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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软的、热的。
头发看着也没问题啊，掌纹指纹挺清晰的。
所以，这是？
师青玄上下审视师无渡，之后茫然地问：“哥？你怎么就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投向贺玄。
贺玄刚洗好早膳师青玄用过的碗碟，从膳房走出来，凉飕飕的目光不轻不重地瞥了师青玄一眼。
师青玄见贺玄不说话，又把目光投向师无渡。
贺玄不说，师无渡也不想说，两个人就在那边暗暗较劲，比谁能沉得住气。
师青玄顶着两个人火辣辣的目光道：“你俩不能好好说话？”
师无渡脸色黑漆地指着贺玄，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跟他混在一起？”
师青玄咳了两声，隐下师无渡走后几年自己怎么过的日子，含糊道：“那个……就这样……嗯，重点不是这个吧？”
“我觉得……啊，我们不如先讨论讨论，那个哥你是怎么……的？”
师青玄的眸子亮亮的，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师无渡。
师无渡皱眉，架不住弟弟渴求的眼神，还是开口了：“不是很清楚，总之好像做了一场梦，之后突然就有了意识，然后就……”
师青玄接下去：“飞升了？”
这也太玄幻了吧？
师青玄咋咋嘴，又问：“哥，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贺玄淡淡地看了师无渡一眼，不咸不淡地答道：“大概就是介于灵魂之类的吧，也不算鬼，毕竟身上没有鬼气。”
师无渡被贺玄抢了白，有些不悦，目光沉沉地看向贺玄。
师青玄若有所思：“怎么会？”
师青玄问的是师无渡怎么会回来。
贺玄从桌上拿起茶盏，放到嘴边品了一口，期间手背不着痕迹地碰到师青玄的手背。
丝丝缕缕的法力顺着手背渡进师青玄的体内，贺玄迅速地在心中默念几句师青玄的通灵口令，私下找师青玄通灵。
“你哥的魂魄前段日子还在我手里，出梦后就不见了。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
“不过，以你哥的能力，是无法自主形成意识的，大概借助了外力来帮他恢复意识。”
师青玄应下贺玄的通灵：“可我哥他看着挺像人，身上更没有鬼气。”
贺玄冷静地分析给师青玄听：“所以说，帮助他的外力，应该不是鬼一类的东西。”
见师青玄和贺玄两人眉来眼去得正欢快，把自己遗忘在一旁，师无渡不爽地咳了两声。
师青玄马上注意到师无渡，忙问：“话说回来，哥，你是怎么回来的？有人帮了你吗？”
师无渡一边回想一边说：“不很清楚，似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前，有位白衣女子朝我泼了一道灵光。”
师青玄问：“然后呢？”
“女子消失了，醒来的时候，法力、记忆和躯壳，已是这本模样。”
师青玄不经意问道：“哥，你在哪里醒来的？”
“倾酒台。对了，那女子消失之前好像留了一句话。”
“什么？”
“吾诺已现祝汝无忧。”
师青玄眨眨眼，没回过神来：“这是……”
贺玄稍加思考，很快便想清了前因后果，冷冰冰地给师青玄解惑：“应该是她走之前，留给你的。”
师青玄恍然大悟，马上想起妩玉魂魄消散，入轮回之前说过的话。
——“抱歉了，叨扰了你们的美梦。”
“神官妩玉绝对不会轻视任何一个祈愿，只要她有能力办到。此番，妩玉还二位一场美梦，权作赠礼，谢你们放过我。”
——“神官妩玉，赠汝美梦，不限梦。”
起初，师青玄以为妩玉送他的礼物只是那一场梦，却没想到，深意还有那么一层。
赠汝美梦，不限梦。
美梦不是神官妩玉赋予的，是心魔为了达成自己目的而设置的陷阱，所以算不上完成祈愿的方式。
把梦中的一切重头来过，只是把整个梦境推回正轨，并不存在以此顶替祈愿的意思。
师青玄自己还有几个疑点想不明白，用残留的一点法力找贺玄通灵：“她可是一缕残魂，怎么可能复活我哥？”
复活一个凡人不难，可是，对方只是一缕在世间飘荡千年的残魂。
更何况，他哥那叫残魂？
知不知道神官的魂魄和凡人的魂魄区别有多大吗？
贺玄拂去衣服上的皱褶，解释道：“那场梦的问题，那场梦的重来应该不是无缘无故。”
