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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编了个敷衍的理由，贺玄便拖着师青玄出了大殿。
贺玄熟练地凝了一个容貌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派他到下界采买食材，自己则陪在师青玄身旁。
水师殿很大，贺玄带着师青玄在殿里漫无目的地乱转。师青玄乖巧地跟在贺玄身后，软糯地唤了他一声：“贺玄。”
贺玄侧目，顿下脚步：“嗯？”
“你不去找血雨探花吗？”
“会，但不是现在，也得等过了大年初三，才去一趟菩荠村。”
师青玄小心翼翼地提着要求：“我也想去，可以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子殿下了，你就捎带上我呗？”
“好。”
闻言，师青玄立刻在贺玄的脸上亲了一口。
贺玄摸了摸脸颊上被师青玄亲的部位，嘴角荡开一抹笑容。
师青玄好奇地问：“每年春节你都会去找他啊？”
贺玄笑意不淡，肯定道：“会。”
师青玄感慨：“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贺玄脸色一凛，忙和血雨探花撇清关系：“关系说不上好。”
“不是吗？你这么闷的人，还能主动去找一个人拜年，肯定是和他关系很好了。”
贺玄道：“我比他小了几十岁。我大概在……刚被白话真仙缠上的时候，血雨探花他都已经成了鬼。”
“所以呢？”
贺玄理所当然道：“所以？逢春节，长辈就理应给小辈封利市。不然你当我闲得慌去找他拜年？”
师青玄默了默，不说话。
果然啊，四大害之间友谊桥梁已经腐朽得不堪一击了。
“……你到底还欠他多少钱？”
师青玄对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每次问贺玄，他都含糊其辞，糊弄过去，不肯给他个准话。
贺玄茫然道：“应该……再过千八百年也就还清了。”
欠债数目太大，乍一下要他去算，他到底欠了血雨探花多少钱，不就等同于问鲲鹏本体到底有多重？
师青玄痛心疾首道：“要不要我让我哥帮你还？”
“也行。”
让仇人帮自己还债，倒是不错的选择。
贺玄突然问：“对了，你能找我个安静的地方吗？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师青玄微有怨言：“你个大闲人能有什么事啊？况且现在大过年的，事情不能先积压会儿吗？”
“一点小事，很快处理好。”
见贺玄坚持，师青玄虽然不满，但还是领着贺玄，七拐八弯来到了风师殿。
风师殿早就被拆了，现在有的这个，还是他哥滥用职权，给他建的。
殿内的结构和陈设与往常没什么差别，就连一些细微之处，也被仿得和以往的风师殿一模一样。
“借你书桌一用。”
贺玄走到书桌旁，拉开黄梨木椅子坐下，翻出宣纸，提笔在砚台上舔了舔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连串的墨痕。
贺玄常年握笔，因此写得一手好字，娟狂之余不失清风傲骨。
和画缩地千里时刻板端正的字体不同，眼下贺玄提笔写出来的字，带着一种浓浓的个人风格。
没个十几年的苦练，是绝对写不出来这样具有风骨的字。
师青玄好奇地凑过去，在贺玄身旁伏下身子，青丝与贺玄发丝的纠缠在一起。
师青玄启唇，在贺玄耳边呢喃了一句话，香甜的气息便飘进了贺玄的鼻端：“在写什么呢？”
见贺玄不回答，师青玄使坏地钻进了贺玄的怀里，在贺玄腿上坐下。
贺玄身子一僵，无奈道：“青玄，别闹。”
师青玄任性道：“我就闹，我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贺玄点了点师青玄的眉心：“我哪敢拿你怎么着？惯着你就是了。”
师青玄在贺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拈起贺玄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这才差不多。”
贺玄和师青玄说着话的功夫，也不耽搁，手下洋洋洒洒写，满了半张宣纸。
师青玄窝在贺玄怀里，好奇地瞅一眼了宣纸写着的内容。
不瞧不打紧，一瞧，师青玄立刻被吓着了：“这是什么？”
整张宣纸上，写满了一个上天庭神官的生平丑闻。
