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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报告太子妃:太子能读懂你的心 > 第19章 风云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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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宫。

    这里坐落北方,面朝南方,是真正坐北朝南的好地方,也是东宫规模最大的一个宫殿,几乎占据一半的面积,周瑾恪的大老婆小老婆们一起占据南方的院子,周瑾恪一个人占据北方的长安宫,他的御厨们在这里,他的寝宫在这里,他见客人的会客厅也在这里。

    容笙进去的时候,太子爷和尚书大人不知谈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见容笙进来,何敬书竟直接撇下周瑾恪就朝她走过来。

    眼看何敬书又要对着她磕头,容笙急忙伸手扶住他:“何大人,你忘了我昨天说的了?切勿剧烈运动!”

    何敬书又不是傻子,昨天还信她这话,今天却是不会信这样的说辞,这只不过是太子妃不想让他给自己行礼的一个借口罢了。

    何敬书顿时对这个太子妃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他顺势站稳了身体,两人都收回手,何敬书便朝容笙拱手作了个揖,“太子妃既然不让下官给您行大礼,下官便也只好遵命。下官今日略备了些薄礼特意来感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还请您笑纳。”

    说着他就让自己带来的小厮把备的“薄礼”一一拿上来放在容笙面前,好歹原主前世也做了几天皇后,见过点世面,何敬书送的这些可都不是什么薄礼,而是可换几座城池的罕世珍宝。

    连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周瑾恪都直了眼睛,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张寒梅图,“这是常山老先生的封笔之作吧?”

    何敬书捻着那虚无缥缈的胡子,神情颇有些得意:“回太子殿下,正是。”

    常山老先生原名方常山,是两百年前的人。老先生一生霁月清风,在当时诸侯争霸烽火连天的时代,却以画寒梅闻名诸侯国,他笔下的寒梅傲骨铮铮,一如老先生宁可与猪同食也不做敌国锦衣玉食的侯爷那般傲然风骨。

    他的封笔之作在两百年后的今天都是文人墨客达官贵族们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去年荆蜀的皇帝还曾重金寻找这副画,没想到那时候何敬书都还藏得好好的,现在却拿出来给容笙。

    原主前世虽然草包了些,却也是知道这大名鼎鼎的画作的,容笙连忙推辞:“何大人,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你拿回去吧,其他的都可以收,这不可以。”

    何敬书却摇摇头,“太子妃此言差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多贵重的东西您都担得起。”

    容笙只好接受。

    “何大人是有些本事啊,多少人找疯了都找不到的东西,你却悄悄藏在自己府里。”周瑾恪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老先生的画作确是千古珍品,看这两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样看似通俗易懂、实则暗藏文章的诗句,岂能人人写得出?”

    “是啊,这两句诗,才是这封笔之作的点睛之笔啊!老先生的风骨,只怕这世间再难有第二人了。”

    两人在那里感叹,全然没注意到容笙已经呆愣在原地。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出自《警世贤文》,为何会在这个古人的画作中?!

    她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麻,那点隐隐冒出来的猜想似乎已得到了证实。

    这是一个架空时代,不会有她生存的那个时代的历史印记,在这个时代的文献记载里也不会有她熟知的那些古诗古文,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两百年前便已经有了穿越者,留下了《警世贤文》里的诗句!

    这样的东西辗转到她手里,是不是有心让她察觉?

    背后操纵的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个人又是谁?是画这幅画的方常山老先生,还是另有其人?

    容笙凝眉沉思,没察觉到有人叫她,直到周瑾恪的声音略微加大了分贝响在耳边,“太子妃?”

    容笙抬头,见何敬书和周瑾恪都面带疑惑的看着她:“太子妃您怎么了?”

    容笙回过神来,笑着掩饰过去:“没什么,这字确实提得好,画中处处皆是大家风骨,这样难得的画作千金难求,承蒙何大人相赠,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不顾周瑾恪那恋恋不舍的表情,从他手里把画抢过来,还不忘拍拍上面那根本不存在的灰。

    周瑾恪:“……”

    容笙让涅凰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又笑着跟何敬书好一番道谢,两人商业互谢了半天才坐下来。

    周瑾恪让宫女泡了茶上来,两人又以茶为开头聊了起来,从雨前毛尖谈到武夷山的乌龙茶,又从武夷山延伸到荆蜀的大好河山,一聊就聊了大半个时辰。

    容笙听得都快要睡着了时,突然周瑾恪话音一转,问何敬书:“何大人今日备了这么多礼大张旗鼓的来我东宫,怕是不消片刻京中就传遍了,今后何大人若是想继续在京城中事事置身之外,怕是就没这么容易了。”

    当今太子不得圣心。朝中人人心里都清楚,废太子也许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于是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在暗中蠢蠢欲动。

    京城中诸皇子之间自成一派,有些大臣早已站了队,大部分却选择明哲保身,谁也不站。这不站队的,除了大名鼎鼎的丞相容炎阊,还有礼部尚书何敬书、左中正顾?D、内阁大学士江幼槟等等。

    今日何敬书既然大张旗鼓的往东宫送礼,否管这礼是送给谁的,总之他是别想把自己和太子撇干净了。

    周瑾恪的话也是在提醒他。

    岂知何敬书却是摇摇头,爽朗一笑,“殿下,下官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想再置身事外了。京城中风云已起,人人都想找棵大树依靠,下官年事已高尚且不要紧,可家中还有孩子亲族,日后没有倚靠,他们如何生存?”

    一番话,却是也表了忠心。

    周瑾恪笑了两声,“是因为太子妃给你解了毒,你实则想效忠太子妃,但是没办法,她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么,你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孤了!”

    他这番话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一下子气氛就活跃了很多。

    何敬书那看起来就很刚正不阿的五官笑得都起褶子了,“还真给殿下猜对了!不过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同体,下官效忠谁都是一样的!”

    两人在那里乐呵呵的,容笙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总有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

    “对了,太子妃的医术下官很是钦佩,只是从前听人提起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没听说过您会医术啊,不知道您是学医多年,还是近日才学的……呃,下官的意思是,您既然有这样的医术,为何不公诸于人前,反而叫人处处坏您名声?”

    何敬书突然问起容笙医术,容笙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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