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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哪？”
周钦捏她小腹上的软肉，不准她起，故意挠她痒痒肉，两个人在被窝里闹腾起来。
闹着闹着就变了味儿，周钦胳膊撑在她脸两旁，势在必得，
“水帘洞给进不？”
符雨听完在他胸口抓了几道红痕，瞪他，
“你能不能正经说话。”
她实在不懂，他跟谁都能好好说话，偏偏到了她跟前，荤话一句比一句臊人，符雨不让他说，周钦说得就更来劲。
“行不行，嗯？”
他准备动真格，符雨死活不愿意，
“不行！我不舒服，你别再弄了。”
她嘟嘴求饶，真是害怕受不住的模样，周钦叹气翻了个身，躺回旁边去。
符雨从地上把内衣捡起来穿上，套好外衣，听着身后的动静，一拐一拐的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刷牙。她穿了件圆领套头卫衣，昨晚特地和周钦交待过，不准他弄出痕迹。
“放心媳妇儿，不会叫人笑话你。”
周钦知道她脸皮薄，也不想她回学校后别人拿她脖子上的印记说事儿，所以一直避着符雨那块地方。
洗漱好，她从浴室里出来，周钦也已经穿好衣服，屋子里有一股浊味，她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浴室里哗啦啦响起水声，符雨的包在床头放着，她过去拿，被子乱成一团在，被单上已经干涸的水渍印成一团痕迹，符雨脸发热，把被子拖过来，盖住那团印迹，眼不见心不烦。
退房时，收银台是个年纪稍大点的大姐在岗，周钦把房卡递过去，大姐拿着对讲机，报了房号，没一会对讲机里传出声音，
“保险套拆了用了，少了两个。”
一百块钱押金扣了一半，符雨臊得侧着身子躲在周钦身后，他脸皮厚，勾着唇笑，拉着她一块出了宾馆。
“下礼拜我去看看我爸，不能去找你，你在学校没事别乱跑，无聊想出去就找室友一起陪着，别大晚上出去溜达，听见没有？”
他叮嘱她，符雨听得蛾眉直皱，她又不是小孩，还能丢了不成。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催个屁，老子等你上了车再走。”
周钦不爽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广播预报列车即将达到时，他亲了亲符雨发顶，
“到学校给我打个电话啊，不打下次搞得你下不了床。”
符雨翻个白眼，心想着要是撇去后半句，到也还算温情。
宿舍里没人，符雨给周钦打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就躺到床上，一觉睡到天色渐暗。醒来时宿舍里已经黑漆漆一片，她正准备下床开灯，房门就被推开，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回来的。手里拎着纸袋，装着新买的衣裳。
“哟，小雨同学啥时候回来的啊？”
A某打趣，另外两个人累得瘫坐在椅子上，买的东西放了一地。
最后四个人都懒得去食堂，叫了外卖，吃完饭一个个精神许多，开始分享起下午逛街买的战利品。
几个女孩互相试着新买的衣服，心情有喜有忧，
“钱包都快空了，到下个月还有十来天呢，怎么熬啊……”
B某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时常在月底找宿舍里的人借钱，不过家里人在月初把生活费打来时，就会立刻还钱，还是很有自觉的。
“我网上找了兼职，不然你和我一起去，一天120，促销员，干不干？”
C某没事就会出去干兼职，能赚钱，还能体会不同职业的感受，挺有意思。
A某和B某都不愿意去，反而符雨说想去试试。她不缺钱花，刚巧这礼拜周钦有事不能见面，她带着新奇和打发时间的念头，答应周末和C某一块去。
等到了礼拜六，C某带着她去了某个专职学院，摊子就摆在学院门口，卖的是某个品牌的酸奶。把东西陈列好，有督导的工作人员过来，交待了几句，符雨是第一次来促销，那督导问她有没有哪个银行的卡，有的话，把卡号给她，等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会把钱打到她账户里。
其实促销很简单，就是站在那里，等人过来买，没有业绩要求，到点收工。因为价格的确比超市里卖的便宜，生意也算不错，中午饭点的时候是高峰期，一圈人围着，问生产日期和保质期，还有人质疑是不是真货。
周钦电话来的档口，符雨正忙着收钱，怕算错帐，她没法分心接电话，任电话响着，忙了半小时，生意渐渐缓下来。
“我去买饭，你看着摊。”
C某去对面买热炒，符雨弯腰捶了捶腿，掏出手机准备给周钦回个电话。
“你干嘛呢，前面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没干嘛，你吃饭了么。”
符雨不打算说兼职的事儿，没有说的必要。
“嗯，刚陪我爸吃完，我爸人老心不老，身边又换了个人，年纪不比咱大多少，给我当后妈，我看够呛。”
周文海年纪五十出头，保养的其实还算不错，最起码不是肥头大耳相，离异，有钱，身边不缺女人。不过和宋智英离婚后，就没再动过结婚的念头。
“你别老在背后乱嚼舌根，小心你爸揍你。”
“我当着他面说的，他老不害臊，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电话里传来周文海的声音，骂了一句臭小子，还真是在周钦旁边。
“帮我向叔叔问好，别老惹你爸生气，听见没？”
在符雨印象里，周文海是个脾气老好的叔叔，没见他唬过脸。可能是徐奶奶特意嘱咐过，说对门的邻居帮过不少忙，对周钦也很照顾，所以当年周文海回青石镇时，都会带一大袋子零食给符雨。符雨幼时长相很可爱，肉脸大眼睛，剪着齐刘海，胖憨憨的极讨人喜欢。
“这多少钱。”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在摊前问价格，符雨手捂住听筒，说了价格，男生要了两箱，钱给的刚好，不用找零。
“符雨，你在干嘛！”
周钦听见别人问价格的那句话，后面听得不太清楚，也猜到她是在跟对方交涉，耐着性子等她处理完，周钦语气不大好，
“你是不是没钱花了，我给你转点过去，别做兼职了，累不累啊。”
听她说在做促销员，他不大高兴，得站一天，钱拿的也不多。
“我有钱的，就是无聊没事，你别咋咋唬唬的。”
符雨不觉得累，卖出东西还挺有成就感。
“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晚上腿疼别又跟我发牢骚。”
他阴腔怪调的嘲讽，搞得符雨一肚子气，直接挂了他电话。
刚一挂断，周钦电话就追来，估计被撂了电话正火冒三丈呢，符雨不接，他就没再打来。
改成发短信，短短五个字，带着周钦鲜明的说话风格。
“符雨，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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