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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轩呢?”夏莲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很无力。
莫天盛摇了摇头,眼睛发红,看上去一瞬间老了十岁。
夏莲侧过头,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莫天盛看着夏莲这个样子就出门了。
……
“去看看你妈妈。”莫天盛见到莫??覃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爷爷,怎么了?”莫??覃见莫天盛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以前爷爷见到他都是笑嘻嘻的。
莫天盛摇摇头,就带着莫??覃上车了。
莫天盛明白,不能带莫??覃去见他爸爸,这孩子还小,还不懂事,不应该要承受这么多。去见见他妈妈就行。
莫??覃来到医院,很疑惑,爷爷无故带他来医院干嘛?
“爷爷,来医院干嘛?”莫??覃现在不知道在一个月之后,自己有多么恨面前这个老人。
“看你妈妈。”莫天盛简单地说了一句,心疼地看着莫??覃。
“妈妈怎么了?”年少的孩子问题总是很多的,莫??覃纳闷,妈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到医院来了。
莫??覃见莫天盛不说话,有些不好的预感,爷爷今天很不对劲,让莫??覃不得不多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覃感觉心跳加快,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走到一间病房前,莫??覃急忙打开了门。
看到的却是躺在床上的母亲,没有一点生气,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莫??覃被吓到了,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平时妈妈都是一副慈母的标准形象,善解人意,对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
“妈妈?”莫??覃试探性地叫了叫夏莲,这样的妈妈让他感到好陌生,他好怕。
夏莲没反应,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就像根本没听见莫??覃说话一样。
“妈妈?”莫??覃走到夏莲身边,拉住夏莲垂在一边的手。
“啊!”夏莲尖叫一声,猛地收回被莫??覃拉着的手。
这一举动无疑把莫??覃吓着了。
“你到底怎么了?妈妈,我是小覃啊。”莫??覃愣了一会,上前抱着夏莲的手臂。
“小覃?”夏莲终于开口说话了,从醒来,她就说了一句话,问了莫靖轩怎么样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眼前一跃而下,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打击谁能够接受得了。
当警察到达现场勘查时,才发现晕倒在天台的夏莲。
“妈妈,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莫??覃心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面前的母亲,太陌生。
“孩子。”夏莲将莫??覃搂在怀里,现在小覃是她唯一的支撑。
“爸爸呢?”莫??覃有些奇怪,为什么爸爸不陪在妈妈身边。
“啊!”夏莲一把推开莫??覃,双手捂住耳朵尖叫了起来。一旁的莫天盛赶忙接住莫??覃。
“妈妈到底怎么了?爸爸呢?爸爸呢?”莫??覃抓住莫天盛的手臂,哭着问道。
莫天盛别过头,抹了抹眼泪,将莫??覃放开,离开了病房。他还要去处理莫靖轩的后事,这就是白发人送黑法人。
只剩下莫??覃一个人在房里,看着已经失控的夏莲,莫??覃被吓得躲在了墙角。
这不是他的妈妈,他的妈妈不会是这样的。
莫??覃一直不敢靠近病床,待到夏莲不叫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可夏莲又成了莫??覃才进病房时看见的那个模样,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是莫靖青害的我们,我们没有做。”夏莲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覃站在原地,听不懂夏莲说的是什么。莫靖青?小叔?妈妈到底在说些什么?
“莫靖青,莫靖青。”夏莲嘴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突然,夏莲起身,跑向窗户,爬上去。
莫??覃见状赶紧跑过去,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莫??覃感受到妈妈的衣角从手中划过。
“妈妈!”莫??覃的声音将很多人招了过来。
夏莲就像莫靖轩一样,纵身一跃,毫无犹豫。
莫??覃的声音一直在医院回荡,莫??覃不敢看,瘫坐在地上,一直哭。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莫??覃一直没反应过来,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变这样,为什么妈妈会选择跳楼?
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在?
当莫天盛赶来时,莫??覃还在地上坐着,没有人敢靠近他,莫??覃不让任何人碰。
“小覃?”莫天盛靠近莫??覃,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他知道刚才医院发生的事了,他没有想到夏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现在小覃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
“爷爷,我爸爸呢?”莫??覃转过头看着莫天盛,眼睛又红又肿。
莫天盛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孩子事实,他能接受得了吗?
“小覃,我带你去见你爸爸。”
最后还是决定带莫??覃去看看莫靖轩,这件事,他迟早都会知道,或许以后知道,莫??覃还会怪他,现在至少还能让他再见自己的爸爸最后一眼。
莫??覃起身跟在莫天盛后面,他现在只想见到爸爸,只有到爸爸身边,他才会有安全感。
莫天盛没有出医院,而是带着莫??覃坐电梯上楼了。
下了电梯,莫??覃注意到房门写着的三个字,‘停尸房’,莫??覃向后退了一步,看向莫天盛。
“爷爷,你带我来这干嘛?”其实莫??覃已经猜到了,只是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你爸爸就在这里面。”莫天盛看着莫??覃,眼神很悲切。
“不是,肯定不是。”莫??覃捂着耳朵,往楼下跑去。
“小覃!小覃!”莫天盛见状赶忙追上去,可是他怎么跑得过一个孩子呢?
莫??覃就这样失踪了,莫天盛怎么找都没找到他。
可就在莫靖轩和夏莲的葬礼过后,莫??覃回到了莫家。
回到莫家的莫??覃没有说一句话,冷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莫靖青。
这几天,外界所有的传言他都听到了,父亲之所以会跳楼,因为公司出了问题,可是母亲在自杀之前说过是莫靖青害了他们,这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真的,为何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反倒在这悠闲地喝茶。
莫??覃扫了莫靖青一眼,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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