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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941年末，临近新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程凤台和商细蕊终于顺利抵达澳门。由于盛子夜提早托关系用五根大黄鱼买通了葡警里的一位高管，才获得了在葡警官员专属居住区域内购房的权利，而后顺利的购得了两栋相隔不远的花园洋房。事后，程凤台才知道，原来盛子夜早就知晓了葡方在二战中保持中立，加上以葡国境内有几万日本侨民相威胁，所以日本才到现在都没有攻陷澳门，澳门算是相对安全的避难之地。另外，结合目前澳门的近况，再从一个商人的敏锐视角来看，澳门的赌场、烟馆、妓院的生意非常兴隆，里面蕴含的商机自不必多提。而且，很多从上海、广州过来的商人都已经开始在澳门开银号了。
待程凤台和商细蕊在澳门的新住所安顿下来以后，程凤台不是去盛子夜家里彻夜长谈，就是盛子夜来程凤台家里彻夜长谈，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过了四五天以后，程凤台和盛子夜二人基本确定了在澳门的生意版图。这期间，商细蕊就乖乖的呆在洋房里，没去打扰程凤台，他知道程凤台现在在做大事。
这个新购置的独栋洋房，一共三层，占地面积很大。从大铁门进来开车就需要五分钟左右，院内有很多树木、花草，还有鱼池，空气好，景观美。值得一提的是，洋房顶楼上还有很大的平整空间，早上看日出或者夜晚看夜景都很好。据盛子夜说，这个洋房的前主人是刚卸任不久的葡方高管住过的。这个葡方高管因为害怕日本人打过来，一卸任就带着家小跑回葡萄牙了。因为走的急，这房子的卖价很低，所以盛子夜还为此打趣程凤台捡了个大便宜。
程凤台和盛子夜都是有备而来的，资金实力雄厚，在澳门这个小地方，做什么生意对他们来说相对要容易些，因为他们是标准的“财大气粗”。之前，程凤台在上海就一直做烟土生意，渠道都是现成的；还有一直在做的与英国、香港的航运生意；到澳门后，他与盛子夜经过商讨，要新增加赌场业务、开银号和典当业务。大方向定下来后，程凤台和盛子夜选定了几个得力的本地人做助手，就开始分头去做了。
程凤台一直忙活到春节前夕，生意上的事情才基本上尘埃落定了。这天夜里，两个人洗漱完毕后，还没有困意，程凤台便搂着商细蕊躺在床上说话。
“商老板，自从咱们到了澳门后，我就忙着安排生意上的事情，都没有好好陪你，生气了吗？”
“二爷，我怎么会生气，知道你在做正事呢。”
“商老板，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等过完春节后，想把家人都从英国接到澳门来。二奶奶毕竟是个女流，而且上次我小叔来信说，她得了肺病，身子骨也不如以前了。”
“行呀，那就接回来吧，正好我也想凤九那个胖丫头了。”
“商老板，咱家这么多人呢，你就只想凤九那丫头呀？”程凤台被商细蕊逗乐了，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
“凤乙是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还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了她好几个月呢，二爷难道忘了吗？”商细蕊把程凤台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然后仰头咬住了程凤台的喉结，同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程凤台半石更的□□。
“商老板，我没忘，没忘，快松口！手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呀。”程凤台忍着疼，抬起商细蕊的下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然后轻轻吻住了商细蕊的唇。程凤台把舌头探进商细蕊的口中，开始慢慢的允吸，他的舌头在商细蕊的舌头上一下下细细的舔着。不一会儿，商细蕊就浑身瘫软的倒在了程凤台的怀里，手上的力度也变柔了，还发出了哼哼唧唧撒娇的声音，程凤台得意的笑了。都在一起好几年了，程凤台太知道怎么收拾商细蕊了。
”二爷。“
”商老板。“
随后，两个人开始了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翻云覆雨，又弄到了大半夜，程凤台压着商细蕊要了两次，商细蕊也在程凤台手里泄了两次，随后精疲力尽的两人没有洗澡就草草搂在一起睡了，直到第二天中午，程凤台才抱着商细蕊去浴室把两个人的身体清洗干净。
现在偌大的洋房里只住着他们两个人，所以程凤台只雇了三个佣人。一个人负责做饭、洗洗涮涮；一个人负责打扫卫生、管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和鱼池；另一个人负责开车。
晚饭后，司机拎着两套黑色西服进来了。
”商老板，走咱们去楼上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程凤台从司机手里接过西服，拽着商细蕊就往三楼卧房走去。
”二爷，什么好地方呀！“商细蕊一脸疑惑的看着程凤台，眼睛亮亮的。
“商老板，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很壮观的建筑物前。程凤台拉着商细蕊下了车，商细蕊站着看了半天，才认出了这是教堂。因为上海也有教堂，他见过，但是今天这个教堂比他在上海见过的要大，教堂的外观乃是明黄的色调，搭配白色，既显得端庄又大气。
”商老板，这是澳门的玫瑰圣母堂，走咱们进去看看。“
”二爷，咱们也不信教，来教堂干嘛？“
程凤台笑了笑，把食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对商细蕊比了一个”嘘“，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牵着商细蕊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整个教堂内部富丽堂皇，程凤台未做停留，还是继续牵着商细蕊的手一直往前走。当走到牧师站的桌子前时，程凤台停下来脚步，他松开了商细蕊的手，然后与商细蕊面对面站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商细蕊，一言不发。
”二爷，这样站着要干什么？”商细蕊刚说完，就看见程凤台突然对着自己单膝跪地了。
程凤台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不慌不忙的从西服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他把红布包放在手心，缓缓的打开了，里面安静的躺着两枚金色的戒指。
“商老板，如果你是个女人，我早都娶你进门了，正式的给你一个名份，然后请来所有的亲戚朋友给你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当然，现在你我都知道，这无法实现。我，程凤台，有老婆、有孩子，有一大家子人要管，我不能撇下他们。但是，我更没法撇下你！商老板，如果你愿意继续这样跟着我过下去，就请戴上这枚戒指。我给不了你名份，但是我想给你一个仪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仪式！”程凤台说完这些话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抹了一把脸，拿起其中一枚戒指举到了商细蕊面前。
“二爷......二爷，你帮我戴上。“商细蕊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他朝程凤台伸出了右手。
”商细蕊，我挚爱的商老板，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护你、珍惜你，直到天长地久。我承诺一生一世，对你忠心到底。“程凤台说完慢慢的站起身，把戒指缓缓的戴到了商细蕊右手的无名指上。
”二爷，刚才说的这句话也教教我，我给你戴戒指的时候也要说。“商细蕊猛地扑到程凤台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了程凤台的脖子上。
程凤台拍着商细蕊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哄了半天，见商细蕊情绪稳定点了，他便扶着商细蕊的双肩，与他分开点了距离，并示意他站好，然后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商细蕊。
“程凤台，我挚爱的二爷，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护你、珍惜你，直到天长地久。我承诺一生一世，对你忠心到底。”商细蕊在上海的时候天天看杜七的戏本子，认字量已经比原来多多了，加上纸条上的字很工整，里面也没有特别生僻的字，所以念的还算顺利。
“商老板，你倒是给我戴戒指呀！”
“二爷，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商细蕊说着一把拽过程凤台的右手，把另一枚戒指慢慢的套在了程凤台的无名指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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