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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隔着明亮洁净的玻璃,不着痕迹的打量符雨。
不是绝妙的容貌和身材,可的确让人移不开眼。
符雨推开门进来,不偏不倚,选的位置就在她正前方。
薛嘉今日休假,和大学室友相约出来。朋友正小声讨论这家咖啡厅糕点的口感,薛嘉眼神从符雨背影移开,不甚在意道,
“等过段时间我想出去玩一圈,好好放松下。”
“也是,你们小组把盛霆公司的那个项目啃下来了,可不是得好好奖励奖励自己。\"
朋友接话,歪头想了想,再开口时,像在开玩笑,
“话说,盛霆的周总不还是咱们校友么。上学那会儿,你不也和他吃过几次饭?你说,这次要和盛霆合作的公司有好几家,实力也都不错,偏偏选择你们公司,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啊,哈哈。”
这分明是打趣的话,薛嘉却好似很别扭一般,字语里夹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
“你别乱说啊,不过那次也的确多亏有他照顾,不然~”
“是哦,周钦看着挺冷面的,还真是个男人。”
好友边说,边打量薛嘉脸色,总觉得古怪,
“我天,你怕不是真和他有什么吧?”
“没有,真没有。统不过我和你说的那几件事情罢了。那晚他陪着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别瞎说了。”
薛嘉眼皮抬了下,符雨就坐在那,在她说完最后那句话时,调整了坐姿。
显然是听见了的。
话点到为止,薛嘉不再谈及周钦,好友也转移话题,讨论下午去哪个商场添置新衣。
符雨本来心情舒畅,还想着喝完咖啡,消遣点时间再去找周钦,这会儿心里乱的不行,无暇顾及其他。
后面两人再没提起周钦,符雨干坐了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脑子里无限回放着刚才她听见的话,跟大魔咒似的,挥散不去。那些话她抽丝剥茧,越往里扒拉,越觉得有迹可循,越是有迹可循,她越是绝望。
终于呆不下去,符雨拎包走人。起身的那瞬间,还是刻意往后看了一眼。薛嘉预测到她的行为,抬头,视线对上,符雨快速略一遍薛嘉的容貌,然后匆匆离开。
“看见那女的背的包了么?我们小组长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同款。”
朋友也注意到符雨,女人嘛,看见同性,首先注意的永远是打扮,相貌,身材。符雨背的那只包,今年香家的新品,专柜一包难求。
“你觉得她好看么?”
薛嘉笑着问,只当不认识符雨。
“好看啊,气质也好。”
“那你觉得她和周钦相配么?”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清楚周钦喜欢什么样的。”
朋友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把一个陌生美女和周钦扯在一块做什么。
符雨躺在客厅沙发里,下午胡乱想了一堆事,还偷哭了一场,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还是周钦下班回来,开了客厅里的灯,把她吵醒了。
“怎么不在屋里睡?”
周钦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符雨还没适应光线,两手捂着眼,没说话。
“饿不饿,给你煮饺子?”
饺子还是上次符雨包的,猪肉白菜的。起因是周钦说想吃,她才不嫌麻烦包了许多,冻在冰箱里。
“吃不吃?说句话啊。”
符雨照旧不说话,周钦从厨房走出来,站在她跟前,蹲下来,拍拍她的脸,
“吃哑巴药了你,你男人跟你说话呢。”
符雨没由来地烦他,翻过身,脸朝里睡着。
“说说,我哪又得罪你了?”
这是她惯用的招数,一跟他置气就油盐不进,死活不吭声。
“你干嘛呀!”
被周钦强行拉起来,符雨盘腿坐着,火气不小,死瞪着他。
“到底怎么了,你他妈倒是说啊。”
她眼皮肿,一看就哭过,回来还冲他发脾气,周钦郁闷地要死。
“没什么。”
符雨穿了鞋要走,周钦不肯,按着她肩膀往后一推,符雨倒回去,摔在沙发里。
“有点烦,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
她缓了语气,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就是工作上的事,今天不是休息么,领导还因为工作的事,发信息说了我一下,有点不高兴。”
周钦站着,她坐着,符雨说完好似委屈地不行,抱着周钦大腿,嗓音发闷,
“我有点想家,想爸妈了。”
“那就回去看看,是挺久没回去了。”
他安慰她,掌心贴着她头顶揉了揉,顺势划下来,捏捏她的脸,
“就因为这个?别骗我啊。”
“嗯,可能例假也要来了,情绪不稳定。”
符雨洗澡的时间,周钦给她煮了盘饺子,她食欲不好,拿筷子在盘子里一会掏一下,一会戳一下,只低头琢磨心思,没注意周钦已经皱眉看了她许久。
“不想吃就算了。”
“那你吃,倒了多浪费。”
把盘子推过去,其中一个饺子是她咬了一半的,他也没嫌弃,先夹了那一半的,饺子吃的精光。
晚上俩人依偎在一个被窝里,周钦的手习惯性地往它熟悉的地方探去,符雨捉住他手,
“不想。”
“我想要,给我。”
周钦只当她假意推诿,照旧往里进,符雨陡然翻身,拒绝的意味彻底。
“睡吧,我困了。”
她闭眼凝神他的动静,以为周钦的霸王脾气要发作,结果他直接灭了灯,屋子里漆黑,静谧地很。
“符雨,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有什么事?”
