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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打了个电话过来：“姐，你走了？”
鹿呦呦扫了眼门口鬼鬼祟祟的影子，“嗯”了一句：“在奶奶家。”
“怎么去奶奶家了啊，今年还没出来玩呢。”
好不容易等雪停，祁安还打算约鹿呦呦年三十晚上去爬个山呢。
这就一会没约，人已经跑远了。
“不了，我今年估计在乡下过年。”
鹿呦呦这边脚步声接近，她蹙了下眉，翻个身继续打电话。
“啊，好吧，那我还是等你一起回来再爬山吧，我估计要跟我爸妈去海南过年了。”
“海南？”
“那挺好的，那边不冷。”
祁安笑笑：“是啊，还很好玩呢，呦姐有想要的没，我给你带啊。”
鹿呦呦没什么想要的。
她爸爸也去过海南出差，前段时间还带了一些特产呢。
“你看着办吧。”
她轻笑一声，语带威胁。
“好滴，遵命！”
祁安笑笑，要准备挂电话。
鹿呦呦这边突然“砰”的一声，不仅吓到了鹿呦呦，也把电话那头的祁安吓了一跳。
小志拿着个板凳坐在门口，一脚踹门的动作正收回。
鹿呦呦蹙眉坐起来：“你干嘛？”
小志捂住眼睛摇头：“我无聊。”
祁安在那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
鹿呦呦蹙眉，她自己都灭摸清什么情况呢。
抬手掩住了听筒，她匆忙：“先挂了，我收拾一下这熊孩子。”
祁安“哦哦”两声，赶紧挂断了电话。
鹿呦呦掀开床单站起来，走到小志跟前。
“你妈妈没有教你，进女生房间要先敲门吗？”
小志抬头：“可你是姑姑啊。”
鹿呦呦瞠目：“什么？”
“姑姑不是外人。”
小志理直气壮。
鹿呦呦：“……”
谢谢你不是外人哦，拜托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吧。
鹿呦呦忍了下，深吸一口气：“好，姑姑不是外人，但是姑姑现在困了，想睡觉了，所以你可以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小志委屈地低下头，扣扣自己的鞋子边，又抬头，手扣住凳子边：“可妈妈让我来找你玩。”
鹿呦呦一噎。
真好。
“那你妈妈呢？”
鹿呦呦冷笑。
“他们打麻将呢。”
真不错。
鹿呦呦笑得更冷。
“所以，是把我当免费保姆了吗？”
她拎起小志，带他下楼。
楼下麻将室里两批人玩的热火朝天，鹿呦呦大伯那个年龄的一组，堂姐那一辈一组，没组上局的就在旁边观战。
倒是没看到鹿爸。
“这是谁家孩子，能不能自己关管好，没事乱砸什么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鹿呦呦这脾气，虽然很久没爆发了，但它是真不好惹。
小志他妈妈抬头，手里捏的麻将一敲：“你怎么说话呢！”
鹿呦呦把小志放在凳子上坐好，头也不回：“听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扭头上楼。
虽然她料到回乡下的日子不太平，但这第一天晚上就这样，到底也太让人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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