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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听着手下的报告，隐隐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当他看到革命军的二把手现身战场还和安格尔艾斯他们熟稔的打着招呼的时候心跳少了半拍。
要是革命军真的全面搅和进来，战国觉得自己就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在不损害海军和世界政府的面子的情况下宣布投降了。
而现在看来，说不定试一次机会。
革命军的参谋长，和几个干部，如果能将他们留在这里的话，无疑对他们而言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绝对不能放这三兄弟离开！
至于安格尔身边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疑似双胞胎的人，倒是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既然安格尔从没有提过这么一个兄弟的存在，那八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想到这个，战国看着安格尔的眼神中不免的又多了一层惋惜。
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兄弟都是这种大恶人呢。
要是没有这些家伙的话……说不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既然已经刀剑相向，那就绝不能手下留情。
安格尔，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啊。
而另一边，安格尔正在和安讨论着战场局势，很明显，安并不是一个擅长正面强攻的人，作为一个暗杀者，这片没有阴影的战场实在是让他有些性质缺缺。
“这种大战还真是无聊啊，你说我要不要溜到后面去帮你们解决一个中将？”
“……不要太小看海军了，小心你自己被解决掉。”
“诶呦，真可怕。”
安假惺惺的说了一句，坏笑着拜了拜手。
“放心，看在他们是你的前同事的份上，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手下留情~”
“……不要一副把战场当成游乐场的态度啊。”
看着安跳入战场几个闪身就消失了踪影，安格尔总感觉有些头疼。
算了，那家伙油滑的很，比起他的话，现在更应该担心……
“要成为海贼王的人可是我啊——！”
安格尔侧过头看着站在白胡子面前叉着腰气鼓鼓的路飞，不禁噗嗤的笑了一声。
这家伙应该是唯一一个在海军总部喊出这句话的人吧。
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
路飞就这样直接冲入了战场，大概是因为有安格尔和萨博在的缘故，艾斯也没有喊什么让路飞滚蛋的话，只是跪在处刑台上，缓缓地下头。
冰冷的处刑台显得格外坚硬，硌的他额头隐隐刺痛。
艾斯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大概是因为那混杂着血腥味的硝烟太过呛人了。
闭上眼睛，周围的战火声，喊杀声，变得格外震耳欲聋。
然而，奇迹般一样，原本激烈的心跳，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咚咚。
他听得见。
伙伴们的声音，兄弟们的声音，老爹的声音。
他听得见。
大家都在这里。
在这里，为我而拼死战斗。
明明这应该是一件让人羞愧难当的事情才对，但是……为什么？
从心底涌现出的幸福和雀跃，就像是甘甜的泉水一样涌出眼眶。
真是……无药可救……
忽然，缓慢的脚步声顺着处刑台进入了艾斯的耳朵，一步一步，沉重的像是搬起了一块石头压在艾斯身上一样。
“卡普，这时候你来这做什么？”
“上来坐会还不行吗？”
低沉的声音在身侧想起，艾斯抬起头，就看到卡普屁股坐在自己身边，抱着胳膊，眺望着身下的战场。
“……爷爷。”
“……现在的话，我倒是说不出什么你怎么不当海军的话了。”
卡普冷哼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长叹了一口。
“也许……老夫最初就不应该让安格尔当这个海军。”
“明知道你们两个混小子不可能顺了我的意，如果不抱着侥幸心理让安格尔呆在海军里的话，也许就不需要面对如今这个局面了吧。”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没人知道答案。”
艾斯看着战场轻声说着。
“但是，我知道，安格尔从未后悔。”
“是吗……”
卡普低声应了一句，缓缓勾起了嘴角。
“既然无悔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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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他们开始后撤了，老爹，开始准备吗？”
“嗯，你去吧，我已经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了。”
“好嘞！”
安格尔笑着转身准备去应对海军的布置，和一个海贼擦肩而过后忽然愣了一下。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白胡子海贼团的麾下船长，大涡蜘蛛，斯库亚德。
他来这里干什么？而且怎么感觉好像……他神情不太对？
安格尔看着对方朝白胡子走去，正疑惑着，突然发现对方好像在拔刀。
那一瞬间安格尔感觉汗毛都快倒竖起来了。
几乎是本能的唤出了三双羽翼，眨眼之间，安格尔已经来到了白胡子的背后。
“当！”
长刀偏离了轨道，在洁白羽翼的压迫下直接刺入了甲板。
“你想干什么！”
安格尔喊了一句，声音都在打颤。
也不怪他如此后怕，因为他清楚，如果白胡子在这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艾斯就肯定没救了，甚至海军的猛攻会让在场的海贼连跑都来不及。
同时，安格尔也再次确认自己的记忆实在是靠不住，对于顶上的印象，基本上是只剩下赤犬那一拳了。
20年，真是可怕的漫长啊。
“干什么！要干什么的是你们啊！”
即使被阻止，斯库亚德也没有逃窜的打算，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朝转过身的白胡子喊着。
“你们都已经和海军说好了不是吗！让你们和艾斯都可以顺利的离开！而代价就是我们这些麾下海贼团！”
“睁开眼睛看看吧！现在伤亡更多的不也是我们的人吗！”
“再加上你明明知道我以前的伙伴都是被罗杰杀死的吧！之前一直瞒着我们，现在还要让我们为了他去死吗！别开玩笑了！”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安格尔气的几乎要上前一步掐住对方的领子，大声的吼着。
“海军不可能放过白胡子海贼团的！这可是世界直播啊！你当海军是蠢货吗！动动你的脑子啊！”
“呵！你不也是海军！说不定你就是海军派过来的卧底！”
“你！”
“安格尔，你去忙你的。”
“老爹？”
安格尔转过头，看着白胡子平静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张开翅膀朝着战场后方飞去，半路回头一看，却发现白胡子正半跪着，将斯库亚德拥入怀中。
这一刻，安格尔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了白胡子的荣耀战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叫他一声老爹。
大概，这就是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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