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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真的有什么急事，也得往后推迟。
当日晚上，宴客的酒楼中座无虚席。
他们都很疑惑，知府大人为什么会忽然设宴？
“你们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没什么消息，难不成是青州的疫病又严重了不少？”
“不该啊，去我医馆的病人没有变多，都去谁那了？”
“……”
大家纷纷猜测，知道蔡大人带着乔知瑾出现在宴席上。
他们才连忙闭上了嘴巴。
蔡大人知道他们对这次宴会多有猜测，也没有绕弯子，直接把乔知瑾介绍给了众人。
“各位，今日请大家来赴宴，没旁的事情，只是为了让他们认识一个人。”
大家将目光投向乔知瑾，暗中猜测着，更有些摸不着头脑。
蔡大人继续道：“这位是闻空大师的徒弟，乔知瑾姑娘，医术了得，说起来，关于此次疫病，你们倒是可以相互交流交流，也好早点除了根。”
乔知瑾站起来点了下头，“见过各位掌柜。”
“乔姑娘好！”
“见过乔姑娘！”
“……”
各位掌柜虽是看乔知瑾年纪轻没把她放在心上，但毕竟是蔡大人引见的，做做样子还是会的。
表面看似很热络。
其实全是敷衍，举了杯之后，便都默不作声了。
蔡大人能帮乔知瑾的，也只是帮她把大家请到一起。
至于帮忙要药材的事，他作为青州知府，没有办法开口，以免大家会有微词。
所以蔡大人早早的便离开了，“你们慢慢聊，我衙门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
“……”
送走蔡大人之后，席间的拘谨便少了很多。
那些掌柜们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甚至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时值疫病侵袭，我作为医馆掌柜，也不能在外面多逗留，乔姑娘，各位掌柜，程某人也先告辞了。”
乔知瑾知道，这个人一旦走了，其他人也留不住了。
她叫住，“正巧，我也是为了这次疫病来的，我带来一个药方，对病症很有疗效，不知道各位掌柜有没有兴趣？”
大家纷纷看向乔知瑾，就连要离开的姓程的掌柜，也站住了脚步。
“哦？你要把方子给我们？”
这些人里面有一半是家传，药方都捂得很严实。
冷不防出现一个人说要分享药方，还是大家都束手无策的疫病的药房，他们更加疑惑了。
“你专程让蔡大人把我请过来，只是为了分享药方？”
乔知瑾弯弯眸子，“当然也有一点条件，大家也知道，清溪县城的疫病严重，缺少药材，所以我想用这张方子跟各位换一些药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各有各的心思。
他们对于乔知瑾不那么信任，但又害怕自己走了之后药方落在别人手中。
万一呢……
万一真的是能治疗疫病的方子呢？
如果走了不久亏大了？
但是他们又没有一个人敢做第一个交换药方的人，万一是个假的呢？
……
他们拿不定主意，也不敢拿主意，纷纷地看向年纪最大、在青州最有威望的程掌柜。
屋内难得的安静。
乔知瑾扫了一圈，便知道，大家都在等程掌柜说话。
他问道：“不知道程掌柜怎么看？”
程掌柜沉吟片刻，道：“乔姑娘应该也知道，现在青州城内的药材商都握着药材不愿意出手，我们若把药给你了，要这方子有什么用？”
乔知瑾道：“清溪县的药房在入冬之后，都专程多备了药，我想大家肯定也多备了些，我不要完，能出几斤是几斤，凑凑清溪便还能顶上几日，各位都是医者，仁心仁术，肯定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染病……”
“那我们怎么就能确定你的药方一定管用呢？说实话，青州距离清水寺有段距离，我们这么多人没人去过清水寺，也没几人见过闻空大师。”
程掌柜拐弯抹角的，就一句话，不相信乔知瑾。
不光不相信乔知瑾闻空大师徒弟的身份，就连闻空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他们也持着怀疑的态度。
立即就有人应和，“对啊，你怎么确定你这方子能治病？”
“就是……万一不管用，我们不是被骗了？”
“……”
程掌柜道：“若不然，先把药方给我们试了，若真的管用，再把药给你，我程某人可以做这个保……”
乔知瑾拧眉，她倒是不怕这些人会赖账。
只是查看药方效果，可就不一定几日了。
方子给他们也无妨，只是她要救急才会想到这个办法，若是拖延几日，那可就没什么作用了。
乔知瑾道：“不行，我急用药材！”
清溪县城已经用了几日药方，只需要一打听便知，但难就难在，现在清许进不许出，所以想要证明，还要想着别的法子。
她脑子快速转动，道：“我若能证明自己是闻空大师的徒弟，是不是就能证明这副药方是真的？”
“你想怎么证明？”
“大家都知道，我师父有独门绝技，金针拨障，若是我会，是不是就能证明？”
大家也只是听说金针拨障神乎其技，却没有亲眼见过。
所以都来了兴趣。
程掌柜道：“是这么个道理，你们谁知道哪里有翳障的病人？”
“我知道！前些日子刚好有个去我医馆的，当时只能看见眼跟前这一点点了，我现在差人去找。”
一听金针拨障，这些个掌柜也不说自己有事情要忙了，纷纷坐下来等着。
干等也是等，乔知瑾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知府请的这顿宴席，菜式不错。
那红烧鱼做的，香嫩可口，乔知瑾忍不住吃了好几筷子呢！
差不多填饱肚子，人也请到了跟前。
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只眼睛勉强能看一??远，另外一只眼睛几乎看不清楚东西了。
到底是大夫，请来的人是正正经经的翳障。
乔知瑾洗了手，“现在天太黑，我需要很亮的灯光，麻烦各位帮忙掌个灯。”
程掌柜为了看清楚，亲自替乔知瑾拎灯笼。
几个灯笼打到跟前，其实亮度还差一些。
不过乔知瑾也不在意，她空间有裂隙灯，能帮她看的清清楚楚的。
两只眼睛，也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那老太太竟真的能看见了！
围观的大夫们反复地确认了好几回，最终也只剩下惊叹。
至于答应的药材，只能乖乖交出来了。
乔知瑾把药方拿了出来，对他们说：“明日一早我便去拿药材，各位掌柜的到时候可不要不认账！”
“放心，我替你作保！”
程掌柜满口应下，眼睛却在那药方上面不肯挪开。
其他几个掌柜也是围着，争先恐后的想要看清。
“程掌柜，这药方可要给我们抄一份！”
“……”
时间不早了，乔知瑾也吃得饱饱的，便默默地准备离开。
刚走出酒楼，便又被程掌柜叫住。
“乔姑娘，你从我们这几斤几斤的凑，才能凑多少？我给你指条路，你可以去试试。”
“愿闻其详。”
程掌柜上前一步，小声地道：“青州最大的药材商胡成樊，你或许可以去找他试试，他跟夫人成亲已经三年多，一直无所出，你若是能说服他，药材不愁量。不过……说起来容易，时间怕是也来不及……”
“多谢。”
乔知瑾眨眨眼睛。
程掌柜指的看似是个门路，可实行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不孕症原因复杂，有的能治，有的不能治。
更何况，就算能治的，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验证。
很显然，她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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