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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算了下都在公司指标范围内，她就没在意。
很快就收好了合同，交给小绘盖章提审去了。
她舒了口气，合同签下的下一秒，她就换了副面孔，就再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体贴的模样。
“南宫小姐，希望未来合作愉快，也请你这段时间配合公司，不要出现恶劣违纪行为，否则违约金恐怕你会承担不起的。”
红姐他脸上的得意，让南宫绾作呕。
什么叫做不能出现恶劣违纪？恐怕只是在说不要和厉霆爵离婚吧。
南宫绾冷眸，她知道这个公司之所以和她合作，不过是在下一盘大棋，她如果离婚，网友并不会对品牌产生厌恶，这种事不像违规违纪，不会引火烧身，只会有更多更大的讨论度。
更加国民化，毕竟这个年代，对很多无良资本来说，黑红也是红嘛。
对方会装，她就必然比她更会装。
南宫绾淡淡的勾起红唇，“红姐说笑了，我当然知道，同时也希望公司能够遵守合同，我们一起才能促成更好的合作，不是吗？”
红姐脸上表情一僵，这次没有压制住南宫绾让她很不爽，但是没关系，合作时间还有那么长，她总会出出这口恶气的。
合同签署完毕，职场礼仪一般这时候红姐作为东道主应该请客，但是红姐并没有这个意思，而南宫绾也并不想和红姐坐下来吃饭。
于是就约了张律和她们三个人小聚了下。
张律为人老成，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活络气氛，南宫绾看出他的尴尬，便提出让陈太过来一块热闹一下。
果然，这个提议提出之后，张律表情就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期待的意味。
南宫绾和夏司司对视一笑，两人暗戳戳的开心，她们好像磕到了真cp。
陈太本来没有时间，但架不住两位小机灵的百般催促，便也赶过来了。
餐桌上，气氛很是活络，就连今天沉闷一天了的小绘，都因为餐桌上的美食而忘记烦恼。
南宫绾点了很多符合小绘胃口的菜，她总是格外心疼这个女孩。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只会觉得她不过是过着普通人的一生，普普通通的用功读书，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普普通通的工作，努力转正，用自己的双手实现梦想，改变生活。
可却在工作上遇到这样丧良心的上司，要用自己宝贵的青春去为了别人买单。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她或许性格软糯了些，但这绝不是她就该受欺负的理由！
听闻了整个事件的陈太沉默了下，随后眸子淡淡的落在小绘身上，“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只能说你们做的不错，但是你们并不是对的。”
夏司司几乎是下意识就不理解了，刚想反驳，就被南宫绾拦住了，用眼神示意她先听陈太说完。
陈太继续开口，她语气始终淡淡的，说不出来是批评还是鼓励，好像总是很理性一般。
“首先严格的来说，这件事错方的确在公司，但是这件事情，从利益方面出发，小绘恐怕将会成为她们公司将来损失财产的重要因素，而这个因素公司是可以追责的。”
“再者，得罪你们的是红姐，她属于个人，并不是这个公司，公司想用你厉夫人的身份操作，公司是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她们对你本人并没有恶意，她们只不过是想赚钱。”
南宫绾倒吸了一口冷气，听着陈太这样分析，她有些晕乎了，她没有从这个刁钻的角度想过。
张律摆了摆手，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好啦，你就是太刻板，太淡然，瞧把她们吓得。”
小声的嗔责一句，又转过头安抚她们，“你们别被她带跑偏了，她是公司的负责人是利益最大化的受益者，她总是习惯性想好大局观了，所以没有什么普通人的正常思维方式，你们不要介意。”
“我觉得呢，你们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有时候人生为一个个体本来就是利己主义的，更何况在我看来红姐应该得到惩罚。”
张律这段话算是给南宫绾下了很大的定心丸，三个小女孩也松了口气，觉得这件事首先没有违背自己的道德，也没有触犯法律，安心多了。
南宫绾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奇怪的想法，但她此刻居然觉得陈太说的不错。
有一种从另外一个新奇的角度看世界的感觉，她甚至问自己，如果此时自己是那个公司的老板，在考虑利益的时候，如何做选择呢。
她想了想，没有想出好法子。
她不像和大多数人一样，总是用噱头，用不善的吸睛方式去创造利益。
毕竟，创造出更好的东西，脚踏实地的做好产品才该是最重要的。
磕陈太告诉她，这些是对的没错，但资本和市场会惨痛的告诉你，这些东西无法实现相对于的利益。
南宫绾叹气了，就算没有吧，就算是她不懂吧。
反正这次要帮小绘和自己出的这口气，她一定要做定了。
吃饭之后，酒过三巡，陈太又醉了。
她脸红红的，眼睛眯起已有些看不清路了，全靠她们扶着，当然多数还是张律在扶。
“绾绾……”
南宫绾和张律合力将人塞进车里，张律去前面开车，陈太突然拉着南宫绾手，眼神迷离的说着。
“其实……我今天还挺喜欢你们的这个计划的，总给我一种年轻活力的感觉。”
南宫绾抿嘴一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换了一下……思考，我觉得，如果我是你，或者，我是你的年纪，我也会这样做。”
她话已经说不太清楚了，磕磕绊绊的。
“去他妈的资本，去他妈的市场，得罪了老娘，就都得给我死！”
她大声的叫骂着，控诉着她现在得到的一切，南宫绾能明白这是她积怨已久的东西，现在发泄出来，能让她心情舒畅些。
张律看着她狂玩的模样，宠溺一笑，转头看着南宫绾微微点头。
南宫绾轻轻关上车门，和夏司司小绘勾肩搭背的看着豪车远去的背影。
可能这就是，她们该死的，有活力的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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