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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獠牙寒光闪烁。
弹出了自己冷厉獠牙的利爪插入了荷的体内。不知道这个被妖怪算计杀死又重新复活的除妖师在想什么,荷眼中的情绪干净无比,偏头看了眼自己残破的身体,仰天倒地。
鬼车来不及犹豫错愕,上前一爪撕碎了躁动冲向钢牙的风刃,还没来及的和钢牙说一句话,一阵狂风就吹乱了她满头的发——神乐抱起荷,快速的以羽毛飞走。
寥寥交代了几个字,鬼车不管钢牙的拒绝,就对四魂之玉碎片追逐而去。
四片碎片。
不知道是怎么战斗抢回了碎片,鬼车只记得她当时的心情没有杀意也没有担忧,只是单纯的在为挥舞武器而战斗。夺回了四片碎片,也重伤了神乐和荷,那个除妖师的女性带着满足一如吃完丸子后的狂热战意,坠入了深崖之下。
纯净的眸子看天空,荷的笑容竟像是一尘不染的干净,说着不清不明的言语,被悬崖下的雾气所吞噬。
“如果可以……还是想像是前几天,和你们两个妖怪一起吃丸子……”
赤红的血液灼烧着脸颊,也灼烧着手爪。鬼车肩头镶入了大半的斩都仿佛没有感觉,一步步的滴着血回归。
沾满了奈落的肉块味和荷的血腥味,鬼车手爪狼狈的沾满了土尘,而伤口被瘴气腐蚀的滋滋作响。一步步的走,鬼车抿唇勾勒起灿烂的笑意,一双亮银色的瞳孔越发锃亮:“啊啊,让人劳累,总算解决了自身的弱点了,真是麻烦。”
话还未完,身形摇晃几下,鬼车便以跪倒在地面。在珊瑚面前,在弥勒面前,在犬夜叉面前,在戈薇面前;也在受伤的钢牙面前。
插入肩头的斩,反而成为了支撑鬼车不直接瘫软在地上的支柱。
“……母,鬼车?”
钢牙顿了顿身体,理智一如既往的不管作用,开口时已经出现在鬼车对面。握住巨剑斩的剑柄,他皱起眉头,略有心虚的不屑啐了一口:“不就是杀掉一个弱点,不要一脸要哭的表情。喂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
不征求允许的握紧鬼车肩膀,他确定稳定了对方的身型,扬手就要拔出斩。
本来想要过来的几个人被弥勒拦住,装作不经意的走开。
“一点都不习惯啊,你叫我的名字的话。”伸手握住钢牙的手阻止他的动作,鬼车仰脸一脸调戏的流氓神采,渐渐下滑反手握住了斩的手柄:“地球引力这东西是浪费鲜血的好东西,我说你,打算用我的血帮你洗个澡?太浪费了!”
不值得哭,因为之前已经干涩过双眼了。
对于被利用的妖怪弱点也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所以没什么。
摊开手掌,里面是闪耀着耀眼光晕的两片四魂之玉碎片,鬼车笑容像是邻家的姐姐,欲拒还迎的拉过钢牙握住斩的手腕,将两片四魂之玉碎片放进去。神色一改,她又迅速变成街头挑衅的恶棍,丢给钢牙两个恶狠狠的白眼,那意思是“怎样,你的四魂之玉碎片还是我先找回来的吧,没用的家伙”一类。
就算找不到人,也好。
比起收获四片碎片,还是能自欺欺人片刻比较幸福。
“谁问你要这东西!”钢牙烦躁的咆哮一声,狠狠拉过鬼车手腕,塞回去:“你不是一直想挖出来,现在给你。喂你!别一副天下都和我无关的烂笑了!要吵就吵随你,大不了以后我都会温柔对待你还不成!?!”
