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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 > 第 30 章 治愈病娇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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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病娇第七天

    庄白莲与翠环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被君晟尧一声令下,给赶了出来了。

    庄白莲偷鸡不成蚀把米,往莲花殿中走去时,玉容上尽是愤愤不平。

    “想不到,他竟对那个女人这样情根深种!”庄白莲怒极,连素手都攥紧了来,“我若想挑拨他们,恐怕也是不能的了。”

    翠环扶着庄白莲走着,闻言小脸拧成了一团,也为自家主子抱起不平来:“郡主,其实您这样好,便是在东岳,想求娶您的公子王孙也不在少数,您又何必……”

    庄白莲冷飕飕刺了她一眼:“你道我是为了大骁的皇上?”

    翠环一愣:“郡主不喜欢大骁的皇帝?”

    庄白莲抿唇,脑海中又想起自己那年随东岳使者,来大骁进贡的情形。

    那时正在狩猎场上,她迷糊闯入其中,一阵疾风却朝她刺来——正是一把利箭穿破风云,呼啸而来!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睁大了双眸间,便见那把利箭自她耳畔刮过,一举射倒了她身后那只麋鹿。

    而她惊魂未定,直直看向前方时,眼前也渐渐清晰了。

    君晟尧一身戎装,手上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他手臂缓缓放下,目光也打在了地上的庄白莲身上。

    冷漠至极,一丝情绪也是没有的。

    甚至只停了那么短短一瞬,他挪开眸子,大步离去,扔下了一句:“把她带走。”

    庄白莲便被侍卫带走了去,只是目光仍追随着他,逐渐远去。

    而后她回了殿中,匆匆备下一份礼,便想去见他。

    却被拒之门外。

    太监回禀说,他在玉桃宫里。在想着一个早已失踪的女人。

    他夜夜都宿在玉桃宫中,如此持续了几近六年。

    六年。六年。

    所以,当真是孟云娇吗?她便是他等了六年的姑娘吗?

    她……当真是回来了吗?

    庄白莲眸子黯然,苦涩地笑了笑:“自然……是喜欢的。”但转瞬,她垂眸,自嘲笑了半声:“但我喜欢,并不管用。”

    “而这世间,还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

    玉梅宫中。

    君晟尧将庄白莲赶走后,也将宫里众人都遣散了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他与孟云娇二人。而孟云娇坐在床榻边上,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烛光映得她小脸绯红,像新摘下的蜜桃一般,而双眸盈盈,仿佛蜜桃上一点露珠。

    君晟尧看得五味杂陈,诚然刚刚从玉桃宫中,将她接出来时,他心里便有些不安。

    她分明已经告诉过自己,她记不太清那些事了,而他还始终守在那玉桃宫中,也不知她会不会再生出别的什么情绪。

    比方说,将她当替身什么的。

    “咳。”君晟尧掩唇咳了一声。

    孟云娇抬了抬眼眸,但双眸并未聚焦,“嗯?”

    “……”君晟尧沉默,静静立在床边一阵后,组织着措辞:“你,有什么话,想说?”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是什么问题?

    还未来得及改口,便见孟云娇哑然失笑,歪头道:“我以为你会有话告诉我。比方说,同我解释解释?”

    君晟尧立刻蔫了,再度整理一番措辞道:“这些日子,朕诚然总往玉桃宫去,但……你若想不起,朕不会强求你什么。”

    “如你所言,”他声音放缓了些,“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六年。”

    孟云娇眼眸微动,红唇稍抿间,又想起了她在玉桃宫看到的一幕又一幕。

    “……还有呢?”

