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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上，这次她来找他，应该不是为了招标会的事。如果不是这件事的话，大概，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子晴，你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关于你父亲的。”
龚子晴摇摇头：“我一无所获，完全不知道从何查起。景局长，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想再这么拖下去。”
景瑞翔看她的眼神急切而执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他的沉默不语，在龚子晴看来，反而更像是心里藏着什么，坚决不肯说。
“景局长，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没有办法，才要来找你的。这件事情拖了这么久，我很累，我妈妈也很累。这之前的种种，我没有办法完全去说，后面的，我要自己全力去面对了。可不想这么盲目下去。”
景瑞翔听见她后面有些急切的声音，叹了口气：“子晴，我只能说，你如果要继续查，那么，这个方向，你只能去往那些会有利益驱动的群体查。这么查下去，只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有利益驱动的群体？景局长，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好了。你背负着这一个秘密，难道就可以夜夜安枕吗？
龚子晴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景瑞翔刚才还是没有告诉他最关键的线索。
今天有风，天阴沉沉的。龚子晴裹紧了衣服，脑袋被风一吹，也清醒了一些。
有利益驱动？难道是赵东海他们，那么，姐姐的死，和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乔家，兰姨，这种种……
“喂，你发什么呆？”
乔安宇敲敲桌子，表示对龚子晴的不满。正在讨论设计图细节，这女人居然分神了。
桌子的敲击声，把思绪乱飞的人拉回现实。
龚子晴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们继续，是讲到这里了吗？乔总，这个地方，我觉得空间设计有些拘谨，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造型，把空间利用率增大……”
她重新拉回视线在图纸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乔安宇落在她身上那疑惑的眼神。
这个女人，最近经常都是这个状态，她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情。
走出公司，冬天的夜，格外寒冷。
乔安宇看龚子晴瑟缩着肩膀，想起刚才两人忙着对图纸，好像并没有吃晚饭。
“要不要去吃点儿东西，找个暖和的地方。”
龚子晴没有立即同意这个提议，今天确实挺冷，这会儿，倒有些怀念别墅里那暖乎乎的壁炉。
“还是回去吧，福妈应该准备好了。”
“你如果愿意回去三个人一起共进晚餐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
“你……乔安宇，我看是你想回去吧，回去陪人家吃饭，再去哄着休息。”
这话，隐隐带着醋意，乔安宇不戳破，眼里的笑意浓了些。
“我呢，其实就是想躲这些，所以才邀请你共进晚餐的。”他把那张俊脸突然凑过去：“听着那娇声娇气，倒不如你这个辣椒妹更对胃口。”
“你，你说谁是辣椒妹?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温柔可人的吗？”
乔安宇懒得再跟她解释，抬脚就走，边走边说：“听说，商业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湘菜馆，味道纯正，吃吃辣椒正好趋趋寒。你如果不感兴趣的话呢，可以留在这里等连城。”
湘菜？听起来不错！已经饥寒交迫的龚子晴，才不愿跟自己的五脏庙过不去呢。
“喂，乔安宇，你，你等一下。”
这家湘菜馆地方不大，可是从装修到餐具，处处透着精致。
重要的是，他家的菜，味道很正宗。
嗯，不错，每一样都好吃。
看着龚子晴风卷残云把菜吃光，一脸满足地坐在那里，乔安宇突然想笑。
“好歹，你也是乔氏的金牌策划人，高端策划部副部长，几口吃的，就这么被俘虏了。你瞅瞅你刚才那个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老板的，把你生生虐待了。”
切，龚子晴翻翻眼睛，在这地方坐着，谁知道你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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