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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凌韫玉的身后,却与凤菀相对。
凤菀浅笑,微微摇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运气好,还是有人刻意相帮,就难说了。”凌韫玉意味深长的说。
“夫人说的是,”凤菀颔首说,“运气好之外,还有王爷冒死相救。”
凌韫玉笑,而那笑容中的深意凤菀却不懂。
她微微蹙眉,而凌韫玉却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面上的不满之色渐渐退去,淡然说:“罢了,你拦下我,可有什么事情?”
凤菀颔首,“夫人,我家王爷为了就我,被寒冰所冻,患下腿疾,妾身恳请夫人与申屠先生为我夫君医治。”
“那个老不死的?”凌韫玉双眉一蹙,眸光越发的凌厉,“不可能!”
“夫人!”
凤菀还待再说,而玄天却走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凤菀,没关系,我现在也挺好的。”
凤菀双眉蹙起,还不待开口,便听凌韫玉尖酸的说道:“是啊,走路也挺利索的,依我看,完全不需要医治。”
她说完,便绕过凤菀超前走起。而凤菀想要追上去,却被玄天紧紧握住手腕而不得行动。
凤菀焦急的看着离去的凌韫玉,又看向了玄天,却见对方一脸淡然的样子。
“凌韫玉!”
被吓傻了的申屠终于回过神来,他冲着凌韫玉的背影一声大喝。
凌韫玉闻言,停下脚步,转回身一连怒容的看着申屠,“你这个老不死,叫谁呢!”
然而申屠此时面上却一点都没有惧怕之色,他严肃的看着凌韫玉,竟又恢复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老妖婆,你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老头子我都纵容你,可你怎么能看眼睁睁的看着病人而不救治,看着人家小两口这么焦急而不管不顾,你还配做医者吗!?”
“我......”
凌韫玉张口想要辩解,而申屠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你我多年来意见不合,长时间不在一起也便罢了,可我告诉你,我今日一定要替他治病。”
他说着,用手指向了玄天,“我年纪大了,也还没有到了寡廉鲜耻的地步,我不会忘恩负义,不能辜负祖师爷传给我的手艺。”
“你们俩,带我去王府,我今日便可以为为他医治。”
凤菀和玄天站在一旁陪笑,有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而自从他们俩来这儿之后,申屠先生和凌韫玉便一直在争吵。让他们都有些插不进手去。
申屠也没有真的等着他们二人带路,说完之后便迈步前去,路过凌韫玉的时候还趾高气扬的冷哼了一声。
凌韫玉面上依然凌厉愤怒,只是眸光中却闪过了一丝不甘。
“凌夫人,”凤菀小心翼翼的试着开口,“我们是真的很希望您一同去的。”
凌韫玉闻言看了她一眼,最终说:“真是没有办法,我可不能看着那死老头子再次医死人,他已经医死了我上一任丈夫了,还有我上上任丈夫!”
一头骡子?凤菀失笑,这申屠和凌韫玉都是一样的古怪性格,如果不看年纪的话,他们还真是绝配。
“带路吧。”凌韫玉没好气的说,但是凤菀却知道她已经松口了。
虽然不知道申屠的几句气话怎么就将凌韫玉给说动了,但是凤菀还是乐得见到这样的结局,她和玄天相视一笑,随后对凌韫玉说:“夫人,请。”
一直提心吊胆的柳毅见状,心中也十分的欢喜,他终于将这对活祖宗给送走了。
“下官恭送王爷福晋。”
凤菀和玄天共乘一辆马车而来,所幸马车够宽敞,因此就算回程的时候又多了二人,也没有造成拥挤的情况。
然而申屠和凌韫玉互相谁也不理会谁,给这个不大不小的小空间里形成了一场尴尬。
“凌夫人,”凤菀说,“我听惊蛰与惊鲵说,你常年游走各地,不知是何时进京的?”
她和玄天今日本想只请回申屠先生一人,然而却不想还收获了凌韫玉一枚,虽然脾气是火爆了一点,但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样,玄天的腿便可以在最好的时机进行医治了。
凌韫玉冷哼,没好气的简言道:“昨日。”
而她说着一顿,复言:“惊蛰与惊鲵也在你府上?”
语气之中有一些惊讶。
凤菀闻言,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原来这位凌夫人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徒儿们的去向,兴许还不知道他们的生死。
果然,下一秒便听凌韫玉尖酸的说:“我还以为他们早死了呢,没想到命还挺长。”
凤菀面上的尴尬之色越发的浓重。
玄天见状,轻咳一声,说:“惊鲵与惊蛰他们的武功很好,惊鲵是我府上的暗卫首领,惊蛰是唯一的医者。”
闻言,凌韫玉看了玄天一眼,再次冷哼,没有再言语。
申屠说:“连弟子们死活都不关心的人,不配做他们的师父!”
凌韫玉从腰间拿出火枪,指着申屠,怒道:“你再多嘴,本夫人现在就送你去见佛祖!”
不知是不是凤菀的错觉,凌韫玉说到‘见’时,似乎停顿了一下,她本来想要说的,似乎不是佛祖二字。
申屠瞥了瞥嘴,没有再说话。
于是四人一路沉默,保持着尴尬的氛围到了豫亲王府。
一下马车,凤菀便见惊鲵与惊蛰二人已经等候在府门外,对她和玄天行礼之后,又对着申屠与凌韫玉二人跪下,恭敬的说:“弟子见过二位师父。”
申屠十分欢喜,连忙将二人给扶起,“好徒弟好徒弟,都长大了。”
而凌韫玉却依然没有好脸色,她那双本就凌厉的双眼看了看惊鲵与惊蛰二人,点了点头,淡淡的一个‘嗯’,之后便率先走进了豫亲王府。
“别管她,这个老妖婆的脾气就是臭。”申屠先生对他们说。
“师父,您是不是又惹凌师父生气了。”惊鲵笑说。
“老大不小的一个老太婆了,也太没轻没重了,竟然用炸药对付我!”
凤菀笑:“申屠先生,我看凌夫人也很年轻啊。”
申屠冷哼道:“别被她骗了,她都快七十了!”
凤菀一愣,惊蛰小声说:“福晋,凌师父虽然驻颜有术,不过她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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