周钦声调冷冷,符雨嘴角撇了下,莫名伤心,哽着嗓子说话,
“我说了呀,没有—”
“不说拉倒,闭嘴。”
两人就此无话。
夜里她半睡半醒,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刚调整好睡姿,周钦挨过来,半拥住她,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拍了拍,
“好好睡。”
符雨没再动,只觉得挨在他怀里,心里有幸福,有满足,又有淡淡萦绕的凄哀。
“媳妇儿。”
周钦头发炸的像鸡窝,洗漱好后头发也没整理,凑到符雨身边,赖着她,昨晚的不快好似没发生。
“倒两杯豆浆,鸡蛋在煮蛋机里,粥马上就好了。”
符雨吩咐他做事,周钦照着她话忙活,吃完早饭,两人各自开车上班。
下午空闲时间,符雨点开手机,手机里有记录例假周期的软件,这几天她一直在揪心,例假已经推迟三天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这一礼拜早上总觉得胃里犯恶心,进食也不香,可闻见油腻腻的味道也没有多抗拒。算了,与其多心猜来猜去,不如买个试纸测一下。
小区门口就有药房,符雨买了盒试纸,当把验孕纸从液体中抽出来,看着那粉红色的线慢慢往上爬,符雨的心也随之上悬,一条线清晰,还有一条几乎看不见,她也不确定到底算不算怀了。
腿有些发软,符雨坐在马桶盖上,想哭,双手捂脸,深深叹了口气。
验孕的东西没扔在家里,她怕周钦发现,默默打算好,等着这个周末去医院查下。
周钦知道符雨最近不对,就算她仍旧和以往一样对着他发嗔,嬉笑怒骂地,可就是哪里不对味,叫周钦莫名发慌。
“我说假如,假如我们俩分开了,怎么和家里的大人说啊?”
那晚符雨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黑漆漆的面膜纸里只露出她的眼睛,还有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嘴里的话又是周钦最不爱听的。
“你想分手?”
周钦通过镜子盯着她,符雨眼神闪躲,嘁了一声,
“我说假如啊,你听不听得懂。”
“为什么有这个念头?符雨,你最近很不对劲。”
“你真没意思,我都说假如,假设!你懂不懂啊。”
符雨呛声,壮着胆子瞟他一眼,周钦手机刚好响一声,他眉头皱着,边回信息,咕哝一句骂声:
烦死!
不知道说她还是发信息的人。
“符雨,你是不是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晚上她都快沉沉睡去,周钦冷不丁问她一句,她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遇见的女人,涌起一股厌恶,
“谁有花花肠子谁清楚!”
语气冲的不行,她郁气满腔,周钦倒乐了,压在她身上,手去扯她睡裤,
“符雨,不治你不行了是不是?嗯?”
“滚滚滚!你滚开!”
脚在蹬,手在挠他,周钦两腿压制住她的,单手拢住她两只手腕,叫她老老实实。
“老子惯的你是不?”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符雨咬着唇硬犟,他怎么弄,她都不发出一丝声音,偏着头,也不肯看他。
周钦轻掐住她脖子,发力扭了一下,符雨乖乖把头转过来,他的神情发狠,带些沉沦的痴迷,
“想分手不行,年底先领证,再办席。”
“你要有别的心思趁早收起来,我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
符雨败下阵,床第之间,她从来服从于他,
“周钦~你,你别这样弄。”
声音娇娇,双手攀上他的肩胛,十指紧扣着他背上的皮肉,
“轻点,轻点。”
周钦放缓动作,吻了吻她的唇,
“别跟我闹了,行不?”
“嗯。”
这一刻符雨放下心里的芥蒂,她终究还是选择相信周钦,那天咖啡厅里的话,她就当没听见。
李玲玲一直打电话催她,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去找她,马上快要五一假期,符雨说等假期就去。
见了面,符雨没提周钦的事,既然自己选择相信,那就掩在心里。
“我这肚子也快卸货了,我希望是个女儿。”
李玲玲摸着肚皮,脸上是温柔托赖的神色。都说女人做了母亲,会自带一种母性光辉,符雨清楚好友的变化,觉得这话属实不假。
“你和周钦这保护措施到挺好,一次也没失误过,到底是你谨慎些还是他谨慎些?”
什么时候她都要八卦,符雨感到好笑。
“双方都有这个默契吧,孩子的事儿肯定是婚后才考虑的。”
“唔,也是。你要是未婚先孕,按你老爹的脾气,可就不是往周钦身上砸杯子那么简单了。”
李玲玲打趣,话说当年周钦挨水杯砸那事儿,也不知咋就传开了,直到现在赵深还老拿这事在周钦跟前秃噜。
说到孩子,符雨把验孕的事告诉了李玲玲。
她去了医院,没怀上。医生说例假推迟几天也是正常现象,犯恶心,没食欲可能和她个人心情体质有关。
那天得知没怀孕,符雨惘惘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医生以为她迫切想要孩子,适时安慰,说她正年轻,要孩子很容易,备孕的话最好提前吃点叶酸。
“符雨,我问你,当时要真怀了,你,你肯定会要的吧?”
凭她和周钦这么多年的感情,谁都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
符雨长吁一口气,没怀是最好,倘若怀了呢?
罢了罢了,何必拿没发生的事为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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