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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打我啊！”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谁怕谁啊！”
何屠扬起手，柳瑶毫不畏惧地凑近把脸递过去，何屠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柳瑶道：“你打啊！”
何屠突然意识到：“不行！这是我的脸！要打就打他的！”
何屠收回手去拧柳瑶的脸，可他还未用尽全力就觉得疼了，虽然是柳瑶的脸，可是现在是他用着，痛感也是他承受。
可恶！何屠气极，揪着柳瑶的衣领道：“快把我的身体还回来！”
柳瑶更气了，甚至直接爆了句粗口，毫不示弱地跟他扭打在一起：“特么的明明是你抢了老子的身体，别颠倒黑白！”
“何屠大人啊，咱快走吧！”余歌劝道。
“你闭嘴！”
余歌拉不动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她没想到莫清尘和柳瑶会突然半路杀回来，对方可是两个元婴期高级修士，而她只是元婴初级，余歌不禁感觉到有些棘手。
即使她有双月弯刀这对法宝在身也难全身而退，何况还要带着何屠这个猪队友。
要是这个猪队友在那次天魔大战中魔力没有被上任帝君封印的话那还好说，“赤煞修罗”可是动一动手指头都能灭掉一座城的。
可惜何屠现在不仅魔力变弱了，连脑子也不太灵光，果然还是当初从九重天上掉下去摔傻了？
莫清尘为顾冥运功疗伤后，看见何屠和柳瑶还在那里幼稚地扭打着，双方谁也不肯放过谁，可是谁也不敢真的下重手，而那个蒙面女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根本插不进手。
“师尊，对不起。”顾冥低着头：“是我太弱了，又让你为我耗费灵力了。”
“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莫清尘摸了摸顾冥柔软的头发，安慰道：“对方是元婴初级魔修，你几乎能和她打成平手就很不错了。”
“可……我败了就是败了。”
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丧？看来小顾冥还是深受打击啊。也是，在君子峰师兄弟的对战演习中顾冥可是不输给任何一个师兄的，就连安林不久前也成了顾冥的手下败将。
莫清尘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想太多了，再修炼个一年半载，你一定会比为师还强的，一次失败的打击算不了什么。”
顾冥抬头：“真的吗？”
“嗯。”莫清尘道：“好好修炼，以后君子峰，甚至整个耀天宗，可都是要交给你们年轻一辈来守护的。”
“可是师尊也不老啊。”
“师尊总会有守护不动的时候。”
顾冥也站起来：“那就让我来守护师尊！”
“好。”莫清尘笑了，又摸了摸他的头：“那就努力变强吧。”
顾冥目光炯炯：“一定！”
话题好像扯得有点远了，莫清尘道：“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余歌正想开溜，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情报员，可没必要为了救何屠搭上自己的命。
莫清尘转身，清绝剑剑光划过，拦住了余歌的去路。
莫清尘让顾冥待在旁边，他提着清绝剑缓缓走过来，余歌朝他扔出了双月弯刀，莫清尘也不闪避，双月弯刀还未碰他分毫就被清绝剑的剑气挡住了，莫清尘一挥剑，金色的灵力在周身运转，余歌的武器就被击飞出去了。
莫清尘实力护犊子，冷声道：“伤我徒儿，不会放过你的！”
余歌心惊：“你竟然快突破元婴期了！”
顾冥心里暗暗惊道：师尊好强！
同时顾冥也下定决心，为了能成为站在莫清尘身边的人，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弯月双刀好歹也是上乘武器，竟然也伤不到莫清尘半分，余歌丢了武器，面对愤怒的莫清尘，也心知没有赢的可能。
她看了眼何屠，不禁又失望了半分，快要凉凉了，何屠居然在和柳瑶小孩子打架，余歌喊道：“何屠大人，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您好自为之吧！”
“唉！等等，你不救本座了吗？！”
还未等他说完，余歌朝莫清尘扔出一物，莫清尘一剑劈开，顿时白烟弥漫开来，视线一片模糊。
“咳咳！”
“师尊，你没事吧！”
“是□□！”莫清尘呛了呛，捂住口鼻：“居然还混了辣椒粉，咳咳！”
余歌本想趁机跳窗逃跑，但距离她最近的柳瑶眼疾手快，就在余歌要跳出去时，柳瑶突然扑过去拉住她的脚：“魔修休逃！”
“趴”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脸朝下。
