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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是刘云超打来的,他还有些惊讶,刘云超怎么给他打电话了。
他从楼下最后一阶走下来,接起电话,“云超?”
那边刘云超喘的厉害,声音都是抖的,“阿铎,南舟出事了!”
严铎立刻绷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他问完立刻拿了衣服就走,顺手用另一支手机给秘书发信息,叫他帮自己定到S市的机票,他现在往机场赶。
卢阳也没问,一想到南舟在S市有工作,就知道大概南舟那边出了什么事。他急忙订了票,一个半小时后起飞,宏润园到机场最快也得一个小时。
严铎赶到机场,匆匆上了飞机,错过了南舟打来的电话。
南舟其实也没出多大的事,昨晚他和严铎打完电话就睡了,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他耳边,他一向警醒,察觉到有人,立刻就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披散着头发,饶是南舟这样胆子大的人也吓得出了一头汗,他很快镇定下来,吞了一口唾沫,问道:“你是谁?”
对方懵懵地歪歪头,“我是你的粉丝啊舟舟,你不记得我了?我每年都送你一枚戒指的,你很喜欢的不是吗?我见你戴过好几次。”
南舟脑子嗡嗡的,他知道那位给他送戒指的粉丝,甚至记得她长什么样,那明明是一个短发,笑起来十分明媚的女孩子,和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女鬼一样的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你忘了吗?”女孩子阴恻恻地问,仿佛南舟敢说忘了,她就敢掐死南舟。
南舟摇摇头,“我当然没忘,你每年送一枚戒指,怎么可能忘了。”
女孩子笑了,南舟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后大约可以看到对方,这阴森的一笑让南舟毛骨悚然。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女孩子歪着头继续说道:“当然是喜欢你啊,我就来找你了。”
南舟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女孩痴迷地看着他的脸,没发现他的动作,继续诉说自己对南舟的喜欢?
南舟退到床边,趁她没注意霍然起身,向外跑去,女生被他的动作刺激到,随手抓住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扔过去,砸到南舟背上,南舟被砸的一个趔趄,咬牙打开门。
他并不是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只是这姑娘明显精神状态不对劲,只能找跑出去。
他一出去正好碰上外出要回房间的邵北序,慌乱间只能喊他:“邵哥!”
邵北序本来低着头看手机,闻言连忙抬头,就看到南舟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台灯的长发女人,吓得邵北序差点扔了手机。
他反应很快,拉着南舟手臂把他扯到身后,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打电话叫人来处理。
南舟后背疼的厉害,但是没说,忍着刘云超叫人解决事情,他不敢一个人回房间睡了,程潇是女孩子,不能和他睡,他就去邵北序那里凑合了一晚上,原本明天在这边休息一天,后天再转另一个城市,现在行程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
严铎来的时候南舟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事,淤血散了就好了。
南舟给严铎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就抱怨地盯着刘云超看,刘云超被他盯得头大,这事要是不告诉严铎,南舟是不会有事,他就不一定了。
严铎风尘仆仆,胡子都没有来得及刮,捏着手机就到了南舟房间,所有人有眼色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南舟被吓得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被吓到的委屈也终于释放出来了,他扑进严铎怀里,紧紧抱着他,“严先生……”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一把小锤子,锤在严铎心口。
他轻轻拍着南舟的背,低声问道:“吓坏了吧。”
南舟摇摇头,“不怕了。”
严铎揽着他坐下,问了事情的经过,南舟细细的说了,该是有些后怕,“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一睁眼她站在我床边。”
那场景真的是南舟这么些年的人生里最可怕的时刻,想起严铎匆匆赶来,他有些心疼,“严先生,你怎么这么冲动就跑来了,公司没事吗?”
向来自律的严铎浑不在意地拨了拨头发,“我养着那么些人,不是为了累死自己的,没事,你别操心。”
他这样说了,南舟就不想了,拉着严铎上床躺下,“我好困,再陪我睡一会儿。”
严铎脱了外套,抱着南舟躺下。
刘云超从警察局回来,那姑娘的家长已经找到了,她父母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在哥哥嫂子家,她哥来领她了,
她也是的确精神有问题,父母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哥哥嫂子对她不好,崩溃了,喜欢了三年的南舟是她的唯一的精神寄托。
严铎在阳台上接的电话,他指尖夹着一根烟,听那边刘云超说话,最后只是默默吐出一个烟圈,“云超,这不是借口。”
刘云超那边静了一下,听见严铎继续说道:“她是无辜的,是受害者,那南舟呢?”
