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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主真的有病？触发的是“男配有病”这个情节点，但是男主真的有病吗？
杨转欲言又止，她说是复查，就不是检查，那可不就是说原主本来就是有病，什么病啊？
那现在自己问自己有什么病岂不是很蠢？
“怎么？”
“没什么，就是昨天文老师说什么了啊？还有常姐。”
柳晓稚脸上笑意敛了，她说，“你真的想知道？”
“嗯？”
放下了筷勺，她郑重其事道，“他们一致觉得不太好跟你沟通。”又顿了顿，给小结巴夹了一筷子菜，“文老师说你很有天赋，高三虽然很重要，但是远没有身心健康来的重要，他让休假也只是暂时的，等养好身体再回去上课。”
杨转想了想说，“还不是赖庄向辉！”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山药。
“就是昨天在心理咨询室的那个男孩？”
“嗯。”
柳晓稚嘴角又扬起，“你刚刚不是还说起常姐，我最近真的记性不太好，她昨天给了我一张名片。”
“哦？”
“那个男孩跟我说你在学校话很少，老是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柳女士嘴角微微下垂。
接过来名片，杨转查看了一眼。
名片简洁大气：
【心理咨询师：白一纯】
“常医师很关心你，乐?N经常去心理咨询室跟常医师聊天吗？”
杨转手里的卡片差点掉下来。
这又是什么？昨天常姐表现的好像跟我不熟？也不一定吧？天知道他们之前熟不熟？
我如果含混不清的话，更加显得可疑。
那个瞬间，杨转觉得眼前画面剧烈摇晃起来，整个脑袋相当之重他几乎拿不住这张根本没有重量的名片了。
对面的小结巴急忙去端过来一杯水，杨转看着水，整个人脸色很快发白，额头，鼻翼上都渗出来汗珠。
他揉了揉太阳穴，听见对面的女士继续说——
“从昨天回家之后我就很自责，这阵子确实对你的关心太少，可是我也很难做，这几年来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不是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杨转头相当之重，他一手撑着头，还分出一点理智来回答，“没有，我没有变。”
他觉得相似的情景再现出来了……手里的水像要跃出来的洪水猛兽一样，手根本擎不住，砸落在地，这种清脆的，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碎裂开，太熟悉了。
“少少……爷？”
“乐?N？”柳晓稚连忙冲过来扶住他，避免他倒到地上。
………
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日夜，杨转艰难坐起来，打开的一点眼皮看见小结巴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带靠背的椅子上，双手环抱着大靠背，这个凳子应该是她自己从餐厅搬过来的。小姑娘素颜若水，下巴尖尖，睡眼看着觉得模样非常清秀。
然后他听见一个让他心碎的声音：【1004号玩家，经验值50】
【不及格警报一次。】
WTF？
杨转低低地骂了一声。
做了什么扣我的经验值？不就看了一眼妹子？
APP：你干活太被动了，所以扣点让你有点紧迫感，请主动点。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APP，在搜索栏里面准备输入“经验值”，看看这个经验值有什么用。
倒是真的出来些辣鸡信息。
经验值跌到20时，迷你金手指会关上。
经验值跌到0时，玩家下线，下一名顺位。
却没有给关键的信息，我要知道的是怎么做会扣经验值？怎么做会增加经验值？
杨转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这时APP界面上跳出来一个“扬声器”的Q版图案，旁边有一个解释说明的对话框：别生气，点我，快点我。
调整了一下耳机，他听到屋外一段对话：
「柳晓稚：吴医生，乐?N他是不是发现了？
吴医生：不然呢？
柳晓稚：可是他这种几乎自残的行为是什么原因？
吴医生：也许不是自残。
病人在离了药物后，瘾症引发的痛苦是加倍的，我们叫做戒断反应。他很多行为不是在生理正常情况下做出来的，伤害自己也许只是一种缓解……
柳晓稚：算了，这个不重要。那您能推测出来乐?N他多久前发现的？
吴医生：这么诊断不足以诊断出来，需要化验，看看血液里药物残留的浓度，并且这个结果不会准确。
柳晓稚：他之前把牛奶总是拿回房间，喝没喝我没注意，是小燕无意见发现他倒掉的。可是昨天他又喝了，看样子他这是在打消我的顾忌。他很聪明，我感觉他开始对我有种距离感，有时候明明看着我，我却看不懂他眼里的东西。
吴医生：哦？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短暂沉默）
柳晓稚：不减药量。
吴医生：你何必如此呢？你知不知道，聪明的人越是敏感，也越是容易焦虑。你瞒着他这些，不管你的出发点如何，他到时候一定是怪你。