惨不忍睹啊！何屠默默别来脸去，有点幸灾乐祸！
余歌抹了抹鼻血，气愤地回头喊道：“啊！我要杀了你！”
柳瑶却突然惊愣住，烟雾片刻就散去了，莫清尘和顾冥也同时难以置信地看着余歌，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柳瑶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两个字：“小欣？”
余歌的面巾已经掉落，露出那张乖巧熟悉的脸——陆小欣！
身份暴露，余歌，或者说是陆小欣，她慌乱了片刻，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没错，就是我。”
柳瑶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居然是魔修的事实，莫清尘和顾冥也觉得难以置信。
众所周知，陆小欣可是安宁峰公认的乖乖女，名声在外的杏林医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和魔族扯上关系。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戴了□□骗我的对不对，小欣是个好孩子，她怎么可能是魔族奸细？”
“呵，师尊。”陆小欣对柳瑶冷笑道：“别自欺欺人了，你不是早就开始怀疑我，才下山调查的吗？”
莫清尘质问道：“一直在替魔族传递情报的也是你？”
“是我又怎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叛变的？”
“哈？叛变？”既然身份暴露，陆小欣也不打算隐瞒了：“什么叛变不叛变的，我从一开始就是九歌殿安插在耀天宗的眼线。”
“所以以前那些都是你伪装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陆小欣？”柳瑶盯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否定的答案。
很失望，柳瑶听到陆小欣说：“我的真名叫余歌。”
“为什么？”柳瑶呐喊。
“不为什么，各为其主罢了。”余歌说着，又扔了颗□□，然后跳窗而出。柳瑶愣了片刻，也追了出去。
何屠喊：“哎！余歌！你真不管我了？”
顾冥也想追出去，莫清尘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算了，让柳师弟自己解决吧。”
“那么，”顾冥看向何屠，笑咪咪道：“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魔族呢？”
何屠不寒而栗：“别打脸……”
顾冥笑道：“不打，这可是柳师叔的脸呢。”
“那你们……想干嘛？”
须臾之后，一楼的店小二和掌柜的听到楼上传来又哭又笑的惨叫。
余歌不愧是九歌殿培养出的人，柳瑶追着余歌追了半个城才追上，余歌也是佩服了。
两人站在屋顶上，余歌开口问：“所以，师尊追了我半个城，还想知道什么？”
作为主修医术的，柳瑶平时几乎不拔剑，但现在却拔出了他的佩剑，指着余歌：“为什么？真的没有苦衷吗？”
“呵，师尊还是不甘心吗？”都这时候了，她还叫他师尊，这让柳瑶有种陆小欣还是他爱徒的错觉，只不过只是一瞬罢了。
模样还是那模样，人却已经不是那人了。
余歌冷漠道：“我说过了，各为其主罢了。”
柳瑶虽然主修医术，平时也很少战斗，但毕竟也是元婴高级修士，余歌未必有把握战胜他。
剑尖指着她心口，她将手放到背后，偷偷画符，面上却强装镇定道：“怎么？师尊现在要杀了徒儿清理门户？弟子记得，师尊可是安宁峰上对徒儿最好的人了。”
“住口！”柳瑶吼道：“不要叫我师尊！”
余歌向前，任剑刺入自己心口一分，悲伤地说：“如果我说自己真的是有苦衷的，师尊也不会信的吧？”
柳瑶犹豫了片刻，剑都拿不稳了。
余歌趁其不备，突然将手里的符纸贴在他脸上，柳瑶突然就被定住了。
“你……！”
“哈哈哈，师尊真好骗呢！”
余歌挑起柳瑶的下巴，笑着盯着他：“仔细看的话，何屠大人的脸可真好看呢，可比师尊你好看多了。”
柳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小魔女！
“呐，我要是在这张脸上画乌龟，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你敢！”柳瑶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眸变成了赤红色——是何屠！
还一副受过委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挖槽，换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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