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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对成星说:“那说好了,把礼物送给她就走,下午五点前一定要回到福利院,不然院长妈妈会担心的。”
成星兴奋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那是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区,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的人经济条件肯定不会太差,到了门口,成星反而开始胆怯起来。
希晚牵着她的手,到那户房子门前敲了敲。
一开始并没有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再敲,终于有一个男子开了小半边门,警惕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找谁?”
希晚扬起一个笑脸,解释道:“您好,请问您是齐薇的养父吗?我们是她的朋友,就快要到她生日了,我们想给她送个生日礼物。”
男子打量了她们两眼,皱眉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这?”
成星轻轻地扯着希晚的衣角,显然是被男人的气势给吓到了,她从小生长在福利院,被保护得很好,虽然在院里天大地大的我最大谁都不怕,可见过的人还是太少。
希晚略带着歉意解释:“我们绝对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她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操心。”男人已然失去了耐心,说罢就要关门。
希晚忙伸手去拦住,手被门狠狠地夹了一下,瞬间红肿起来,但她默默咬牙,不让别人察觉到。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希晚会这么做,手下动作顿住,一字一句对她们说道:“听好了,你们擅自来这里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我并不欢迎你们,所以请你们离开,还有她现在不叫齐薇,她是我的养女,自然要跟我姓,她的生日也不是今天,而是被我收养的那一天。”
说完这番话,男人兀自把房门关上,“嘭”的剧烈关门声,让成星心中颤了颤。
希晚将左手收进外套里,右手抚着成星的头,安慰她道:“别太难过,可能他不希望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齐薇会过得很好的。”
小家伙沉默不语,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
希晚十分担心她的情绪,一路上安抚着她,可成星还是低头不语。
她本想带成星回去,可小家伙走到楼下后,却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
希晚顺着她的视线看,听到她说:“那是他们家窗户,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相信齐薇会看到我的。”
成星神色十分坚定,希晚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她了,叹了口气,说道:“那说好了,我们在五点前一定要回去。”
“好。”成星低低说了声。
希晚坐在她旁边,拿出手机点了两份外卖,原本她打算带成星去吃好吃的,现在只能改了计划,外卖小哥把饭送过来的时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希晚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只接过餐道了声谢。
“边吃东西边等吧,不按时吃饭会对胃不好哦。”希晚劝道。
成星乖乖地接过,只是显然没有什么胃口吃。
两人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齐薇的身影,有到公园遛弯的大妈大爷吃完午饭又睡了午觉,回来见她们还在原地,不禁好奇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希晚觉得这是打探情况的机会,忙指着那扇窗户问道:“奶奶,您知道那户人间住着什么人吗,我们想找一个朋友,但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住着什么人?”老奶奶见她们不像是坏人,回忆了下,说:“这人怪得很,打招呼都不理的,经常有陌生人进出他家,你们要找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希晚胡乱编了个形象,继续问:“那他家里没有其他人吗,会不会我朋友也在里面住?”
“这我可不知道了,进出的人太多,不知道哪个是住里面的,你要不问问你朋友。”
希晚:“因为我们暂时联系不上他,就想着能不能直接找到他家,您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呢?”希晚翻出手机里她和齐薇成星的合照。
老奶奶仔细辨别着,想了想,摇摇头,说:“没见过,可能不在这里吧,你们再找找,累了的话可以到小区的长椅上坐着。”
“谢谢奶奶,我们再等一等。”希晚感激地说道。
只是她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些,为何老奶奶从未见过齐薇的身影呢,知道他家里时常有人进出的话,难免也能碰上齐薇,齐薇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希晚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从没有见过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两人都觉得没有希望了的时候,成星眼尖地发现了齐薇的身影,激动地大喊:“齐薇,看这儿,我来找你了。”
希晚也看向了窗户,发现小姑娘正坐在窗户边,只露出一个头。
她住在三楼,一开始似乎没有听见,偶然扭头后看到她们,脸上突然露出慌张的表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成星还沉浸在见到好友的喜悦中,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叫喊声,兴奋地朝她招手。
齐薇却不敢直视她们,只是偶尔偷偷转头对着她们笑,像是有人在监视她似的。
希晚的眉不自觉地皱起来。
过了一会儿,成星终于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只是她不太明白自己的好朋友为何见到自己会如此冷淡,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手语询问齐薇:“你过得还好吗?”
福利院里有许多身体有缺陷的孩子,对于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声音的小朋友,院长妈妈会请专门的手语老师来教他们,好让他们可以在有限的空间内与人交流。
成星带着齐薇去蹭了几节课,学了一点简单的手语。
她们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竟然真的能派的上用场。
齐薇看懂了她的意思,眼睛里含着泪光,点了点头。
成星有些苦涩地转头对希晚解释:“希晚姐姐,齐薇说她过得还不错。”
接着齐薇转头,似乎和谁说了什么,终于站了起来,对楼下的成星和希晚喊道:“成星星,希晚姐姐,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快点回去吧。”
只有齐薇一个人会把她叫做成星星,小家伙眼泪再也绷不住了,顺着脸颊流至下巴,又滚到了地上。
说完这句话,齐薇便没有了踪影,没过一会儿,窗户就被人给关上,连窗帘也被拉了起来。
虽然看不真切,希晚还是看到了给她们开门的男人拉上窗帘看向她们时那不善的眼神。
送成星回到福利院后,希晚还是跟院长报备了今天的行程。院长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没有生气,只叹了口气,说:“成星这孩子实在太成熟了,就算你今天不带她去,她也会找机会偷偷去,所以我不怪你。”
希晚知道自己违反了规则,还是道了歉。
院长让她不要多想:“你这两年帮了我们很多忙,我十分感激你,很少有人能坚持这么久。”
院长欲言又止,有些迟疑地问道:“所以齐薇她过得还好吗?”
原来院长也很牵挂齐薇的情况,希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把过程和院长简单说了下,得到院长无奈地摇头。
“孩子们被收养的时候我其实是替他们高兴的,因为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父母的关爱,可是每有一个孩子离开,我都会觉得像把我自己的孩子送走了一样,我会担心他们过得好不好,虽然收养需要严格的条件和手续,可是人心这种东西啊,你永远都猜不透。”院长说。
希晚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让院长这几天多多注意成星的情绪后,她便回了家。
今天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齐薇身上,希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陈顾予确认他是否会回家,而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自己。
作为乙方,希晚还是主动地询问陈顾予今天是否有工作。
那边回复得极快,带着些小怨念的语气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原本在考虑要不要回宿舍住的希晚这下确定了去处,决定坐地铁回小区。
陈顾予又主动发来一句询问:“你吃过晚餐了吗?”
希晚喂完小毛球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陈顾予煮好饭菜。
“好香呀。”希晚由衷地夸赞了句。
陈顾予没有理她,自己来回端着菜,看起来像独自在生什么闷气。
“你怎么啦?”偶像心情不好,她作为粉丝自然是要关心。
陈顾予摇摇头,说:“没事。”
希晚放下背包,准备照例看她的新闻联播,却听到男人别扭的询问:“晚餐吃饱了吗,要不要盛一点饭菜给你留作宵夜?”
希晚已经在福利院吃过饭,这会儿肚子圆滚滚的,却忽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打开电视,然后走到餐桌前,说道:“陈顾予大明星,今天的晚餐我还没吃饱,请问现在有幸蹭一点你的饭菜吗?”
“好好讲话。”陈顾予发现小猫咪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嘴角偷偷抿了抿,极为顺手地拿出一个碗,问道:“你今天想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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