从未飞升时干的混帐事，再到飞升后做的缺德事，事无巨细，简直就是亲眼验证过一看。
小到当街强抢调戏良家妇女、大到飞升后打压欺负中天庭神官、也有抢人福地，暗地里趁其他神官势微，踩他两脚的事情都被写了下来。
这种事情贺玄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很快师青玄就自己想到了答案。
贺玄知道这种事情也不稀奇，毕竟他曾在仙京做过几百年卧底，还不把各个神官的老底给掀翻？
不对，这不是重点！
贺玄把这些东西写下来，是打算干什么？
要知道，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可不是好玩的！
虽然神官们平时做了什么，其他神官们也是心知肚明，但这些事毕竟没有被捅到明面上去！
要是把这些事情敞开来说，那对当事神官来说可谓是蒙羞了。
贺玄笑了笑，可在师青玄耳中听来，却有着数不尽的冷意：“方才在通灵阵里，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神官名字，我都给记下来了。”
“现在么？自然是给你报仇。”
师青玄心中突然闪过一句话：惹谁也莫要惹鬼王。
贺玄扬了扬手上的笔，继续道：“你以为你这些仙僚有多清廉？个个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做过的那些丢脸出格的事，我哪个不知道？他们不惹我，我也懒得理他们。可惜啊，谁让他们嘴贱，乱说话。”
师青玄弱弱地问：“你打算怎么干？”
“传到通灵阵里去。”
师青玄自打看清楚纸上的内容之后，便隐隐猜到贺玄会这般做。但在贺玄亲口说出来之后，对师青玄的震撼还是不小。
师青玄暗暗咂舌：“贺玄，你这也太毒了吧。不过，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师青玄倒是不排斥贺玄把这些东西传出去，就是怕当事神官来找贺玄算账。
毕竟师青玄也不是软柿子，被人拿来捏两下之后也不还手。现在有人为他出头，他自是高兴。
可高兴之余，还是为贺玄感到担忧。
贺玄这么做，可谓拉了一大波仇恨值。
要是神官们气起来，联手来对付他怎么办？
贺玄反问：“有什么不好？我问你，血雨探花烧了人家的庙之后，你们天界连声音都不敢出，更何况我就散些消息，又没有烧庙。”
师青玄皱眉：“我就怕他们恼羞成怒，捉你来开刀。”
“毕竟你本来就被上天庭通缉了，难免他们会拿此事来大做文章。”
“我……也就怕你出事，毕竟一个人要对付他们这么多神官……”
贺玄温声道：“你能为我担心，我很开心。”
”不过，虽然我非武神，武功也不好，但对付你们天界这一堆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师青玄仍旧愁眉不展，贺玄遂道：“你安心，我做事一向隐蔽，更何况是在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哪会摆到明面上去告诉人家，这事是我做的？”
“以你们天界神官的本事，还是猜不到我身上的。不过，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来指证我，我也不会有事。”
贺玄说得轻巧，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一个绝境鬼王，还能敌得过诸天仙神。
师青玄不是不相信贺玄的能力，只是有时候，双拳难敌四手。
仿佛看透了师青玄的忧虑，贺玄轻轻拍了拍师青玄的脑袋：“别愁了，笑一笑。”
“我黑水玄鬼连铜炉山成绝的苦难都熬过来了，还会怕你们这些神官的围攻？”
师青玄叹了一口气：“我怕你打不过他们。”
贺玄哈哈大笑：“不会的，怎么打不过呢？你们那些神官再怎么厉害，也是人，而我早就死了。”
“凭他们的能力，是伤不到我的。就算我身上捅了千百八十刀，我也不会有事。”
师青玄隐隐有被贺玄说服的松动迹象：“那你做事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马脚啊。”
虽然贺玄受不了伤，但是神官们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法宝，联合起来要制服一只鬼，应该不是难事。
“会的。你看我在上天庭潜了这么多年，除了君吾，还有谁知晓我的身份？做这些，我在行。”
