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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真的好多人啊……
祁殇怔怔地想。
可唯独没有师尊的身影。但是他知道，他在里面。外面的动静，他都知道。可是他不想管。
“清渊仙尊，那此人，我们就带走了。”一个穿着炼丹袍的老者开口道。
祁殇在看到这里的一瞬间，就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他曾经的记忆中最不可触碰的一段。
“师尊……”祁殇想走上前，想推开那扇门，想见到那个人。他想知道的很多。
但他没办法操控记忆里的自己。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修炼邪门歪道，祁殇你可知罪！！”
“知何罪？！我没罪！”祁殇痛苦的吼道。
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道戒鞭。将他抽翻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胸前的鞭痕渗出血来。
一只只蛊虫也缓缓爬了出来。
吓得四周的人连忙退了几丈远。
“还说没有！这就是证据！清渊仙尊怎会教出你这种败类！”老者义正言辞地道。
“啊！那……那前几天死的那些人不就是因为中了蛊……难道就是他干的？！”
“呵，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歹毒！”
不……不是我做的……
不是！
“清渊仙尊，此事已证据确凿。我们便把这个邪魔歪道带去刑司堂了。他会受到该有的惩罚。”那老者对着竹屋里的人道。
“我不要！”祁殇大喊：“我不是……”
“真的不是我！是他们陷害我！师尊救我！不要让他们带走我……”
“仙尊救你？呵，仙尊怎么会救你？”那老者突然阴森森的在祁殇耳边道：“我说过的，你会落到老夫手里的……”
“师尊！！！”
那竹屋的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给祁殇。
所有人见清渊仙尊出来了，皆行了一礼。
“师尊！连你也……也不相信我吗？”
“如何信你。”那人淡淡地道。
“师尊……”
那老者笑了笑，上前道：“那清渊长老，我们就把这个弟子带走了。”
清渊没有任何表示。
那便是默认了。
“不要！师尊……师尊不要让他们带走我……师尊我求求你！”
“师尊他们就是想要我的血！他们想用我的血肉炼丹！师尊救救我……”
“师尊……”
可任祁殇再怎么哭喊，清渊都不为所动，转身回了竹屋内。
祁殇只感觉眼前一片黑。
只能看见那到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真的走了……
祁殇还是被带走了。
可他没有被带到刑司堂。而是百丹峰的一处禁地里。
“哈哈哈，我说过，你会落在老夫手里的。”那穿着炼丹袍的老者拿起一把小刀，笑道：“你的血可特别了。你能想象吗，它以操控所有蛊虫。你说……把它制成药引，会怎么样？能不能让我练出神级丹药？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祁殇嘶吼着。
“疯子？哈哈哈，疯子就疯子吧，等老夫练出了神级丹药，谁还敢说老夫半点不是？说不定连你那目中无人的师尊都不得不跪下求老夫的施舍。”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疯魔的笑声里，祁殇被放了一瓶又一瓶的血，被割了一块又一块的肉，甚至还被抽取骨髓。
每次都奄奄一息时，就被强行喂了丹药续命，想死都死不成。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那盯着对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凶狠，哪怕再疼也一声不吭。
“来，试试我这一次的新品。”
“呵……这一次，若我不死，便是你的死期。你最好别给我机会。”祁殇突然恶狠狠地笑道。
“死？老夫怎么会死呢？老夫马上就能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了，怎么会死呢？到时候，老夫也赏你一口，让你一辈子都是老夫的药奴。”
“来，试试吧……”
“呵……做梦。”祁殇笑道。
“还笑得出来？”老者突然警惕地道。可是已经晚了。
他只感觉自己浑身一阵阵剧痛，浑身上下都开始出现了裂口。却没有血流出来。
“啊……什么？”那老者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
那突然变得鲜红的手，皮肤一寸一寸裂开，里面爬满了微小的蛊虫。
“你每天吃的丹药……都掺了我的血肉啊……”
“你说……你现在像不像我养的……人蛊？”
祁殇双眸腥红，却带着笑意的低喃。一字一句都染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来……把我放出来……”
“不可能！别想！”可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魔鬼！你……你就是一个魔鬼！早该杀了你的！早该杀了你的！！！早该杀了你！！！”那老者尖叫。
“哦？杀谁？”祁殇又笑了，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那如同黑耀石的眼眸淬了毒，吓的那老者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早说过的……最好别让我有机会。”
手链和脚铐全部被打开，祁殇脱了身。不知多少个岁月的暗无天日与折磨，都在这一刻解脱。
“真想不到清玄宗还有这种歹毒之人。看来这第一宗门也不过如此。”
“还说什么名门正派……”祁殇嗤笑一声。
“可笑。”
“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祁殇拎起瘫软在地上的人，依旧笑着问——
“你……想看看这个第一宗门是怎么覆灭的吗？”
老者吓得脑子都无法思考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想着要覆灭清玄宗？！覆灭这个修真界第一宗门？！！
疯子……
他才是疯子！
“不……不行……不可以……”
“他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对……清渊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师尊不会让你……”那老者慌不折言。
“师尊？你提他干什么……呵……”
“他不是不管我了吗？”
“有本事，这次也别管啊……”
“我的好师尊……”
然后……
他亲手覆灭了清玄宗。
亲眼看着清渊堕入魔道。
他对他说，“这下，谁才是邪门歪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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