“那要我什么表情。”
鬼车僵硬的面部肌肉一瞬间反弹,无表情无神态,反手握着斩的剑柄,垂下头。浓密的青丝遮挡了情绪,鬼车失了活力和伪装的声音,冷的像是寒风。
“抱着你大哭一通说我好后悔重色轻友所以失手杀了我的女人——荷。还是你打算让我开开心心的告诉你我突然发现在我心中你的位置多重要和你炫耀功劳。”口气带刺,鬼车不停歇的快语,拒绝一切人的靠近。
顿了片刻,她仰头含笑无畏耸肩:“我还没白痴到用这种任性的口气来吧什么事都迁怒到别人身上,所以,放心。随便呆一会我就又想是加了油的汽车一样笃笃笃的鸣叫个不停了。”
啊,只是出了严重车祸的汽车。
不管怎么去上漆,还是会有凹下去的划痕留下。她又不是什么乐天一族的超人,也不是什么除了积极情感基本上等同三无的梦幻人物。
“你要是那么说反而没问题。”
钢牙侧身一翻干脆坐在鬼车旁边,余光扫向贯穿了肩头的除妖师武器,看似平静的遥望远方。不到少卿,他就一脸烦躁的揉乱了额前的碎发,獠牙毕露:“还是想不出什么温柔的语气,只是母狼。你再一脸让人不爽的态度,我就一拳送你去和那女人团聚算了!”
“还真是……你一贯的张扬语调……”
勾起个四不像的怪异狰狞笑容,鬼车垂下双目示意钢牙远离一些,咏叹。反手握住斩的手柄微微用力,被杵在地上更加深入伤口的斩一点点被拔起来。
进入伤口太久的武器,万一按照妖怪的变态恢复力长肉了,可不好。
刺,还是要未深入心脏的时候□□,比较好。
染满了怀旧的妖怪之血的斩,咣啷一声落在一旁。鬼车没了支撑倾身向下倒,就如同暗恋地球引力被吸引。钢牙超人的速度所带来的超人反射神经,轻易发觉并按住了鬼车肩头,抱了个满怀,一脸张狂的鄙视。
只是他动作太快,被斩□□,所开始COS喷泉的动脉,喷了一脸血。那个愕然睁眼和不爽皱眉动作兼并的表情,格外好笑。
“切。一直???锣碌模?嗽本秃煤醚?恕!
很想嘲笑钢牙一句,手脚发冷的鬼车却不自主的蜷缩起身体,那种……就像是以前不断熬夜所造成的低血糖的冰冷。
属于,赵鬼车的冷暖寒暑。
“母狼。”
“……”
“鬼车。”
“……”
“我对主动靠过来的白痴哀怨女没兴趣,仅此一次,下次再靠过来我就将你丢出去。听到没有。”
“……”白,痴。连受伤昏迷都分不清的白痴。
睁开眼,大片的蓝天投入目中。
身下是毛茸茸的感觉,温暖的像是母体。用手抓一抓,似乎能感觉到起伏的呼吸。鬼车翻了个身,扫过鼻孔的毛发清新怡人,给人一种想要打喷嚏的冲动。翻身坐起,鬼车抓住身下的毛发以求平衡,不会掉落再地面。
云母回过头,巨大时连嗓音都改变了,美洲豹般的咆哮一声问候。
一如十几年前一样,显得暗淡了的锐利兵器斩挂在它身侧。若不是鬼车没兴趣睡硬板床,斩其实也是不错的担架,就算是细了一点。
前面是蹦蹦跳跳数栗子的七宝,再前面是大咧咧的犬夜叉和推着自行车的戈薇。阳光一时刺目,鬼车闭了双眸,不自主的打了个哈欠。有点好奇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行动,更有些好奇为什么后面还能闻见钢牙的气味。
钢牙和犬夜叉,不是见面就吵?