不等师青玄问，贺玄便接下去道：“她还做不到凭空捏造魂魄。你哥的魂魄，一直被我拘留着。”
“我说了，出梦之后你哥的魂魄便不见，想是她趁我不察取走了，然后辅以梦境，助你哥恢复意识。”
师青玄好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点：“所以说，梦境重来是有深意的？”
贺玄不着痕迹地点头：“对。有了本体魂魄，助恢复意识不难，难的是养魂。”
“虽然梦中百年，梦外一日，但对于梦中人来说，百年确实实实在在的。因此，借梦中的百年来养魂，实在是适合不过。”
“梦境主人是她，意味着整个梦境都是以她的灵力堆砌成。而她的灵力，虽然不醇厚，但很纯粹，最适合养魂不过。”
贺玄继续说：“魂魄一养好，便可以投放到现实世界，也可以一举恢复魂体的记忆。”
“至于法力和躯壳，别忘了，梦境坍塌之后，残存灵力不用则消散，用则足以凝一躯壳，可撑至你哥飞升。”
师青玄问：“那飞升之后呢？”
“顺利飞升之后，天道自然会为你哥重塑躯壳，赋予法力，自然不必忧愁这些了。”
师青玄佩服道：“原来是这样，听起来倒是很玄奇。”
贺玄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身为绝境鬼王，他的见识还是很广泛的：“三千大道本就无奇不有，更何况她是先代神官。”
“她能在世间飘荡数千年，还保留魂魄不散。穷途末路之下，心魔还可创梦境，你说，她本尊的实力会比心魔差？”
师青玄认同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哎，贺玄也是真厉害，迷雾重重的事情经他一过目，就立刻捋清所有的疑点，找到了正确的解释。
师无渡冷笑，对这件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反而对师青玄和贺玄在底下搞的小动作很有意见。
他本来也不是个在意过程的人，既然他重新回来了，就断然不会放任师青玄继续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间漂泊，无依无靠、落魄地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师无渡皮笑肉不笑：“与其讨论这个，青玄你不如说说，你到底是要站在哪一边？”
师青玄一懵：“啊？”
师青玄面上装傻，心中却在咆哮：又来了……梦境中的修罗场，终于在现实中实现了！
站他哥那边？还是站贺玄那边？
这可真是千古难题啊，他还是站中间算了。
师青玄卯足了劲装傻充愣、插科打诨，企图转移话题：“那个……哥你现在的修为？”
可惜，师青玄脑子发热，话题转移得僵硬，可师无渡却还是配合地回答道：“修为还要重修。”
好不容易回来了，纵着他弟弟点总没错，毕竟这些年他都吃了这么多苦头。
闻言，师青玄立刻看了贺玄一眼。
照他哥的性子，昨日仇人见面，肯定分外眼红。
师青玄又没在一旁劝着，他们可能已经私下打了一场的。既然鼎盛时期的师无渡都打不过贺玄，更甭提现在了。
师无渡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和他说话，想必是贺玄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留情。
虽然想不清原因，但师青玄还是很高兴。眉眼又是一弯，在贺玄的手心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上来，贺玄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暗里找师青玄通灵：“不必，反正我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潜意之下，不过是养肥了再杀。
师青玄可不管贺玄别扭的小脾气，他老早就摸清了，贺玄就是口是心非的一只鬼。
贺玄没再次斩草除根是不争的事实，师青玄自是喜见其成：“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你。”
还不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合适，师青玄肯定要多嘴问一句：需不需要我来日在报恩？
这种偌大恩情想必我也无以为报，不如以身……
