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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成为了最强大的战士，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够为他戴上枷锁。
这不公平。
超人一个人伫立在风雪之中，鲜艳的红披风垂落在脚边。那里曾布满爱人的血肉，卑劣的罪犯，哥谭的偷窃者，亲手导演了一出悲剧为自己的笑意添上猩红的色彩，然后伴随凄切嘶吼的笑声，摧毁了氪星的希望之子。
他的手掌穿过了谁的胸膛，谁杀死了自己的爱人，谁杀死了他所守护的城市。
诺尔……
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哪怕这个名字是甜蜜温柔的诗歌，也没有谁敢在超人面前提到那位来自海心的公主。哪怕是她的兄长们，在超人杀死小丑之后就不再过问陆地的亚瑟，已经游离在了这个千疮百孔的联盟之外，因为妹妹的死亡而更加偏激的奥姆则选择加入了超人率领的正义联盟，哪怕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痛苦，哪怕他有多怨恨这个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人。
除了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自己曾经的搭档，如今的敌人。
他似乎还陷在超人能够幡然悔悟的梦中，他执拗地称呼这个以力量和死亡来镇压整个世界的神明为克拉克，他天真的不厌其烦的重复。
“如果诺尔还在，她不会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
“如果诺尔还在。”
超人神色阴郁地握紧了双手，蓝色的眼睛就像幽深的枯井。
“可是谁都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如果蝙蝠侠能够杀掉小丑，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因为蝙蝠侠可笑的底线，他杀死了自己的挚爱，还有未出生的孩子。诺尔，他的妻子，在被自己穿破心脏的那一刻，是不是还在想着怎样告诉自己这个惊喜。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
罪犯该死，而毫无知恩图报之心的家伙，也都该死。
“神奇女侠发现了反抗军藏匿的地点。”
“我听到了。”
超人目光凌厉的回头，在这个时候会来打扰自己的只有仗着诺尔兄长身份的海洋领主。黑发的清瘦青年眼窝下浓重的青影显得整个人越发病态。他的眼睛却比蛇还要狠毒，他想要杀了蝙蝠侠，当然，还有作为罪魁祸首超人。
如果诺尔不曾认识这个生活在陆地上的外星人，她又怎么会因为他死去，被恋人亲手杀死的痛苦。他的妹妹甚至还孕育了和这个外星人的孩子。奥姆的怨恨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粘稠，他的愤怒就像是已经忍耐了千年的海底火山。
可是超人会和他合作。
合作将所有该死之人送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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