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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怎么了？”
乔知瑾压低声音道：“二十米外右手边那棵树上，好像有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边捡了一个还算大的石头，想试探试探。
不过她不确定能不能扔过去。
这个距离对于之前的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现在的她，全身没有四两肉，也没练出什么力量。
她深呼一口气，瞄准那棵树的方向用力一掷。
石头没飞到就落了下来，骨碌骨碌滚到了树边。
乔知瑾大声道：“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树叶的摇晃的更加厉害了，然后一直猴子顺着树干爬了下来。
“啊啊啊……”猴子朝着石头的方向叫着，又用手指了指腿的地方。
乔知瑾一下子认出来了，这个猴子是上次她救的那个。
当时猴子被毒蛇咬了腿。
但看现在猴子爬树的麻利劲儿，腿已经完全好了，恢复得还挺快。
乔知瑾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刚才是你跟着我吗？”
猴子应该是听懂乔知瑾的话了，一边点头，一边“啊啊啊……”的叫着。
原来是个大乌龙，乔知瑾总算放下心了。
乔知瑾刚才跑得时候，完全没有管方向，现在已经偏了方向。
系统根据她现在的位置，又重新调整了路线和方向，继续给乔知瑾指路。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千三百二十五米，请往右手三十八度方向前进……】
乔知瑾和戒妄继续往前走，猴子却没有离开，而是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们。
一直到他们走到闻空的那个山洞，一回头，才发现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进了山洞，发现洞中的陈设完全没有改变。
物品上落了一层灰尘，闻空应该是这么多时间都没有回来过。
又扑了一次空！
戒妄则是一脸惊喜，“这就是闻空师伯住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里面，闻空师伯只是一个活在别人嘴里的人，虚如缥缈。
跟话本戏剧里面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看到闻空的住处，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他跟着乔知瑾找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闻空师伯是真的存在的。
“嗯。”乔知瑾回答道，“上次我来的时候，闻空大师应该是刚刚离开，上面几乎没落什么灰尘。”
“那我们还要等等吗？”戒妄问道。
乔知瑾摇头，“歇一会儿就走，这么多天没回来了，刚好回来被我们撞见的可能性不大。”
“也是……”
戒妄在山洞里面闲逛着，像是在参观景点一样。
他站在药架子前面，感慨道：“闻空师伯不愧是神医，在身上还采药，可是他采药是要给谁看病呢？”
“可能是她自己。”
乔知瑾随口回答道。
答完她一愣，随即拍了拍额头，“哎！我上次怎么没有想到呢？戒妄，多亏你提醒，你真是我的福将！”
“瑾娘，你想到什么了？”戒妄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随口问的那句话对找到闻空有什么作用。
乔知瑾道：“看样子闻空大师有什么病需要长期吃药，要不然也不用准备这么多药材，如果他真的在清溪县城，或许可以从他的病入手，从药房查起，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买过这些药材。”
听乔知瑾这么一解释，戒妄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瑾娘，你真聪明！”
但往往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乔知瑾把所有药材找出来之后，发现只有那么几味。
除了明面上摆的。
而且全是些黄芪、白芍、当归之类的常用药材。
靠着这几味药材，想要在清溪县找人，半个月怕是不够用。
这些药都是补气固表的，有很多药方里面都有这些药材，甚至很难判断吃这药的人具体是什么病症，只能判断病人应该需要补气血。
乔知瑾一时陷入沉默。
戒妄问道：“瑾娘，怎么样？”
乔知瑾默默地道：“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这几味药太常见了，甚至凑不齐半副方子……”
“这么说，又没什么头绪了。”
“嗯……”
除了灰胡子老头，好像再也不知道从哪推进了。
可灰胡子老头倔得很，想要撬开灰胡子老头的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再给这件事情加上一个期限，更是困难……
“唉……”戒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太难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闻空师伯……”
戒妄说完话，发现乔知瑾还站在药架子面前，看着乔知瑾发呆，“瑾娘？瑾娘？”
“嗯？”乔知瑾回神，看向戒妄。
“瑾娘，你在想什么？”
乔知瑾道：“或许……可以再试试……”
“试什么？”
“在山洞附近找找药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药渣应该还没完全腐化，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乔知瑾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戒妄连忙跟了过去，“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寻了好大一圈，最后在山洞后面的一堆乱石处找到了一点药渣。
“这……这能看出来吗？”戒妄看着地上黑乎乎的一坨，问道。
“能！”乔知瑾道。
药材煮过，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化，想要认出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乔知瑾有秘密武器，她把药渣用树枝一点一点拨开。
然后在意识中对系统说道：“帮我分析分析这些药渣。”
系统：【结果分析中……】
系统：【药渣中有黄芪、川穹、当归、天麻、钩藤……】
系统没感情的报了二三十种药材。
乔知瑾一边听着，一边在脑子里面分析着这个药方。
虽然不知道这些药材的具体用量，但有这么多药材，线索也够多了。
这个药方，跟她之前看过的一个定风止颤的药方，药材的使用上面，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有几味药有所调整。
这让乔知瑾想到一个人，灰胡子老头！
他就有手颤的毛病！
这是巧合？
还是……
乔知瑾一时之间有些茫然，灰胡子老头和闻空到底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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