师青玄脑子里的想法没能付诸行动，就被贺玄的笑声打算。
贺玄眼中深意莫测，对师青玄的评价不置可否。
照贺玄的说法，他哥现在应该是属于没飞升的一类型。
不过，没飞升的师无渡哪里来的法力？
虽说是别人给的，但有法力就是不争的事实，总比师青玄这种浑身上下，一星半点法力也没有的人好多了。
师青玄就是好奇，他哥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飞升，便胡乱猜测道：“哥，你现在是……同神官的修为？”
被师青玄点破事的师无渡的脸更黑了。
见此，师青玄立刻明白了。他哥好面子，肯定不好当面承认自己的修为跌落到如此境地。
眼下，沉默就是承认。
贺玄好歹顾忌着师青玄在，给了师无渡几分薄面，没有当众嘲笑，只是在一边不着痕迹地摇头。
贺玄的动作虽然小，但却还是被师无渡注意到了。
师无渡阴沉着脸道：“贺公子，那先前的事情，是否一笔勾销？”
贺玄眼神里写满“白天做梦”的嘲讽意味，嗤道：“呵。”
虽然两人不死不休是不争的事实，但师青玄眼下不想看到他们打起来，连忙站起来劝架。
“哥，其实贺玄他也没对我怎么着，你就冷静冷静？”
师无渡把目光转到师青玄身上，立刻变成了满腔的恨铁不成钢：“在梦里，我还是有记忆的。”
师青玄点头：“哦！”
很正常，没毛病。
既然他哥也是货真价实的魂魄入梦，那记得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实属常事。
下一题，过！
等等等……
回放回放！
在梦里？有记忆！
反应过来之后，师青玄倒抽了一口冷气：“什么？”
那岂不是说……
师无渡从来就没有好过的脸色总算在这时有了一个解释：“你、和他，是怎么搞上的？”
师无渡悔不当初，可恨他在梦境中无知，居然答应了这种荒唐事！
他弟弟的终身大事啊！
居然就这样轻易的交托给了这种巴不得他们兄弟俩快点上西天的恶鬼！
这样想，师无渡就恨不得把梦中无知的自己拖出来狠揍一顿！
人都没有追到手，也不好大放厥词吹牛皮，师青玄只能含糊道：“就这样吧。”
就算把他和贺玄的约定说给他哥听，也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可能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好在贺玄没有拆他台，只要没有超过底线，就任由师青玄胡说八道。
师无渡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贺玄你？居然想出这么毒辣的办法来报复我弟弟？”
“我告诉你，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青玄他不关我们之间的事！”
贺玄直接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师无渡。
不用想也知道，师无渡大概是在脑补些什么勾搭到师青玄之后一手甩了他，虐身虐心的戏码。
俗！
现在连凡间的戏本都不屑得用这样的套路了！
呵，不愧是两兄弟，思路一个比一个奇葩。
师青玄神经紧张，一见两人剑拔弩张，就立刻站起来拦住师无渡：“哥！冷静！”
师无渡冷静不了，尤其是弟弟还站在对手那一边。
师无渡一把甩掉了师青玄拦着他的手：“我和他的事你别掺和！”
师无渡气在头上，没有去控制力道，甩得师青玄一个踉跄。
师青玄的左手被甩开，本来只需用右手撑住椅子就没事了，可他的右手现在根本不能动！
甭提右手，他脚步一踉跄，连右脚都不跟着听话了！
师青玄的身子晃了两下，眼看就要栽倒，亏得贺玄眼疾手快地架住了他。
贺玄眉心一皱：“怎么这么不小心？”
师无渡也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毕竟师青玄以前可没有这么弱不禁风：“青玄你怎么……”
话没有说完，师无渡马上联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趁贺玄扶着师青玄，师无渡站在师青玄的视觉死角处，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师青玄的右臂。
师无渡这一捏用了不小的力气，若是以往的师青玄肯定痛呼出声来，可现在他却仍旧没有反应。