贺玄手上动作极快，密密麻麻的字很快就铺满了一整张宣纸。
贺玄又伸手去抽另一张宣纸，继续默写。
看贺玄行云流水地默写着一行又一行漂亮的字体，师青玄蓦地品出了几分不对味：“等等，贺玄！”
“你……不只是在通灵阵里宣扬他们的丑事吗？为什么要写出来？”
贺玄闷闷地笑：“你当我的人这么好欺负？欺负了之后，我小小地惩戒一番就没事了？”
“在背后乱说人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了贺玄的话，师青玄一愣，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身后这个人因为他，对外收起了所有的棱角，看上去软和得跟一团温水似的。
贺玄温吞的作风，渐渐给了神官们他很好欺负的错觉，认为他是那种谁都可以上去踩一脚的普通人。
欺负着的同时，他们却忘了，他是黑水玄鬼，从铜炉山中厮杀出来的绝境鬼王。
黑水玄鬼低调归低调，还看起来一副妻管严，唯唯诺诺的样子。
但，黑水玄鬼的所有温柔，那只是对师青玄而言。
看看白无相，再看看血雨探花。
这二位绝是这么好招惹的？
不是。
那神官们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在招惹了黑水玄鬼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就因为黑水玄鬼每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都对师青玄，他们唾弃的这个人唯命是从？
贺玄眼睛一眯，危险的金色光芒在眼瞳中迅速闪过。
贺玄继续道：“光是在神官群中宣扬他们的‘光辉事迹’，怎够？”
“你说，如果把这些东西，全都贴到他们神庙的庙门上，会怎么样？”
贺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平凡普通的事情。
光听语气，根本不会想到他短短的几句话，到底带出了什么样的噩梦！
把神官们的生平丑闻都贴到凡间神庙，给信徒看到了，不管真假，那位神官的香火肯定会大受影响！
严重一点的，还会直接陨落！
当信徒们意识到，他们拜的神官只是一个普通平凡至极，还有些恶劣的人，肯定会大失所望！
信徒们大失所望之后，还会再去信奉这位神官吗？
不会了。
若要论阴险，贺玄可比血雨探花烧庙的做法，还要缺德多了！
血雨探花的做法，就算最后导致神官衰落；相对贺玄的做法，那位神官至少衰弱得更为体面！
贺玄这招釜底抽薪，是要直接信徒们失望透顶之后，自己动手烧庙啊！
可反过来说，这么做也等于侧面暴露了贺玄的身份啊！
能把所有丑闻在人间以如此短暂的速度散播开来，那幕后主使的身份就不难猜了！
更何况，贺玄这么做，简直是封死了神官们的退路，将他们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做事这么绝，难保被对付的神官们不会狗急了跳墙，跑来也要和贺玄同归于尽！
师青玄总觉得把事情搞这么大来玩不是好事：“这不太好吧？做事总得留三分回旋余地……”
贺玄一向对师青玄言听计从，可此时却不听他说话了。
他反问：“那他们骂你的时候，可是留了三分余地？”
没有。
师青玄在心中默默回答。
本来在贺玄提出，把神官们的丑事摊开来宣扬的时候，师青玄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毕竟他以前仗义执言的对象，居然在他落难的时候踩他一脚，他说不恨不怨，都是假的。
师青玄也是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
他可做不到似佛祖这般以德报怨，也没那么大的度量！
可贺玄眼下的做法，实在是过火了啊！
那和红衣鬼火烧三十三文武神庙的典故有什么差别？
就因为几句话？
贺玄还在继续说：“既如此，那现在又何必祈求我开恩？”
“我不过是贴几张纸，在他们的神庙面前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身为神官，他们就应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可以乱说。”
贺玄已经很少说过这么狂妄得不可一世的宣言了。
