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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菀轻咳一声，掐着视频快结束的点上前打开PPT，自顾自地念着，全然没有先前几个人有意调动气氛的心思，满脑子只想着快点结束。
可算介绍完了，想了想还是客套性问了句：“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同时在心里默默演绎着接下来应该发生的场面。
肯定没有。
好的，我先走了。
台下却突然炸了。
“学姐，学校哪个专业更热门？期末考难吗？”
“学姐，学校住宿条件怎么样？规矩多吗？”
......
“学姐，S大的学姐们都跟你一样好看吗？”
周菀：“？”
台下七嘴八舌，乱哄哄的一片。
周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队长会担心自己出错了，这种突发情况真的是措手不及。
作为一个已经从S大毕业两年多的人来说，S大每年都在翻新变化，对S大的最新情况并没有那么了解了，对于他们提出来的问题也无法给出答案。
想起当年她大三在读期间，学校那突然崛起的风云人物——一位大四的师兄，迅速地调整了一下。
周菀决定踢皮球：“S大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校，专业都是顶尖的，当然对于你们计算机特长班来说，最终选择的应该还是计算机专业，我想你们也知道‘九洲科技’的老板——陆时承，就是从S大出去的，校长也多次邀请他来学校授课。”
顿了一下，吊起众人的胃口道：“你们觉得其他问题还有能比近距离接触游戏公司的老板更重要的吗？”
“最后，至于S大的学姐们是不是都这么好看，自然是的。人美声甜心地好，来S大绝对不亏。”说着，周菀暗戳戳地自夸了一波。
台上女生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陆时承抬眸看了她一眼。
细细想来这两次相遇，她不见得不认识自己。
她说的情况也只对了一半，自己确实被邀请去授课，但都拒绝了，不存在什么近距离接触。
台下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大多起了点小心思。
倒是挺会制造噱头的。
陆时承想起正事，轻拍了下前方的人的肩膀，等他回头，递上了名片。
简思瀚有些诧异地接过。
陆时承开口，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想在这里聊，还是出去聊？”
简思瀚知道自己已经被找到了IP，但每次只是收到信息而已，没想到会突然就找上门来，而且还是老板亲自来找。
挣扎了一下，起身往门外走去。
“针对简先生的恶意攻击，其一造成了‘江湖宴’的游戏玩家流失，其二为修复bug而产生的维护时间导致利润损失，其三有关技术部门为简先生的行为擦屁股，加班加点修复bug的费用......简先生，想好怎么赔偿了吗？”陆时承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以对待成人的口吻陈列出他的行为对自己的公司造成的危害。
简思瀚烦躁地把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
他本身就是对“九洲科技”这家公司感兴趣，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才会给他们搞点bug，想着后期再修复回来，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厉害，招揽自己，没想到现在搞成这个局面。
陆时承见面前的小屁孩一筹莫展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过。
轻叹一声，作出让步，“当然，如果简先生无力支付赔偿金的话，可以考虑来‘九洲科技’当技术员，用薪酬抵消赔偿金。”
简思瀚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陆时承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简思瀚有这个资本，如今不过17岁左右的年纪，就已经拿下上届CTF大赛（网络安全大赛）的冠军。
这个资本迟早让他成为所有企业都为之争夺的人才。
只是小孩子心性，还不懂那么多。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耽误下一个高校的宣传，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通过联系方式来问。”周菀边说着，边细心关掉S大的课件，以便下一个人直接操作。
搞定后朝底下的学生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虽然叽叽喳喳地吵得头都大了，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年轻就是好啊。
周菀还是挺喜欢这群学生朝气蓬勃的样子。
“我能提一个条件吗？”事情的走向虽然跟自己所想出入有些大，但这并不妨碍简思瀚觉得自己应该提个条件，才显得自己不那么掉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被诚意打动去“九洲科技”的。
“说说看。”陆时承倒是没什么意外，以为他是知道了自己的价值。