师无渡松开手，看到师青玄手臂上都被掐出了一个红痕，师青玄仍旧就没有任何的感觉，自顾自地和贺玄摆了摆左手：“没事没事！”
再看看师青玄无力垂下、一动不动的右手，霎那间，师无渡什么都明白了！
心中想法被认证，师无渡没憋住气，怒吼：“贺玄！你到底对青玄做了什么？”
师青玄傻眼了，想也不想就为贺玄开脱：“啊？贺玄他什么也没对我做！”
师无渡怒火中烧，气得团团转：“你还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师青玄愣了，最不想告知他哥的事情还是被捅穿了：“我的手？我的手那个……真的不关贺玄的事……”
“其实他也是想帮我接回去来着，这点小事就不必在意了吧……”
越解释越糟糕，还不如不解释。师无渡怒气攻心：“贺玄！”
贺玄扶起师青玄，眼神冷淡：“行，我承认，这件事是我疏忽。”
贺玄头一回当着师无渡的面认下自己的错误，实在是稀奇事一件。
师青玄可没心情关这个小事，急忙忙打断他：“哎，这关你什么事？还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反正……这个……嗯……”
最怕贺玄又说些什么，点燃了他哥的□□，他哥一炸起来，他们仨都别想好过了。
师无渡知道去指责贺玄没看好自己的弟弟是没用的，毕竟人家没有这个职责。
贺玄他不趁火打劫，为难他弟弟就很好了。
可师无渡心里还是气，咬牙切齿地逼供师青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青玄不想细说，打着哈哈企图把此事糊弄过去：“那啥，运气不好，也就这样……怪不得人……嗯，也是刻意的……那个……唔……”
面对他哥骇人的眼神，师青玄又怂了，立刻躲到贺玄身后寻求庇佑：“你帮帮我。”
师无渡见师青玄下意识地依赖贺玄，气得更狠了。
贺玄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听贺玄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说得出口，师无渡气得更厉害了：“贺、玄！”
铁定认证了！
在梦中，这该杀千刀的贺玄就是想要折磨师青玄，才对他弟弟这般千依百顺！
他早该知道！
他怎么可能对青玄有真情？
他们俩绝对不可以在一起！
师青玄也是同样的茫然：“你不是一直都在暗里照顾我？”
贺玄迫不得已说出实话：“那个关口铜炉山开。”
潜意之下，他回鬼域冬眠去了，离开了几个月。
见师青玄和贺玄两人含糊其辞，不肯说清楚事情经过，师无渡憋在胸口的火烧得更旺了。
“师青玄！”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个时辰过去了。
连哄带劝，好不容易稳住了师无渡，师青玄筋疲力尽地瘫倒在椅子上。
他真是劳苦功高，说好说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堪堪把两人拦住，没当着他的面大打出手。
贺玄现在没心情面对师无渡，离开了战场，到膳房做饭去了。
师青玄松了口气：“哥，灵文和裴将军知道你回来了吗？”
师无渡冷漠道：“不知道。”
他现在已经被师青玄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给气得其他的杂事都不想理了。
“要不要告诉他们？”
“等我飞升了再说。”
没飞升就去宣扬，面上可是挂不住。
师青玄问：“那这段时间，哥你打算在哪里修炼？”
“还没定。”
师青玄“哦”了一声，想打小算盘，可是贺玄都还没哄到手，又把这个心思歇了下来。
见师青玄郁郁寡欢，师无渡心中愧疚不已：“放心，等哥哥飞升了，就点你将。”
自从知道了这几年，弟弟到底过了怎么样的苦日子之后，师无渡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弟弟。
师无渡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升，好吃好喝地供养师青玄，让他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风师青玄。
师青玄挠挠头：“不必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好，反正天上地下也是这么过日子，没什么差别。
