵呵，别，哪里能劳烦你，我们两互相锤一锤就行。”李老头讪笑道。
不久前，公安尚未到达。
本就一团乱的病房，突然又闯进来两人，李老太和李老头。
他们状若癫狂地要找张轩算账，发现张轩躺在血泊里，一副要见佛祖的模样。
又见方慧慧被押在地上，脑子一转，就知道发生了啥。
李老太心里骂傻孩子，又不想她因人渣赔上命。
携同李老头，直冲冲扑向汪洋和李思，一人扒拉着一个，就把全身的重量坠上去，手脚则疯狂甩动。
大嚷着，“娘呀，抢收搞得我手酸脚软，全身都不受控制了。
我可是国家的优秀贫农，军人同志快帮帮忙！”
面对普通老百姓，汪洋和李思岂敢不帮。
一帮，方慧慧就接收到李老太给的信号，趁机挣脱，麻溜地窜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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