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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气息让我有些脸红心跳。大概……又是一个直男的小花样吧。
紧接着印在嘴唇上的柔软之物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
可能有几秒钟，我的心跳是完全停止的。直到下一刻，徐淼猛地离开眼前，面色如常仿佛刚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全然是幻觉一般。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仿佛吃了多大的亏一样。我可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了。”徐淼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皎洁的笑容。皎洁又柔软。
“你……你……”
我不知是震惊于这人居然还有初吻这种东西，还是震惊于这次突然袭击，或者是为某人明媚的笑容惊住了。刚刚骤停的心脏，现在要命地跳动起来。所有的惊奇，所有的兴奋，所有的顾虑和疑惑到了嘴边只剩下了一句。
“靠！”
徐淼的嘴角又挂上一抹弧度，笑得像是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走吧！”
徐淼驱车在前，我紧随在后，等回到并肩的位置上。我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气血，直戳戳地问他：“你今天没吃药吗？”
他看了一眼我，“啊。平时都是吃了药出门的。今天晚上来的时候，吃错药了。”
该不会是□□吧。。。这句腹诽我留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我问他，“之前不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吗？不是有打算丢掉我这个难缠的麻烦了吗？”
自行车停放在一旁，雨伞也被搁下来。我以为我会听到某人的恼火的声音，亦或者是那种虚无缥缈的解释。没料到他伸出一只手在我脸上摩挲起来。我的血压刚开始升高，然后就是脸部被钳制的疼痛。
“手感还不错，哎呀！”
他悻悻地缩回手，“就是这嘴不太听话，不仅说话不好听，怎么还咬人呢？”
我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河边的小叶榕树，气生根悬垂而下，树根苍劲有力，深扎地下，树叶和树枝更是交相掩映把小雨完全隔绝在外。眼前是青石栅栏，是昼夜不息的三川河，河水流淌的哗啦声近在耳边。左右再无其他人。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小世界。
上次谈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但是今天我似乎能得到一个答案了。
徐淼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抄进兜里，然后又□□。
“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我们这个世界如果只是一场游戏，或者一本书吗？”
“嗯。”我点了点头，压下把那只手拉过来的思绪。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如果我说这是真的呢？也许你和我的相遇也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刻意的安排呢？”
徐淼抬起头望着我，脸色突然有些难看：“如果连你喜欢我也是一种假象呢。不仅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呢？”
我看见那只微微颤抖的右手，终于忍不住把他强行攥在手心里。然后我也跟着战栗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过去的归过去，未来还未来，我能掌握住的只有现在。”我掂了掂那只白嫩的手，逐渐靠近他的主人，“就是现在，我重新告诉你一次，我喜欢你，徐淼。”
他的手猛地一抖，“即便……”
“即便没有未来！即便那注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但是至少我不后悔。你呢？徐淼，你会后悔吗？”
“我不后悔。”
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笑话他就感觉到自己脸上也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划过，是几十个夜晚里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然后两个人看着对方嬉笑起来，随后便是紧密的拥抱。
“我想我曾经梦到过许多次那个未来。”
“我是一个善于打破未来的人也说不定呢。你不松手的话，我也不松手。”
“现在你要松手也晚了，我即便是抢也会抢过来的。你明白吗？”
缠在身上的手在逐渐收紧，我破天荒地看到徐淼那张脸上流露出慌乱的神情，标致的容颜也因为两行水渍而变得狼狈不堪。一下变得丑了，也变得真实了。
“嗯。”
他恶狠狠地道：“什么叫‘嗯’？你明白吗？你个蠢货，我喜欢你呀！白痴！”
“我知道。”
木然的回答并没有得到谅解，他给的回应是我唇上熟悉的柔软感，还有别的湿滑柔软的东西顺着唇缝滑进了嘴里。
这一次，我恰到好处地给予了回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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