师无渡痛心疾首，只以为弟弟在宽慰自己，不让自己愧疚，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得不称职了。
是他无能，没能好好把弟弟养在蜜罐里泡着。
师青玄笑嘻嘻道：“嗯，等哥你飞升了，到时候我再帮贺玄还债！”
师无渡脸一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欠钱？”
师青玄认真道：“好像数目还不小。”
师无渡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胸口中，终是没有吐出来。
对自己这个误入歧途，又吃这么多苦的宝贝弟弟，师无渡实在不忍心大声训斥。
无奈之下，师无渡只能换了个迂回的方式，企图把师青玄给板回正途：“青玄啊，世间好姑娘这么多，你可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对此，师青玄感同身受，可想法倒是歪了：“这么说，哥你也是时候娶亲了。”
师无渡当作没听见，孜孜不倦地给师青玄洗脑：“贺玄他一个绝境鬼王，焉知他接近你是不是为了报复？”
“更何况贺玄他满身债务，你和他在一起迟早要被连累。还有他一个鬼，和你在一起会夭寿的！”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男人啊男人！师青玄我到底是教歪你还是怎么了？你怎么，怎么就找上来那么一个男人？”
师无渡越说越痛心，一下子没忍住就说多了。
巴拉巴拉道理说来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让师青玄远离贺玄。
师青玄听得昏昏欲睡，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不忘道：“嗯嗯。”
师无渡最是了解师青玄，见此立刻不说了，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主题：“师青玄，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师青玄想也不想就道：“是的，哥你说得都对。”
师无渡心中的火山再次爆发了：“你到底有没有在仔细听我说话？”
师青玄清醒了，马上向师无渡表率自己的认真：“当然有！”
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师青玄开始了自己的发表：“其实吧，贺玄他没哥说的那么不堪。”
“贺玄他挺好的，多才多艺，不仅煮饭做菜、洗衣补衣一手包办；琴棋书画、园艺茶道样样行！”
“而且绝境鬼王不好吗？无拘无束，没有人来管。被仙京通缉也没什么，反正又活捉不了。”
说真的，就算贺玄大摇大摆地上仙京，也不会有人敢对他做什么，通缉令也只是挂着玩玩。
要是君吾那档子事情没出，贺玄也不敢这么嚣张。
可问题是，君吾作乱的时候，贺玄好歹帮了不少忙。
虽说是帮血雨探花，但同样帮了整个仙京，仙京也不想被人诟病说他们忘恩负义，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师青玄不断推销贺玄的好处：“就算我没有子嗣也无碍呀，师家有哥你一个人传宗接代就已经够了！”
歪理一通，没有说服师无渡，倒是成功说走了师无渡心中残存的温和手段。
师无渡重新拾起强硬态度，咆哮道：“师、青、玄！”
见他哥又要开始发作，师青玄秒怂，迅速遁到膳房，拉贺玄来做挡箭牌。
贺玄正在做菜，一个不妨，被师青玄抱住了腰。
贺玄错愣道：“青玄，怎么了？”
眼看师无渡就要怒气冲冲地追了上来，师青玄忙不迭道：“贺玄你要保护我！我哥来了！”
贺玄从容地把菜从锅里铲起来盛盘，淡淡问：“你们又怎么了？”
师无渡已经来到了膳房门口，暴跳如雷：“师青玄，你给我过来！你找他算什么？你忘了他到底是谁了吗？”
噼里啪啦火光四射，贺玄还是选择袒护师青玄，把他往身后一拉：“看来水横天和青玄并没有谈妥，不如待下次再说？”
师无渡怒瞪贺玄：“你！”
贺玄坦然回视，之后拍了拍师青玄的肩膀：“行了，还有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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