    “还有……”君晟尧以拳掩唇,神色已有些不自在,“还有,那锁链,其实,是朕的。”

    孟云娇微挑细眉。

    “——但那是先前的。”

    君晟尧怕她又恼,往前一步朝她走去,又想到什么般的,他又退了回去。

    “先前……”

    “坐我身边说。”孟云娇目光落在他脚边,淡淡扔他一句话。

    “……”君晟尧便迈步,坐到她身边去。只不过离她太近,她身上的温软气息袭来,倒叫他有些心猿意马。

    但这份心猿意马一起,他心头又升起一股浓浓的歉疚来。

    两份滋味纠缠在一块,折磨他不行。

    “这锁链,”君晟尧声音渐低,手上也紧握着那条银锁链,“是我不好。”

    他又将称谓从“朕”换成了“我”。

    “你那时,方回来,对我虚情假意的,诱我将你从这镜子中救出来。救出来后……我便觉察到你又想走了。”

    君晟尧声音低沉,那些日子发生的一幕幕再度涌上心头:“我实在舍不下你,鬼迷了心窍,竟……动了念头将你锁在这里。”

    “这锁链,便是那时留下的。”君晟尧说完,抿紧薄唇沉默下来,黑眸稍移,朝孟云娇又看了了去。

    “是我不好。”

    他在向她坦白。坦白他此前的一切卑劣。

    孟云娇倒是哑然失笑。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他真会将那条链子绑在她身上。

    他是那种,拿红绳绑她手腕,都会怕勒伤她手的人。

    绑她?绑他自己还差不多。

    孟云娇便又问:“还有呢?”

    还有?君晟尧以为,这便会是她最想问的了,不想她竟还有让他坦白的。

    他拧眉想了一阵,便搜刮出一样来:“还有那白莲郡主?昨日张善於也同朕说过此事,大骁与东岳一战,恐怕在所难免,而将白莲扣在宫中,届时作为人质要挟东岳一番,甚至要挟不成,叫他们落得一个不顾女眷的名声,也是好的。”

    孟云娇微微一惊:“你也这样想?”

    “怎会?”君晟尧沉眸,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又狂妄的笑来,“我大骁攻他一个小小东岳,何须用这等下三滥的?”

    “是以在开战之前,我也会将庄白莲送回去的。”

    君晟尧顿了顿,朝孟云娇看了一眼去后,终于伸手抚住了她的手背:“朕说过,这后宫只会有你一人,便绝不会食言。”

    孟云娇心念微动,玉桃宫的一幕幕也再度浮上了眼前。

    她扭头,望进君晟尧的眼睛。君晟尧便也看着她,轻声说道:“除了你,朕谁都不要。”

    谁都不要。是了,也便是因为这份固执,他才会在这里等了她六年,也会在她堕崖之际,不顾一切的随她跳下去。

    稍稍抿唇,孟云娇再度发问:“还有呢?”

    “还有?”君晟尧眉头拧成了山,属实记不起了。他沉吟一阵,正色道:“朕明日便安排庄白莲回东岳。”

    “还有呢?”

    还有?君晟尧便又道:“庄白莲身边那胡乱说话的宫女,朕明日也叫她过来给你赔罪。”

    孟云娇扬唇一笑,摇摇头道:“尧哥哥,你还有事没给我解释。”

    君晟尧这回是将该解释的都搜刮干净,着实不知道自己还要同她说什么了。

    他启唇,正想问她,却感到面上一片温热,竟是孟云娇抚住了他的脸。

    他愣住,朝她看去,她却凝眸看着他,素指轻抚过他面上刀疤,柔声问道:“尧哥哥,你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他那张面容,本是硬朗硬气,浓眉一拧间,还透着几分凶相。此时从眉梢到颧骨划下一道伤疤,更叫他这面容凶狠了几分。

    然而他目光诧异而犹豫,叫他这凶狠的形象,霎时便破了功。

    “你……”君晟尧声音竟还有些颤,“娇娇儿,你眼睛,能看见了?”

    孟云娇微笑,一歪头道:“我能看见你。”

    他胸中涌过一股暖流,抬手便按在了她手背处。却听她又问道:“你的疤,是怎么回事?”

    “无碍。”他声音低哑,眼里尽是她,“是那日我随你跳崖时,不慎被马车尖角给划的。已经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那么俊朗的一张脸,被几乎毁容,怎么会是没事了?