那边刘云超不说话了,严铎又说道:“这是第一个,南舟还不火,他要是火了,是不是谁都可以拿着悲惨的身世大摇大摆地进入南舟的房间,拿台灯和烟灰缸行凶?云超,这是不对的。”
是的,这是不对的。
刘云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铎挂了电话,将手里的烟抽完,吹了会风才回房间。
南舟还在睡,睡得这段时间瘦下去的小脸红扑扑的。
那姑娘被她家人接走,而刘云超这边也在网上将南舟遭遇私生的事发出去,虽然没有点明是谁,但南舟数得上号的老粉就那么几个,随便一扒就能扒出来,这也为南舟的粉丝敲响了警钟,让她们不得不重视起对粉丝的约束。
严铎在这边停留了两天,南舟就催他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严铎总不能一直陪着他。
好说歹说,把严铎劝走了,严铎走了,刘云超才敢到南舟这儿来,严铎护犊子,南舟又是严铎的心头肉,倒不是刘云超怕严铎,是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南舟在他的剧组宣传期间受伤,怎么都说不过去。
南舟看刘云超鬼头鬼脑的,忍不住笑,“刘导,你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刘云超心说那是你命好,那姑娘一看就疯的很厉害,要是那烟灰缸砸在头上,活不活的成都不一定呢。
他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们再去C市录一档棚内综艺你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南舟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过,一听到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立刻高兴起来,那件事情像是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严铎回到长乐市,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一趟公司,公司的确出了些问题,有一家县城的县医院接受了他们公司捐赠的仪器,结果除了差错,导致病人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家属要闹事,要医院赔偿,医院说这事设备故障,不是医院的责任,该找设备公司赔偿。家属不依不饶,那家公司在他们这边的省城有分部,但是他们怕事儿不敢去,所以就在县医院门口拉横幅泼狗血。
县医院的负责人一天一个电话打到严铎公司,叫他们给家属赔偿,不关医院的事。
卢阳已经将那边的详细情况了解了,汇报给严铎听,严铎闭着眼睛,卢阳说完后没听到严铎的声音,抬头去看他。严铎眼底有些青黑,这说明他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过觉。
许久,卢阳才听到严铎说道:“我们亲自去一趟。”
给老爷子去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出一趟差,严铎就带着公司的一些专家出发了。
老爷子向来聪明,猜想大概出了什么事,但他没有多问,所以有本事,能处理好。挂了电话,老爷子又去看童童。
当初刚收养童童的时候童童黑乎乎皱巴巴,丑的严铎看一眼再不想看第二眼,现在小家伙不黑了也不皱了,白白嫩嫩的,漂亮得很,最喜欢老爷子,一看到老爷子就咯咯咯的笑,特别招人疼。
到疏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从长乐坐飞机到这边省城,然后倒高铁到市里,那边有人安排了车,一路送严铎和公司的技术人员到县城,卢阳订了县城最好的酒店,距离县医院不过十分钟车程。
夜深了,严铎却像是熬过了头,睡不着,下楼去转转。早春的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凉,但跳广场舞的人哪里都不缺,尤其是这种生活节奏慢的小县城。
严铎所在的酒店是疏县的标志性建筑,前面一个大广场,喷泉正在喷水,广场上人很多,有散步的青年小夫妻,带孩子玩乐的父母,有跳广场舞的老人,排练节目的老太太,相约来玩儿的年轻人,很热闹,严铎漫无目的绕着广场走了一圈,在长椅上坐下,突然就有些累了。
他没有背景,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那些过命的朋友帮忙,也是因为他头脑好,他成功后一直在做慈善,这几年少说在山区有十几所他捐的学校,他也资助了很多学生上大学,出国深造,为贫困地区捐设备捐钱,自问还是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但这种甩锅给公司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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