说到底，还是被狠狠踩了一回底线之后的发泄。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贺玄不是龙，但他有逆鳞，他的逆鳞就是师青玄。
谁碰了，就等着遭罪吧。
师青玄低低叹了一口气，依言不再劝阻贺玄了。
劝了也没有用。贺玄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心意已决，不是师青玄能够改变的。
师青玄吐了一口气，偎在了贺玄怀里：“谢谢你，贺玄，你对我真好。”
贺玄摸了摸师青玄的头发：“我不对你好，谁来对你好？总不能让你跟着我之后，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青玄，你哥不敢做的事情，我敢，也可以。不必顾忌，一切骂名我担，给你留一片无乌云的晴空。”
师青玄把脸埋到贺玄的怀抱中，贺玄亦反手回拥他。
贺玄是鬼，而且还是水鬼，因此身上总是常年带着一股冷气。
可师青玄靠着，却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舒服，凉凉的。
贺玄闭眼，把身上那股煞气收了回去，重新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师青玄唤了一声：“……贺玄。”
“我在。”
“你那么好，为什么会看上我呀？”
贺玄沉声道：“那自然是因为你值得。”
师青玄问：“我有什么好的？”
“在我看来，很好就对了。”
“怎么个好法？你说来听听？”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贺玄说话，师青玄疑惑道：“说呀，你方才的话莫不是哄我？”
良久，贺玄才慎重道：“你的好或许很普通，也很平凡。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的词语，能用来概括你的好。”
闻言，师青玄心中暖得冒泡：“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不似以往，以前你的嘴可严实了，求你说几句好话都不肯。”
“那我现在补回，可好？你要我说什么都可以。”
“那……夸夸我？”
以往贺玄还扮作地师仪的时候，师青玄就是喜欢缠着他，让他说几句好话来夸夸自己的英明神武。
可贺玄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师青玄软磨硬泡，泡得贺玄连女相都陪他一起穿了，还是死活不肯说他一句好。
让他叫“师兄”不肯；没事能避免找他通灵就不找；夸他更是从没有过，反话倒是一张口就一大堆。
风水轮流转，现在不同了。
师青玄好不容易翻身做地主，当然要好好榨压自己的农民了。
贺玄不愧是学识渊博的才子，眼睛不眨就张口拍了好一连串的马屁。
“前风师大人师青玄，丰神俊逸、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之天人之资无人能及。”
“就连女相也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娉婷袅娜、风华绝代。”
虽然贺玄夸得一点也不走心，一听就很觉得假，但贺玄能做到这个程度，都已经算很好了。
师青玄听着很受用，毕竟这闷葫芦几时这般夸过自己了？
接连用的几个成语，更是夸得师青玄飘飘然：“再说点？”
贺玄有点傻眼：“还不够吗？”
就刚才，他能一张嘴就信口拈来十几个成语，还不能满足了师青玄的要求？
这世道，真是媳妇儿磨得人不得不低头。
师青玄任性地摇头：“不够，当然不够！”
师青玄和贺玄咬耳朵，朝他控诉：”你几百年来都没对我说过半句好话！”
“这次我要听个够本，连本带利把这几百年你欠我的给补回来！”
师青玄越说越激动，泄恨般咬了一口贺玄的漂亮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你敢不听我的话看看？”
贺玄幽幽叹了一口气，不是为师青玄任性妄为的要切，，而是另一件事。
贺玄投降：“青玄，别乱动，乖乖坐好。”
师青玄听了之后不肯收手，反而还变本加厉地煽风点火，扒开贺玄的衣裳，接连咬了三四五口：“我就不。”
贺玄“嘶”了一声，想把衣襟拢好，却遭到师青玄的阻止：“贺玄，你怎么还不念啊？快点念啊！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了？”