    孟云娇心头一阵酸涩,启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却见他淡然一笑,仿佛哄她道:“不过是破个相,那日没死,已是万幸。”

    孟云娇眼眶泛红,倒是被他逗笑:“没死就好了吗?那你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念头,随我跳下来的吗?”

    君晟尧忽然正色,??地握紧了她的手,“你难道便真想通过死逃离——”

    话音未落,唇上忽然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竟是孟云娇倾身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温软的四瓣唇相贴,孟云娇渐渐合上眼,脑海中也回想起方才在玉桃宫中看到的景象。

    她从前是去过玉桃宫的,可那时她以为,那只是他寄托对另一个女人相思的地方。

    而今想起这一切之后,她再回去一看,才知道他布置这座宫殿的用心——屋里的一桌一椅,甚至一床一被,竟都与当年别无二致。

    而在那床被褥之上,还有一朵用布剪裁成的桃花。

    她心头微颤,然而掀开那床被褥,她却看到了满床的桃花。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这里的每一朵,都是他亲自裁剪出来的。

    这么多朵,也不知是剪了多久。

    她茫然坐在这间屋子,坐在这些桃花当中,忽然想到,他便是在这样的地方,等了她六年吗?

    在她已经回到现代,忘却这一切的时候,他便在这里,一直等她回来吗?

    孟云娇感到不可思议,模模糊糊想到,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她。

    “娇娇儿……”君晟尧不敢动,在她唇瓣上吻了一番后,便又退开来看她。

    他有些拿不准她心思,又不敢动她。

    孟云娇却微微一笑,拿过他手中锁链,竟一圈一圈的,将自己与他缠绕在了一起。

    凉意在他们二人身边蔓延开来,然而孟云娇所问出的话,却是字句滚烫,暖得人发颤。

    “君晟尧,你还记得我那日送你的同心结吗?”

    君晟尧不敢回家,甚至不敢动作,只屏息凝神的,这么静静看着她。

    她看着他黑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嫣然一笑间,又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同心结吗?”

    六年前的景象,竟混着那玉桃宫中的种种,交替浮现在眼前。

    孟云娇合眼,混着锁链,倾身过去,再度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凉且颤。她便捧住他的脸颊,柔声呢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夜烛光摇曳,月儿明亮。

    孟云娇终于将自己,交给了他。

    乌云渐散,皓月当中。青州此时却并不太平。

    君骏译已得知了东岳国最近的蠢蠢欲动,饶是他再蠢笨,也觉得东岳其心可株。

    而更叫他隐隐不安的,还是朱宇。

    他总觉得,这些事同朱宇是脱不了干系的。

    “世子。”随着咯吱一声,朱宇夹着风雪推门进来。

    “你找我有事?”

    君骏译负手立在书桌前,皱眉看着这位老叔伯。这是看着他一点点长起来的,更是在危难之际,冒死将他救到青州。

    他眉头渐渐松开,斟酌着言辞开口:“咳,朱伯,我找你并没有事。”

    “那……”

    “但我觉得,你应该找我有事。”

    “……”

    朱宇年岁大了,听着君骏译这一段绕口令般的话,人还有些晕。但他到底是在官场混迹了大半生的人了,对付君骏译这般心思单纯的人,自然也是游刃有余。

    不过转瞬,他已然明白君骏译想问的问题,“世子,你是想问东岳国的事?”

    “还是朱伯明白我!”君骏译双手一拍,竟然乐了。

    朱宇松了口气,也笑叹了一声,摇头道:“其实这事世子有什么好问的?东岳这几年来壮大,自然有扩充领土的计划,而大骁么,自然是一大块肥肉。”

    君骏译心头突地一跳:“那东岳怎么还往这儿送郡主?”

    朱宇笑了,一摸山羊胡子,神色讳莫如深。

    “世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郡主送过来,也不是为了给他君晟尧做妃嫔的。”

    “那是为什么?为了打探消息?还是……”

    “东岳并不需要这些。”朱宇摇头,“东岳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开战的理由。而白莲郡主,便是这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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