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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向许多地方发动了攻击，想要占领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土地。尤其是紧邻大山的地方，森林中冲出许多凶狂的妖兽。
甚至连隐门各宗都感到悚然和不可思议，不明白从哪里窜出来这么多妖兽。毕竟先前有妖气爆发的地方，绝不可能达到如此可怕的数目。
雪月清也有同样的疑问。
“灵气复苏，不少体内有极其稀薄妖血的生物，都开始返祖了。”林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如此回应道。
他内心却并不像外表一般平静。
因为这只是一个苗头，需要圣人降临的世界，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简单的情况。
“我要出发了。”林飞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夫君去哪？我也去！”雪月清毫不犹豫，扯住了他的衣角。
“我得去找圣人，虽说圣人出身便与凡人不同，但最多也就像哪吒那样。跳过婴儿阶段，现在应该也只有常人几岁大小。”
“妖族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成长的，”林飞轻声道，“到时候真正血与暗的动乱到来，我可不想站出来挑起地球的人族气运。”
“明白了夫君，”雪月清立即说道，“那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圣人？”
林飞睨了她一眼，笑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一起去了？”
“我不管，夫君赖皮！”雪月清腮帮鼓鼓，一副气呼呼地样子瞪着林飞。
林飞无奈道：“算了，怕了你了。一道吧，我也不想看到你死了，回来苏晴雪找我麻烦。”
“圣人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不过向东总没错。”
“华夏东南和东北的省市，得走一遭。圣人所待的地方，不可能没有异像，应该能发现。”
“得赶快了，必须在妖族之前找到。”林飞轻轻叹了口气，带着雪月清出了院子大门。
他将门关上的时候，不少人还和他打招呼，显得特别恭敬。
一看到林飞带着雪月清出门，顿时就有人敏锐地问道：“林宗师，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嗯。”林飞随口回应道。
但他的话音一落，人群直接就炸开了锅。
不少人哭着喊着，让林飞不能走。
“林宗师，您不能走啊！”
“是啊，你前脚才赶跑了雀妖，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妖怪们要是知道你不在了，蓉城还不得被夷为平地啊？”
雪月清蹙着眉头看向他们，轻声感叹道：“不可理喻。”
林飞笑了，突然感觉雪月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烦人，甚至有点可爱。
至少，她是懂得理解自己的。
在雪月清的惊呼中，林飞将她一把抱到了身后背着。
像背女儿一样。
林飞没有理会嘈杂的人群，向雪月清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道德绑架！”雪月清学了新词，用起来毫不犹豫。
林飞赞许地点头，觉得她学的新知识总算没有白学。
“听到了吗？”林飞看向嘈杂的众人，一开口便让其他人全部噤声。
“我帮你们，是看不下去妖族横行作恶，如此而已。”
“我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一辈子待在蓉城震慑妖物。”
“你们是我的亲戚吗？是我的朋友吗？”
“嗯？”
“你们都不是。”
林飞的声音极端平静，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们的脑门上，让在场所有人都怔怔然说不出话来。
是啊，帮他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眼看林飞真的要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情绪和态度都激化起来。
“你不能走！”
“林飞，你还是不是人啊？我们大家都把你当神一样供着，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望你们家送，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林飞洒脱一笑，回答道：“不好意思，你们送的那些东西，我们家一点都没收。”
这是事实，这些人都想着和他搞好关系，几乎送什么的都有，还有最耿直的就是送钱。
但林飞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更不想被什么约束，直接回绝了所有送礼。
“我们蓉城这么多人，要是被妖怪吃了怎么办？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就是，你离开蓉城不就等于让我们去死吗！蓉城这么多万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你就愿意看着我们全部去死？”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没有良心啊？！死了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一个个先前对林飞极其敬畏的人，瞬间变了脸色。
男男女女，男女老少都有，就差没指着林飞的鼻子骂娘了。
林飞的脸色逐渐冰寒下来，稍微动用了一点真元，冷声道：“我说——”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狮子吼，直接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面露痛楚之色。
“是不是我对你们的态度太友好了，所以觉得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只问你们一句，我欠你们什么吗？”
“你们所有人，还能在这里指着我林飞的鼻子骂人，都是因为我。”
他笑了，指向一个小男孩，看着他母亲说道：“她是你儿子吧？”
“没有我，你手里牵着的就是一具尸体。”
男孩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骂林飞是坏人。他妈也是脸色一变，当即不悦道：“林飞，你是了不起。但他只是个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他还只是个孩子？”林飞微微眯着眼睛。
“上次他无缘无故打别人，你是这么对别人的父母说的，他只是个孩子。”
“上次他打破李大爷家的窗户，你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他耍流氓掀大姐姐的裙子，你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要不你就别生他出世了，看你把他教成什么样了？”
林飞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太多人脑子有问题了。从小孩的教育，到这些大人奇怪的思想，都透着一种病态。
妇女被怼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却不知该作何言语。
林飞摇了摇头，觉得不应该与这些人一般见识的。
“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我比妖族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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