贺玄一个眼神扫来，深幽的目光令师青玄不禁想起捕食的野兽。
一惊之后，师青玄又重新镇定下来。反正贺玄对自己千依百顺，肯定不会怎么拿他着的。
这么想着，师青玄更肆无忌惮了：“继续啊，玄郎……”
后边那两个字，师青玄念得软软糯糯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贺玄笑了笑，面上表情却不似以往那般柔和了，反而还带着几分在夜里时常露出的狡黠和危险。
笑够了，贺玄才轻轻道：“好，听你的。”
贺玄一挥手，用术法弄走了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顺道在桌子上铺上了一层软垫。
师青玄被贺玄的动作吓得不清，一把抓紧了贺玄的衣襟：“你想干嘛？”
问完了之后，师青玄就看到了贺玄眼中越来越明显的金光。
师青玄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贺玄身上。他推了推贺玄的胳膊，想跑，可是却被贺玄抢先一步擒住，把他按到了书桌上。
贺玄的动作看似粗暴，可是却很小心，没有弄疼师青玄。
侥是如此，师青玄还是惊呼一声：“贺玄！你个……”
混帐！
话还没有骂完，贺玄就低头擒住了师青玄柔软的唇瓣，叼在嘴里用力地磨砺。
趁着师青玄换气的间隙，贺玄含笑满足师青玄先前的要求：“不仅如此，风师大人师青玄还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气宇不凡……”
师青玄本来就被贺玄吻得晕头转向，满面通红。
刚喘过一口气，就听贺玄这么说，脸上的红晕登时赛过三月里的桃花。
师青玄踢了贺玄一脚，可是力道却软绵绵的，撼动不了贺玄，却被贺玄一把捉住了脚。
贺玄轻轻一拉，师青玄的鞋子便被他给扯了下来。
都到这个时候，这无良的禽兽想干什么，师青玄还能不知道吗？
师青玄一惊，马上喝到：“停！不可以！贺玄你给我住手！现在是白天，你脸还要不要了！”
“要你就够了。”
见师青玄把话喊得这么中气十足，想也应该喘过气了，贺玄便不再留情，继续重重亲了下去。
师青玄一时不防，又给贺玄着实地吃了不少的豆腐，挥着粉拳，“呜呜呜”地发出抗议。
贺玄亲够了，再次松开师青玄道：“又不是没在白天试过，你怕什么？”
师青玄马上骂道：“色意熏心的大禽兽！”
贺玄眉眼含笑，大方地承认了：“嗯。”
贺玄慢条斯理地解着师青玄的腰带，还时不时地亲师青玄的脸蛋两口，但好歹没再继续堵着他的嘴了。
见贺玄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师青玄立刻改变了应对措施，软着嗓子央求：“这里是水师殿，不可以，我哥还在。”
“等回鬼域好不好，回鬼域怎么都行，我都依你，求求你了……”
万一被他哥撞见了，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贺玄松手动作不停：“别怕，我布了结界，他进不来的。”
师青玄知道这次被吃抹干净的结果是躲不过来，便哼哼卿卿地蹬腿：“你就是个大淫棍！”
贺玄冤枉道：“我有吗？”
怎么每次师青玄都翻着花样来骂他？
不是骂他王八蛋，就是喊他狗贼，骂了之后又哭着让他快点大力点，真是可爱得紧啊。
师青玄言之凿凿：“你有！”
师青玄本来就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被贺玄这么一通欺负，眼眶里立刻盛满了泪水，好不可怜。
这一瞪，没有分毫的震慑意味，反而还被贺玄看出了几分含羞带怯的欲迎还拒。
贺玄低声蛊惑师青玄：“我刚才不是是说了？动了我的人，没几个能全是而退。”
明明是同一句话，可师青玄却硬生生地听出来不一样的旖旎味道。
“青玄，你自己惹的火，你得自己灭。”
贺玄轻轻笑了，低沉暗哑的声音就像一壶美酒，令人不禁醉死在其中。
“可……”
“别可是了，鬼王夫人。我快要被你点的火烧死了，你还不来救救你夫君？”
听到最后两个字，师青又是玄身子一抖。
师青玄发出最后的微弱抱怨：“坏蛋！就尽……欺负我……”
“我就欺负你那么几个时辰，下了床，还不轮到你欺负我了？”
话说完，师青玄就被贺玄摁住，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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