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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庄向辉……”席星说，“你俩本来没有起什么冲突，就是上学期分到一组后面就……”
“咳咳咳，什么？”
“跟庄……”
“行了行了。”杨转再听下去要吐了，“当我什么都没问。”
“这半年多你都没去养老院了吧？”
席星错愕地点点头，“快高三了，作业好多，本来是要去，……要是有——”
“那以后都别去了，别问为什么。”
席星第一次跟他对视了几秒，眼神里全是慌乱，慢慢又酝酿起几分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一会，红红的脸又憋白了。
“真能做到？”杨转揉着自己的手，撑不住笑了场。
席星大致是从杨转邪气的笑中看到了戏弄，白了的脸又红了。
杨转一时也是失语，笑收住了之后不知道再说什么。
席星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好，我答应你。”
“不管什么。”她眼神真诚又热切，杨转无动于衷，连APP都震惊杨转竟然弯的这么厉害，对这么可爱的妹子无动于衷。
后面她什么时候走杨转也没印象，如果不是柳晓稚找人吃饭，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杨转都会忘记外面还有个……等了大半小时的庄同学。
杨转点了烟，递了一根给他。
庄向辉毕恭毕敬地摆摆手，“?N哥！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你?N哥给你递烟这个面子都不给？”
“没什么，就是为昨天伤了你赔罪。”
庄向辉赔着笑脸接过去，“不不不，那小弟早就忘了，您怎么能还放在心上？就是我家老头子鼻子比狗还灵，有次网吧开黑旁边哥们抽烟沾衣服上了，回家就被他打断了根衣架。”
“你?N哥我这是抽的是好烟，我这拿餐巾纸包好，带回去孝敬你家老头。他指不定还夸你懂事。”杨转还真的掏出来一根烟，包好了给装到了庄向辉的口袋里。
庄向辉整张脸差点气绿了也不敢发作，讪讪笑了两下，“?N哥，有话好好说，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杨转叼着烟，烟头在他发尖处停下，微微低头对着庄同学的脑袋深深吐出一大口烟，生怕烟味沾不上他身上似的，笑眯眯地问，“听说我们之前一起做卫生？我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
庄向辉烟迷了眼睛，双眼朦朦胧胧，杨转还觉得逗小孩比整小孩好玩多了。
“说、说什么？”庄同学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怂过，可眼前这主有病啊！而且明显是现在是在报复！杀人好像都能逍遥法外那种？我还是先应付过去吧！我华谊一哥能屈能伸！哪能跟一个疯子一般计较？
“就说说我们倒垃圾呗。”杨转又吐了一口烟，“我听说我们的误会始于……倒垃圾？”
“?N哥！我叫你?N爷还不成吗？那次也是我不对。”
“哦？继续说。”杨转抖落点烟灰。
“就半年前我俩不是分到同一组了吗？然后是我贱……我不知道你左手有伤，还让你拿左手抬……”
“嗯？”
“?G！错了，我就是贱！我明明知道你左手使不了劲……我故意的……”庄向辉吞吞吐吐，小声说。
“继续。”
“然后你就把一筐垃圾倒我头上了……”庄同学脸整个莫名也开始红。
杨转有些厌恶地远离了两分，“你他妈脸红什么？”
“被……”庄向辉还是吞吞吐吐。
杨转却是真的有点恶心到了，要是原主是暗恋他……那他宁可原地死亡下线。
“烟子憋的！”
“哦。那是谁呢？”
“什么？”
“我还跟谁倒过垃圾吗？”
“嗯？”庄向辉一脸莫名其妙，“?N哥你还真忘了？您那么多小弟，那些小事怎么能劳烦大哥？都是他们做的！”
“?N爷，”庄向辉又带上一个讨好的笑，“您这边没事了吧？我妈叫我回家吃炸酱面呢！”
“要不我就先走了？”庄向辉脚底抹油开溜——却听见：
“?N哥！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你?N哥给你递烟这个面子都不给？”
“没什么，就是为昨天伤了你赔罪。”
“不不不，那小弟早就忘了，您怎么能还放在心上？就是我家老头子鼻子比狗还灵，有次网吧开黑旁边哥们抽烟沾衣服上了被他打断了根衣架。”
庄向辉石化在原地，瞬间怒发冲冠，但是转身地一刹那怒气被自己消化干净了，又笑着说，“追乐?N！你他妈教育我就教育我——”话没说完，他的怒气就转化成讨好的笑容，“您咋还录音了呢？”
“你?N哥教诲当然得雨露均沾啊，你说我我原来那些小弟要是听见这段对话了，你华谊一哥的脸还要不要了？”杨转笑眯眯威胁，“你干嘛这么怕我？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孩子，竟然怕我一个左手废掉的——神经病？”
“别别别!?N哥！有您在，我永远排……老二！”庄向辉嘴角都抽了一下，晓得今天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倒垃圾的仇算小，但是还有别的……
估计要是算起来，又得掉层皮。
“你别怕，那吊扇……我今个不跟你算，就你那智商，想不出来这主意。”杨转看出来庄向辉想什么。
