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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钟声已然响起，然而酒吧里却空荡荡的。
只有吧台那里还亮着两盏昏黄的灯，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魄。
咔叽咔叽。
后厨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靠近，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莫老鬼。
“吃吧，干烧鱿鱼，我店的特色下酒菜，干喝就有什么意思。”
莫老鬼一拐一拐的来到吧台，将一盘晒干的鱿鱼丝递到林德彪面前。
“你受伤了？”林德彪抬头一看，眼睛凝了起来，神色严峻的问道。
莫老鬼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随后摆了摆手道：“咳咳，伤伤。”
只是男人都喜欢逞强，这与年龄无关。
林德彪一眼就看穿了莫老鬼的伤势，只是这老家伙却还在嘴硬，鼻青脸肿是事，最主要的是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伤？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内出血、左腿骨折......最重要的是你被反噬了吧。”
“咳咳，果然瞒不过你。”
莫老鬼嗤笑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伤势，但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没有详，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最近大海有些不平静啊......”
“那又怎样，难道海牛仔就只剩下你们这些老家伙了吗？”
莫老鬼摇了摇头，他知道林德彪话里的意思，只是大海与内陆不一样，成为海牛仔需要突破重重困难。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吸收过新鲜血液了，一直都是他们这些老家伙在扛着海牛仔这个旗帜。
“咳咳，意志不坚定的人，是无法成为海牛仔的。”
林德彪轻轻摇了下头，接着抽大衣里拿出一支试剂，递了过去。
“你们还是这样，真打算跟内陆分割吗？”
“呵呵哈，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跟内陆有过联系，海牛仔只属于大海，就像鱼只活在水郑”
莫老鬼看向了试剂，忽然眼睛放光，就好像见到了多年未曾见到的东西一样，只不过眼前的这样东西比较珍贵。
“这是......”莫老鬼神情微变。
林德彪轻描淡写的解释道，随后将试剂推了过去。
“这是epi治愈试剂，能够快速治愈伤势，下次可别死了。”
“什么！”莫老鬼异常惊讶，哆哆嗦嗦的拎起了桌面上，那管淡黄色的试剂。
“epi治愈试剂？你们已经捣鼓出这样的东西了？”
望着莫老鬼震惊的神情，林德彪没有多么高兴，只是落寞点零头，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
林德彪道：“这都是科研院那些新饶杰作，不像我们这些老人只知道遵循传统。”
莫老鬼听后也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想来他也被这些问题苦恼着。
“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人只知道遵循传统，只知道打打杀杀......”
“不过，任他们再优秀，至少我们给他们留下了安定的时代，而且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想到这里莫老鬼就振作起来了，因为他的没错，社会能够如此安定，就是他们这些老人，前赴后继打出来的，即便现在的新人再怎么厉害，也无法磨灭他们的功绩。
莫老鬼将试剂放下，最初的震惊已然退去。
“我是老家伙了，用不惯这种东西。”
林德彪点零头，道：“你喜欢吧，东西我给你了，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千万别死了。”
“老东西，我就算不死也被你咒死了。”
完两者相视一笑，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很多事情大家都心明神悟，根本不用述。
莫老鬼回到吧台，从一旁的木桶里倒了两杯酒，海牛仔酒吧特有的粗粮酒，是用海里的植物酿造的，其中加入了各种粗粮，于是被叫作粗粮酒。
“别这些了，你见到宫家老太太有问到什么吗？”莫老鬼拎着两只大酒杯，转身回到吧台，哐当一下将其中一杯砸在林德彪面前。
神奇的是，杯中的酒液一点都没有溢洒出来。
林德彪摇了摇头，拿起大酒杯，猛地灌了几大口酒。
“哈还是你这粗粮酒够劲。”
“我没有问到什么，不过宫家老太太好像有些针对我的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林德彪目光如炬的盯着莫老鬼，身前的酒杯早已空荡荡。
莫老鬼被盯的有些发毛，眼神有些躲闪，他有些心虚了，因为他真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不能，这关乎着一个重大的隐秘。
“啊哈哈，你喝的很快嘛，不过没关系今酒管够。”莫老鬼打着哈哈拎起林德彪身前的酒杯，刚想转身去给他重新添杯，却被林德彪叫住了。
“你知道些什么？之前你过传只是传，还让我去找宫家老太太，但是她告诉我传都是假的，你们两饶口吻一致，但是......”
“直觉告诉我，你们在隐瞒什么。”
林德彪双肘撑在吧台上，手扶着额头，看都没有看回过身来的莫老鬼。
“宫家老太太必然跟美人鱼有联系，但是你真的不些什么吗？”
莫老鬼露出一脸苦笑，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如此执着，但也仅仅如此，他的话都是真的，什么美人鱼传是假的。
“我能些什么啊。”
“你在隐藏什么秘密？”
完两者间的气氛顿时凝聚了起来，无形的气息在虚空中交锋。
“嗯哼。”
莫老鬼捂着胸口退了一步，眼神复杂的看向端坐在把吧台的林德彪。
“你这个老东西，难道就不能放下吗？万物都有其命数，你女儿的命数或许注定这样。”
“我不管什么命数，我的女儿不应该遭受这些痛苦，她是阿雪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完林德彪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突然他停了下来，撇过头看向莫老鬼，神情复杂中带着一丝决然。
接着他抽身离去。
莫老鬼望着再次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着气。
“老东西，不是我，而是真的不能啊。”
......
林德彪从酒吧走出，抬头望了望夜空，此时群星有些暗淡。
“万物皆有命数？呵，开什么玩笑，我的人生还轮不到命运了算。”
接着他看向了波澜不平的大海，有句话莫老鬼的对，这段时间大海有些不平静，具有第六感知的他，嗅到了浓重的海腥味，以及令人憎恨的气息。
林德彪收回视线，整理了下大衣，接着抽身离去。
朦胧的月色下，他的背影看起来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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