“鬼车,你醒来了。”戈薇讶然,随即一笑充满了少女的活力和体贴的关切:“身体好点没,荷攻击所带的瘴气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不自然的道谢,鬼车看向后面。
除了抱起双臂老老实实的走路,没有超速的钢牙;还有数个泪眼汪汪的人类的女性。没搞清事情原由,只知道珊瑚和弥勒是进山了的鬼车,还没来及详细问,就被开吵的钢牙和犬夜叉打断。
七宝收起栗子,一脸小大人的抱臂鄙视了两个犬科妖怪,迎接他的是犬夜叉的一拳和钢牙的一脚。
和谐的,像是本来就应该嘻嘻笑笑。
“在伤员耳边躁舌不太厚道。”鬼车撑起身,拍拍云母的头,先斩后奏的向山里走去,挥手道别:“好心的让给你们场地,我去散散心。”
没走几步就穿过了一个迷瘴,超过一地自认为是年轻的老爷爷们,鬼车继续向前走。迷雾缥缈,遮掩住了前进的道路,胡乱闯荡,眼前豁然开朗。琉璃碧瓦的豪宅,安静的坐落在深山之中。一股股刺鼻的狗妖味,飘散出来。
同样飘散出来的,还有名为弥勒的人类法师的味道。
鬼车正想追寻味道而去,突然回头向一旁跳避。随着雾气移动,墨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依稀可从轮廓判断出是一个高挑的少年……狼毛的味道?!
轮廓渐渐清晰,鬼车也放下戒备,打骂雾气中气味传播的缓慢。
钢牙步伐沉稳的走了没几步,就突然增速搅乱了平静的雾气。翻滚的雾气让人睁不开眼,再看时,钢牙已经完全站立在面前,心情不爽:“切,就知道跟着人类法师的味道似乎能找过来。那个叫做珊瑚的女人似乎也向是这边来的。”
鬼车耸肩,转身向雾气中的房屋中跑去。钢牙也不意外跟了上去,像是赛跑。
“什么东西。”
屋子中摆设奢华,弥勒正是一脸茫然的深情凝视对面的女孩,而对面的女孩一身公主的打扮,张大了红唇愕然和说话的钢牙互相对视。
“少年,怎么会到深山中来,你还是快快离开比较好。”
眨眼片刻,那形似公主的女孩中规中矩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清泪流过脸颊,哀愁的轻声细语:“不然,妖怪就要来了。”
她似乎完全没看见站在钢牙身边的更先一步到来的鬼车。
那楚楚可怜的形貌和轻柔的絮语,鬼车莫名其妙的觉得在哪看起来很熟悉。靠在门框上皱眉凝视她半天,鬼车才勉强记忆起女孩的样貌毅然就是曾经暗恋狼牙的——理子。故此说明,鬼车的存盘记忆系统还是非常好用的。
那双眉目含泪、楚楚动人的眸子,还是没向鬼车身上瞥上一眼。
对钢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鬼车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理子接下来的动作所吓僵——理子直接扑入了身边的弥勒怀里,轻吟垂泪。
“少装蒜,你一身母狗臭的味道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
钢牙掏掏耳朵闲散的单手扶腰,一脸掩饰不掉的幸灾乐祸,冷哼:“人类的法师也不怎么样,看起来连这种小妖怪都分不清。”
鄙夷的嘲讽声中,理子突然推开弥勒,咆哮着向钢牙冲来。
和咆哮声完全不映衬的,是轻柔女声带着哭腔反复重复的“快逃”两个字。鬼车阻截在钢牙之前,一拳将变成了山犬的理子打飞出去,痛苦的□□和咆哮声中,弥勒一符咒的贴上了山犬的头部。
抽空将阻碍战斗力的手套带上,鬼车一拳击打在山犬的腹部。
山犬体内娇弱的痛呼声突然停顿,鬼车甚至不用改变双眸的颜色就能模糊的看清一个女子的身形。本来打算撕裂了山犬的鬼车,突然感觉到贴在山犬腹部的手被人轻轻抚摸,女子垂泪的声音柔弱非常:“是……鬼车大人……”
顺势发手拉住那抚摸她带着锁链手套的纤细手腕,鬼车愕然发现自己的一时冲动居然把理子从山犬的身体里拉了出来。
“真的是……女武士的……鬼车大人……”
被拉出来的公主痛呼一声摔落在地面上,动作婀娜堪称贵族典范。弥勒奇怪看了眼被提出来的公主,还没来及做什么飞来骨就划过他身旁打在昏迷的山犬身上。紧张闯入的珊瑚接过飞转回来的飞来骨,警惕的神色渐渐化为惊疑。
公主的动作还是一如数十年前一般,楚楚可怜恰到好处,又有种自然而然的清纯风韵。
只是,她现在摇摇欲坠的半靠在怎么看怎么也是一女人的鬼车怀里,还是将搞不清事实的珊瑚吓退一步,看向那鬼车的眼神,怪异无比。
“麻烦了。”弥勒揉揉脑后,小辫子随他的动作自由散漫的跳动,他走到珊瑚面前揽住珊瑚肩膀,就径自向外走去:“看样子就是这次妖怪吃掉的灵魂似乎是和鬼车小姐是熟悉的人,虽然比较好奇鬼车小姐是怎么拉出灵魂的,不过看这样子还是一会再说吧。”
“啊啊?啊……好的,法师。”
此乃明显没从暧昧画面的打击中缓和过来的茫然版珊瑚,她甚至连被抱了肩膀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法师拐骗走了。
“……我该说多谢解释吗?”
