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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要说？”
倒是逃不过他的眼。
“今晚的事，希望你别闹大，我替周钦向你道歉。”
“怕我报警？”
他哼了声，视线落到前面的景物上，
“我还没那么下作，只不过，”
程一扬停下话头，拇指揩了下嘴角的伤口，
“只不过他好像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叫你枉做好人了。”
程一扬清楚，符雨肯留下来照顾他，一是出于本身的良善，二则是怕他报警。无论如何，周钦先动的手，这走廊到处都是监控，只要警察一调监控，周钦也会有麻烦。
两人等出了店，符雨看见赵深和李玲玲还在马路边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见他们出来，赵深走过来，搓了搓手，笑笑，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符雨偏头看程一扬，程一扬看着赵深，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不必了，劳烦你拦辆车，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都是青石镇的人，四个人坐上同一辆出租车。符雨被赵深推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后面李玲琳坐中间，赵深和程一扬各挨着车门坐。
一路无话，车子最先停在符雨家门口。等下了车，符雨绕到程一扬那边去，等车窗降下来，她把上车前抽空买的药递过去，
“回家记得擦药。”
程一扬没动，只盯着符雨看，过了几秒后，才抬手把装着药品的塑料袋拿住，
“好，再见。”
虽然在朝她笑，可语气平淡。
赵深看不顺眼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催着司机快开车，被李玲玲用胳膊肘杵了一下，
“你催个屁。”
符雨洗完澡躺回床上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多，临睡前，她攥着手机，心情十分纠结。每年周钦生日，她都会在零点准时为他送上生日祝福，可今晚她和他因为程一扬闹了别扭，符雨是恼周钦的。气他那样不管不顾地对程一扬动手，甚至在那些朋友跟前说了让她难堪的话。
连程一扬都能猜出来她为什么留下，周钦为什么却不懂呢。
符雨重新设定了闹钟，比往常早半小时。定好闹钟，她把手机关机，彷佛这样就可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了一样。
在周钦十七岁第一天的零点，手机里涌进许多条祝福短信，他等了又等，符雨始终没有联系他。
周钦在平时和符雨约好的路口等她，等时间过去两分钟，五分钟，甚至十分钟，仍没有见到符雨的身影，周钦终于才认定，符雨是自己先去了学校。
周钦一下子变得愤怒焦躁，咬牙骂了句脏话后，骑车往学校去。
程一扬退学的消息在班里公布，一时引得同学们互相猜测。女生们更是觉得扼腕，程一扬长得帅，性格好，脑子又聪明，在整个三中，可以算进前五名的男神榜里。
中午李玲玲照旧拉着符雨一块去吃饭，才走到班级门口，遇上周钦和赵深几个人。赵深人精一个，看出周钦和符雨的对不劲，便故意想把两人往一块凑，
“中午一块吃呗，走走走，今天吃食堂。”
符雨没说话，周钦更是连步伐都没停，直接略过符雨，径直往前走了。
“嚯，你俩昨晚没和好啊？”
李玲玲惊奇，以为昨晚的事儿应该已经翻篇了，可刚才周钦看符雨的表情，又凶又冷，关系好像是更恶劣了。
“走吧，我饿了。”
符雨不想再提周钦，李玲玲看清这两人之间的局势，适时转了话题。
接连一个礼拜，符雨都没坐过周钦的车。而周钦也没再刻意等过符雨。起初每天放学时，周钦都会放慢骑车速度，不紧不慢地跟在符雨身后。
其中有一次，周钦还是没忍住先服软，骑车追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
“喂，要不要搭车。”
周钦有些紧张，蹙着眉头，仔细地看符雨。
“不必。”
等符雨冷冷清清抛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周钦脸上出现难堪的表情，可也只是一晃而过，
“行，那您慢！慢！走！”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带着毫无掩饰的奚落。
等他骑车走远了，符雨抬手抹了抹眼泪，发誓再也不要理会周钦。
两人的冷战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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