庄向辉冷汗都冒出来了，“那事真是意外，你要不是为了救席星，根本不会被咂到左手！大哥您仔细回忆一下，哪有那么大的巧合？”
杨转听出来他的画外音，还有刚刚席星那些举止，还有小号，杨转确实没有想到这事会跟席星有这么大关系。
他笑着又吐了一口烟，“既然你当我是你大哥呢，那大哥的话是不是得听？那以后大哥有难处要兄弟帮忙的，帮不帮？”
庄向辉用力点头。
“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林四野？”
庄同学诚恳地摇头，“没听说过。”
“那……那你干嘛给我介绍白一纯？”
“那是我舅舅……”庄同学支支吾吾，“我舅舅让我给的名片，怎么？我舅舅怎么说？你是不是需要住院治疗？这边我们家可以给你安排……”
“不用。”杨转淡淡道，“我休息几天就去上学，到时候有事会找你。”
“恩，好的。”庄向辉假笑地脸都僵了，在心里默念了两句“林四野、林四野……”
好像是听说过的？
不对，等等，他刚刚说什么？过几天回去上学？我去！
杨转在外面抽了好几根烟，刚刚牛奶喝多了又喝得急，然后他非常想上厕所。
回到家的时候他猛然看见门栏右侧，那面放着绿植的整面墙，中间空位置处放着很多晴天娃娃，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格外留意了一下，他在想，原主布置了很多摄像头，如果是我要去放置……我杨转要安这些东西会……
大门一定是一处。
他在墙前面逗留了一会，挑出来两个晴天娃娃。然后小心地移动了一下其他的，以免显得空荡引人注目。
屋里响起来柳晓稚的声音，“乐?N？吃饭。”
“好。”
杨转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回来厨房顺从着坐下，觉得小结巴最近是很奇怪，明明是一个看着有些咋咋呼呼的姑娘，怎么最近气质完全内敛起来了。
柳女士微微看上去有些不同，但是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好像比初见时候更漂亮了一点。
“怎么不留同学吃饭？席星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我今天还特意做了她爱的菜。”
“席星忙着学习，哪有时间拿来浪费。庄向辉……我不想跟他同桌吃饭。”
“明天还去白医师那吗？”
杨转点点头。
“你呢？”菜有些凉，杨转吃的很慢很挑剔的表情，这种表情配合着只能使右手这样机械不自然的动作加上他的话语，反而会被误认为担心。
“最近公司事忙，董事长也住院了，大事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说实话有点撑不下去了。”
“哦。”
“明天我会晚点回来。”
杨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哦。”
“周三，我有社团活动。”
听到这句话，小结巴手里的勺子都掉到了碗里面。
杨转若有所思点点头，自顾自揣摩着刚刚柳女士说的几个点，还有小结巴明显有些失态的举动。
第一：董事长住院了；（这应该个跟任务没有什么关系）
第二：柳女士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活动，惯例周三去的活动，小结巴因为这个点才失态。
刚刚吃完饭，杨转猫在房间里面看两个晴天娃娃，这个时候微信进来一条消息，是庄向辉。
一个朋友验证。杨转通过了，庄向辉单刀直入，甩过来一个PDF文档，杨转慢慢浏览一遍，竟然是林四野的个人资料。
杨转回复了一个谢谢。
隔着屏幕杨转觉得这个庄向辉好像很开心，像个邀功讨糖的孩子。
庄向辉继续：找一个朋友搞来的，这林四野信息说是很不好找，但是我想着你要，就费劲找了好些朋友要来了……
杨转没再理会，因为又多又杂，就把东西打印出来，一点点看，如果不去怀疑信息真假，这个林四野竟然没有什么过去。印出来的都是一些平时消费流水，手机定位出来的日常轨迹。
有价值点的部分资料告诉杨转，他父母双亡，早年在外留学，海龟一枚，并且主修的真是心理学，但是回国之后并没有任何就业记录，却是“白一纯心理咨询所”的所长，没有来往朋友，没有什么别的亲人。
这倒是真的奇怪，其人杨转见过，看上去相当正常，不像是个有问题的人，就他庄向辉过去都可以是绘声绘色，怎么这个林四野竟然……能平平无奇？
基于此本来可以断定这是一份假资料，但是杨转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他这是碰见了一个更高端的玩家。
越是高端的玩家越是能一丝不苟，他们什么都不在乎，经验值奖励在他们眼里都是粪土，他们狂热追求完美的角色扮演，就是在活……这种情况杨转仅见过一次，只不过那个人似乎无欲无求，还总是喜欢讲哲学。杨转想不起来了，好像那人老是把海德什么挂在嘴边。
跟话唠的又满是槽点林四野有点像。
杨转腾地坐起来，他把林四野的经历好好读了三遍！想找一个切入点，可是好像哪都可以，哪里都不可以。
再想到林四野的恐同，杨转好奇一个点，于是又点开庄向辉的头像：你找的资料落下了很重要的一个点你发现了没有？
庄童鞋回复的很快：请大哥明示[抱拳.jpg]
杨转：人际关系之类？还有过往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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