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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显得有些沉闷,青衣和唐钰虽然心中都有许多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是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许久,几乎是不约而同,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两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就是这两声叹息,仿佛将沉默打破,青衣和唐钰纷纷抬起头,露出一副不觉莞而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青衣故意板着脸道。
“你在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唐钰答道。
“还这么贫嘴,都多大年纪了!”青衣哼哼道。
“不大不大,五百有二。”唐钰随口道。
“是呀,都五百二十多岁了!”青衣却是无比认真道。
女人一向对年龄很敏感,青衣此时更是如此,她寿元无多,若是无法及时突破新的境界,容颜会一点点衰老,特别是在最后几年,即便是用那定颜的丹药也无法阻止天人五衰的降临。
唐钰自知失言,见青衣心情如此低落,忍不住劝慰道:“无妨,无妨,我们修士别的没有,就是寿命长。我可是听说,你可是木火变异的风灵根哎,在整个丹宗那也是凤毛麟角,困在金丹期多久了,是不是也该突破一下了!”
“咦,是不是见过嫣儿了?”青衣听到唐钰蹩脚的劝说,心中甜蜜,嘴里却是如此说道。
“粉衣啊!”唐钰沉吟道:“是见过了,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哦,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可惜,晚了,你没希望了?”青衣半开玩笑道,一双美目却是一直盯着唐钰。
唐钰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继续道:“怎么晚了,难道她嫁人了?”
“这倒没有,不过,也快了!我们的嫣儿妹妹可是足足等了五百年,一直在等你的消息,若是你还不回来的话,或许真的就便宜别人了?”青衣调侃了一番,然后又故意问道:“怎么,她向你表白了?我可知道这丫头胆大的很呢!”
“你胡说什么!”唐钰还想说什么,却是忽然从青衣的话里觉察出什么,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无比明亮,嘴角微微翘起,满是狡黠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啊!”青衣没料到唐钰会忽然来这么一手,惊慌失措下,脸色羞红低下头差点就要钻进桌子底下。
“害羞什么,小时候的你可比现在泼辣多了!”唐钰大大咧咧道,终是放开了心怀。
“哼,我记得某人的分身说过,只喜欢翩翩,不喜欢我的!”青衣不甘示弱。
“哦,那是分身说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唐钰耍赖道。
“哼哼,怎么会没有关系。”青衣不依不饶道:“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喜欢翩翩多一点呢,还是青衣多一点呢?”
“这个,有区别吗?”唐钰颇为尴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哼,你又想耍赖了,每次说谎都是这样,摸自己的鼻子,一点都没有改变。”青衣可算是抓住了唐钰的痛脚。
“好吧,我承认三个翩然都喜欢,可以了吗?”唐钰苦笑道。
“三个翩然,怎么有多出来一个,你到底是说说看,还有哪一个?”青衣颇为吃味道,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哦!”唐钰再次苦笑,自知失言,怎么就把心理话说了出来呢?不过他也有些纳闷,女人吃起醋来可是真不讲道理,三个翩然,还不都是自己,用得着这样兴师问罪吗!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道:“小时候的翩翩,活泼可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像是花园的蝴蝶,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十二岁的翩然,总是带着圣洁的笑容,如同菩萨一般,她走到我面前,让人感到世上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十六岁的青衣,她文静,她认真,她执着,仿佛有一种莫名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那现在的我呢?”青衣眼神迷离道。
“现在的你,高贵,大方,有点冷漠,又有点忧愁,笑起来依然甜美……”唐钰尽力组织着话语。
“哦,看来现在的我,比不上那三个我了!”青衣无比失落道。
“怎么会呢?”唐钰忽然拉起青衣的双手,满怀深情,激动道:“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或者你如何改变,如何伪装自己,你始终是我心中的那个快乐,可爱,倔强的翩翩啊!”
“我一直都在你心里吗?”青衣不确定道。
“当然!”唐钰很肯定道:“还记得小时候过家家时,我们许下的那个誓言吗?”
青衣沉默良久,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娇嗔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提那个干吗?”
“为什么不能提?”唐钰明知故问。
“你还说!”青衣美目一瞪,狠狠的白了一眼唐钰。
“哈哈,还害羞什么?”唐钰洒脱道:“来来来,我要对着蜡烛起誓,我唐钰,生生世世,哪怕是堕入轮回,也只喜欢翩然一人,若违此誓,定会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不要!”青衣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她也学着唐钰,向烛火发誓:“我李翩然,生生世世,哪怕是堕入轮回,也只喜欢……”
“啪”的一声,烛火尽灭,誓言也被中断,青衣和唐钰皆是一惊,黑暗中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叔叔!”唐钰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做到黑暗中视物,自然将来人的面目看的清清楚楚。
“是父王吗?”青衣惊慌道。她虽然看不见来者,不过听到唐钰的惊呼,也知道来者定时她的父亲,因为在皇宫之中,能够被唐钰称呼为“叔叔”的人,只有她的父亲一个人而已。
她脸上微微发热,与唐钰之间的山盟海誓被父亲打搅,心中虽然有点小失落,不过更多是羞愤,忍不住想要躲到唐钰的身后,不敢见人。
“是我!”李修文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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