柳晓稚：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他？抱歉，对不起。好了，复诊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杨转躺回去，瞪着天花板，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若五雷轰顶。
什么情况？戒断反应？毒品？
应该不是，他知道毒瘾发作的病人什么症状，如果是的话他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可不止毒品会让人上瘾啊，杨转盯着自己左手，觉得吴医生应该只是个医手的外科医生，以他的经验看药应该是缓解疼痛的以及压力，因为这类药确实会导致依赖性，可为何原主宁愿忍着疼不吃这药呢？也是因为这个产生了幻听之类的戒断反应。
杨转想明白了，他冷冷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旁边的小结巴总算是醒了。杨转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小结巴眼神中有种惊奇，“你什么时候醒的？”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你醒了，吴医生来过了。他说你睡眠不好，也许是压力过大，我让他开了些安神的药，不过即便是安神补脑液也不能常喝。”
杨转眉头微微皱起，“我好像没有睡眠问题……”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柳晓稚猛然语调平平扔出来一句话，杨转沉默。
这个房间很小。三个人显得很挤，柳晓稚转身让小结巴出去厨房，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她又继续说，“安神并不是因为失眠，你说你总是头晕，并且脸色发白，很明显是睡眠质量不好。”
“你不要这样，我自然都是为了你好。”
“好。”杨转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心里有点虚。
“另外……既然你不想出去散心，空着也是空的，不如去见见这个白医生，跟他聊聊？”
他几分机械地点头。
柳晓稚笑了，顺手把窗帘拉开，午后阳光微斜着刺进来，然后小结巴端进来一个餐盘，是一份简餐和一杯牛奶。
“你大概很久没睡这么好了吧？”
“是吧。”
杨转硬着头皮吃这份很大可能加了什么奇怪料的餐，已经猜到东西加在牛奶里，他问，“今天是，我竟然是昏睡了一天一夜？我这个样子……真是辛苦你们为我操心了!”
柳晓稚过来在床边坐下，轻轻抬起他的一只手，眼眶有些湿润，想要安抚，“没事的，是不是？”
杨转：……
她摸我这手，原主跟她难道是忘年交？精神伴侣？什么鬼？她摸我的手！
内心一阵波涛汹涌之后他做出一副很为难有些痛苦的样子，看了一眼手机，调整了一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犹豫着不敢点APP，有些苦笑着看着旁边的柳晓稚，大概是隔得近，柳晓稚微微低着头有些愣，虽然没有刻意看杨转手里的手机界面，但是杨转从她的眼瞳中看到了手机倒影，并且不知道是他视力过好的原因，他竟然发现，从她的眼中的倒影里，他手机的界面上根本没有这个APP！！
杨转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确认了这个神奇的APP只有他看得见。
然后他听见一个让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经验值+10；】
【累计60；】
【恭喜玩家重新及格！】
尽管一头雾水，但是这个小小的加分让他信心满满！
他反过来握了握柳女士的手，女人手指纤长，触之微凉，他说，“我没事的，你不是说常姐给我介绍了一个医生吗？我明天就去看看白医生。行了吗？”杨转控制了一个合适的力度，甩开她的手，“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什么，你跟他们一样，都怀疑我有精神病。”
“乐?N？”柳晓稚语气有些急促，“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累了，没事的。”是真的累，有时候得装有病，有时候又得装没病，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好，你好好休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杨转背对着她躺下去，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为了完成新手考验，他当时尽力想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案，不得不表现得自己不正常，但是糟糕的是，之后每一步都会受第一步的影响。
至于所有人都跟庄向辉一样，觉得他跟他妈妈一样，都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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