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她怀里紧紧抓住她衣襟的公主,鬼车咬牙切齿的扬起狰狞笑容,然后……无力叹息。
谁能把这女人拉走啊喂,她不想洗衣服!
曾经那个暗恋狼牙,说是要甘愿将父亲遗留下的数百名部下转交给狼牙的公主,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经死亡。在找寻狼牙的途中,她的灵魂和身体被山犬所吞吃,不断受着折磨,却还没忘记生前心心念念要找寻狼牙的念想。
孤独死去的公主。
刚才山犬之所以看不见鬼车,全部是因为这个公主生前的最后执念。
而鬼车能拉住一个灵魂状态的公主……
低下头看向她一向是认为并无大用的手套,鬼车余光扫过半透明的公主的身体,抚摸额头非常痛苦的一叹息:“我是妖怪,你死了五十年了。”
“我,我知道。”公主含蓄的扭开头,一向礼法为上的她,却没有离开鬼车身边,点点素面上的珍珠泪,她蜷起腿跪坐:“狼牙大人也是妖怪,我也知道。就因为这样,你们如果建立国家的话……才,才会比较……”
“你只是想见狼牙吧。”鬼车直白的翻了个白眼,摊手:“我不知道狼牙在哪里。还有,拜托我对你们这堆人谁谁谁和哪国开战谁谁建国,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公主欲言又止,默默垂泪呢喃。
鬼车在公主反应过来开口前果断又加上一句:“狼牙也和我一样无兴趣,肯定。”
在提及狼牙的顷刻,公主扬起修长的脖颈,一双明亮的水眸犹如被打散的秋波,哀伤又痛苦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鬼车。
鬼车毛骨悚然了,非常自觉的僵硬住了。
她也是女人好不好不要一脸透过她看情郎的表情,这表情连她这种妖怪体质都快觉得冷了,早知道乖乖在山下哀怨就好散什么步嗷嗷!
“切,看不下去了!”
一直抱臂靠在一旁的钢牙突然出手,提起鬼车的领子向后拉。本来解救的动作该是让人感谢万分的,钢牙在解救完下一刻的动作却让鬼车咬牙切齿——他无比顺畅自然、理所应当的,一揽肩膀,直接将僵硬的鬼车塞进了怀里。
指着自己,钢牙不爽的对公主道:“狼牙狼牙的,那家伙只是这个母狼的兄弟而已。喂,你是不是误会我的女人了。”
鬼车石化诅咒瞬间解除。
她一脸狰狞扭曲的瞬间跳出了钢牙的怀抱,忍无可忍的跳动青筋,一脚飞踹准确无比的命中了钢牙。
她轻轻的,并且充满温柔与迅捷的,踹了钢牙一脚。那一脚,鬼车几乎忍了一个月。
故事的结尾。
张扬的小狼王钢牙,带着非常愤怒恼怒以及暴怒的情绪,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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