“我要这位学姐的联系方式。”简思瀚伸手指向刚从教室出来的周菀。
一个在教室前门，一个在后门，却是双方都足够听清的音量。
周菀：“？”
陆时承：“？”
周菀余光瞥见他是指向自己的，但还是想证实答案偏头看去。
事实证明两人的目光确实是落在自己身上。
此刻的阳光正好打在两人背上，洒满了周菀一身，乌黑发亮的头发呈栗色，神色迷惘，加上那身装扮，像极了迷路的小鹿，让人忍不住靠近。
陆时承淡淡地说了声，“行。”便朝她走去。
周菀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脏莫名其妙地急速砰砰乱跳起来。
除了念书时体测800米时的紧张，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陆时承站定，与她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
这个距离，周菀只需要微微抬头就能直视他，回道：“学弟，我刚已经留在黑板上了。”
虽然他确实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但高三的小学弟，自己这个大学毕业两年的，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陆时承知道她留过，但觉得简思瀚没道理明明已经有了联系方式，还要跟自己提这个要求。
“可以请你直接留给我吗？”陆时承将手机递了过去。
周菀愣了一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
只好接过手，将翡佳的联系方式又输了一遍，而后物归原主。
陆时承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点击搜索，虽然显示是个女生，但朋友圈可见的十张照片多多少少重叠了另一个女生的影子。
陆时承没说话，看向周菀，眸中带了询问的色彩。
周菀在他的那双桃花眼下，着实有些招架不住，看他这样子是清楚自己留的联系方式不是他要的了。
正忖量怎么脱身，沈韵的电话进来了，“不好意思，学弟，我先走了。”
周菀跟见了救星一样，指了指手机，一边接听一边往楼梯口走去。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眉眼却尽是喜悦。
陆时承沉默了。
如果宋致远在这里，肯定会无情嘲笑他，第一次要女生的联系方式还被拒绝了。
周菀手指覆在手机壳上，还是隐隐约约露出了手机图案。
陆时承一眼就瞧出是自己公司出的仙侠游戏“江湖宴”中的刺客角色，只是画风不太同。
“老大，要到答案了吗？”
“收拾出一个位置，准备迎接新同事。还有，跟S大要一下这次来S大附中寒宣的人的名单和照片。”陆时承看着周菀的背影，势在必得。
“老大，你要的寒宣名单。”宋致远整理完资料立马送进办公室。
陆时承接过手，翻看起来。
“那个新同事是谁啊？女生吗？还有她什么时候来报道啊？”憋了一天了，对新同事的期待让他忍不住问道。
翻看了一遍照片，并没有周菀。
陆时承放下资料，又起了逗弄宋致远的心思，好摆脱自己现在烦躁的情绪，“男的，你信誓旦旦要揪出来的人。”
宋致远瞪大了眼。
新同事不是女的就算了，还是害自己丢了半年工资的人？亏自己还精心收拾出了个位置。
“你现在就联系一下Vow，问能否给一下‘碧苑’那晚宴席的模特的联系方式。”
“老大，我们公司需要模特当代言人吗？代言人的话，请知名明星......”比较好吧。
宋致远话还没说完，接收到陆时承睇过来的“刀子”，实相的闭了嘴，“我立马就去。”
在位置坐定，点开手机里沈韵的联系方式。
宋致远顿住了，不是，为什么我这两天干的不是我这个技术部成员该干的活啊。
而且跟沈韵联系...看陆时承又很急的样子，算了，拨就拨吧。
电话接通，另一头一片安静。
宋致远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干巴巴地喊了句，“沈韵？”
“不是我的话还能是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韵听着他这个疑问的语调，顿时就爆了。
一旁的周菀看了她一眼，能让她一接电话就这么火大的，估计就是她那常挂在嘴边的前男友了。
周菀倒是挺想知道她前男友何方神圣，都分了还能让她这般念叨。
奈何沈韵就是不肯说，嫌丢人。
“就是想问你一下，‘碧苑’那晚你带的模特，可以给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公司有意向让她当代言人。”话筒那边传来的男声，让沈韵脸色沉了下来。
“你朝你前女友要别的女人联系方式，可把你能的。没有！”沈韵回复完就撂了电话。
宋致远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觉得自己就是傻子，没事讨骂，起身让公关部去联系Vow。
收到的回复是本人不愿意外泄联系方式。
这年头，还有人不要送上门的单子？而且模特不愿意外泄联系方式？
宋致远理解不了，如实回复了陆时承。
陆时承只是应了声。
“要不去问问周昊，那天不是听她喊周昊哥了吗？”
“不用，这件事你先别管了。”
周家和陆家虽然是世交，自己跟周昊的关系也算不错，但如果说去要他的人的联系方式，还是越界了。
陆时承翻开之前的资料，找到了周菀输进自己手机过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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