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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在正殿突然晕倒可谓是惊动了朝野上下,早上上朝的一堆大臣都还没散去,陪着皇帝在偏殿等着。
太医院那一堆御医急得焦头烂额却一个个束手无策,跪在地上求着陛下饶命。
正在这时,太监高唱一声:“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到!”
皇帝正在气头上,闻言怒气冲冲的吼道:“朕不是说了不让他们来请安吗?他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
太监回话:“太子殿下说礼部尚书大人是朝中肱骨之臣,大人昏迷不醒他理应来看望!”
“哼!看望?朕看他是想来看何敬书死了没有吧?”皇帝更加生气。
“父皇这话是何意?”说话间便见风姿卓然的太子爷携袅袅婷婷的太子妃一起走进来,那二人的身段气质遥遥一看竟像绝配的神仙眷侣般,“儿臣自来恭刻良俭,父皇为何会如此忖度儿臣?”
皇帝也是正在气头上说话才有些口不择言,没想到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一时间脸色有点尴尬,急忙岔开话头:“说了不用来请安,你来做什么?”
周瑾恪带着容笙恭恭敬敬给皇帝磕了个头,说道:“听闻礼部尚书昏迷,至今未醒,太子妃想来看看。”
“胡闹!你以为朕的皇宫是什么?!都说了她是个阴气极重之人,你还唯恐天下不乱,把她带进宫来!”皇帝满脸不悦。
“陛下息怒。”一穿着红色官服、精神矍铄的大臣站出来,“是臣教子无方才让小女如此任性,还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说着他转过头来,沉着脸呵斥容笙:“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一个闺中妇人来探望朝臣?还好陛下通情达理不跟你计较,否则你是万死难辞其咎,连为父也要跟着你受牵连!还不退下去?!”
这人便是原主的父亲——权倾朝野的丞相容炎阊。
他表面上不站任何一派,可实际上是三皇子一派的。
皇帝下旨让丞相之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实则是让容洛瑶嫁,可容炎阊是保三皇子一派的,他信心十足的认为以后当皇帝的一定是三皇子,今日看似风头无两的太子日后铁定是阶下囚,他不想让自己宝贝女儿容洛瑶受委屈,就把庶女容笙给推了出去,
这老头满肚子阴谋诡计,容笙只是他的棋子,说不定那些说她阴气极重是个不吉之人的谣言都是她这丞相父亲放出来的。
容笙心里隐隐有猜测,表面却不动声色,象征性的朝皇帝福了福身:“听说尚书大人昏迷与臣媳有关,臣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因对医术略知一二,便央求太子殿下带臣媳来看看,父皇,不知臣媳能否给尚书大人诊脉?”
她话音刚落四周就传出来一阵轻笑声。
“京中人人皆知荣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道还有个‘略知医术’的二小姐,丞相大人,您是背着我们养育了多少‘优秀’的儿女啊?”
说话的也是个身着红色官服的老头,看样子官品同样不小,他的话里讽刺味道十足。
“让各位见笑了。”容炎阊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瞪着容笙,要不是在陛下面前,他指定是要上去给她两巴掌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略知’医术,看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啊,不仅对你知之甚少,还没教育好你,以致你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面对容炎阊的满脸怒气,容笙表现得淡定从容。
“我都还没试过,父亲大人又怎知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呢?”
“试?你还想试?是嫌丢人丢得还不够吗?太医院这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黄毛丫头还想出头?你是想把为父的一世英名踩在地上踩碎啊!”容炎阊气得脸色青紫。
一世英名踩在地上?容笙心中冷笑,这怎么就能踩碎他的一世英名了?
这可远远不够。
“丞相也说了,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那何不让太子妃试试呢?”出乎意料的,周瑾恪竟然站出来帮容笙说话,“有一线希望也该试试,总好过让礼部尚书在那里等死吧?”
“太子妃去看了又能怎样?御医都治不好的病难道她就能治好?反正何大人已经那样了,何必再让一介妇人去辱没了他?”一向跟何敬书走得近的左中正顾?D站在旁边冷哼两声。
“辱没?”周瑾恪难以置信的反问,“父皇给孤选的太子妃是有多不堪,才会让左中正说出‘辱没’这样的话来?”
顾?D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大逆不道了,太子妃再怎样也是皇家的人,是陛下赐婚给太子的,他用“辱没”这个词,这是对皇家的不敬啊!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跟何大人是好友,臣只是关心则乱,有些口不择言,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阴沉着脸看他,这个顾?D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皇帝倒是不会怀疑他有什么怀心眼,但是终归脸色不是很好看,“下次再口不择言,朕看你这左中正也别做了!”
顾?D往后缩了缩脖子。
皇帝犀利的目光从周瑾恪身上扫过,又看看容笙:“太子说得对,有希望总该试试。太子妃既然略懂医术,就去看看,治不好何敬书,朕必重重治你的罪!”
容笙急忙谢恩。
大臣们脸上都是对容笙的嗤之以鼻,但是奈何他们不懂医术,只能叽叽咕咕着不情不愿的给容笙让路,一个个满眼都是等着看她好戏的样子。
果然是闺中妇人没见识,做太子妃的第一天就这么急着出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头是这么好出的吗?
等着瞧吧,她这头还没冒出来就要被打回去的!
容炎阊站在人群里看着容笙的背影,眸光渐渐变得暗沉。
昨晚容洛瑶回去找她哭诉说容笙欺负她,当时他还不信,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低贱的奴婢生的女儿,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还有,她什么时候“略懂”医术的?
难道这么多年她们母女在悄悄密谋着什么是他没有察觉到的吗?
容炎阊心情复杂极了。
这边,容笙被宫人带到了何敬书的卧榻,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群御医,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容笙诊脉。
荆蜀国开国至今七十余载,女大夫掰着五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在一群御医面前大放厥词敢说试试的。
这个太子妃是想把他们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啊!
“臣等冒昧问一下,不知道太子妃师从何人?”有个御医笑眯眯的问道。
“师从我爷爷。”容笙也笑眯眯的回答他,“不好意思,请各位回避一下,我要诊脉了。”
诸位御医虽然很想看她出丑的第一现场,不过医家有医家的规矩,众人还是默默退到一旁去了。
周瑾恪临走还不忘好心提醒她:“我数了一下,里面外面差不多五六十个人,治不好,他们的唾沫一定能把你淹死。”
那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容笙没理他,等周瑾恪走开了,她便开始检查何敬书的上下眼睑和舌苔,只看一眼,便脸色微沉。
等手搭上何敬书的经脉,她的脸色更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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