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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还是一动不动：“不换。”
沈白不喜欢束缚的感觉，热的时候两件套，冷的时候永远的三件套，多加一件衣服都不行，有时候甚至是两件套，能不穿毛衣就不穿，要是实在无法，也只穿低领毛衣。
沈白看着秦岸手上的高领毛衣，打死他也不换。
秦岸挑眉：“真不换？”
沈白坚持：“不。”
很好。
这是非逼他动手。
秦岸微眯起眼，打量沈白片刻，抬手把衣服丢床铺上。
沈白下意识往床铺上看了眼，正要转回眼，左手手腕忽然被握住，秦岸不知何时近到他跟前，单手卡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抵到床沿边。
沈白有些站不稳：“你要干什……”
话没说完，腰间的手使力，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不轻不重跌进床铺里。
床铺很软，被子带着淡淡的清香，但沈白还是被砸得有点蒙，他微微支起上半身，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那也是你自找的。”秦岸单腿蜷曲，手撑在床铺上，居高临下看着沈白，握着左手手腕的手已上移改握住他的肩膀。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你……咳咳！”刚说一个字，沈白咳嗽起来，咳得脸色泛红。
秦岸忙扶他坐起来：“怎么了？”
沈白右手轻轻抓着他的胸膛的毛衣，用左手指指喉咙：“棒……棒棒糖……”
“棒棒糖卡喉咙了？”秦岸皱眉，拍拍他的背，五指微蜷在他嘴边摊开：“吐出来，快吐我手上。”
沈白觑他一眼，慢慢把棒棒糖推出来。
棒棒糖在沈白嘴里含了许久，口中的温度沾染到棒棒糖，彷佛团小火团，秦岸手指颤了颤，侧身在床头柜抽屉里抽几张纸，包起棒棒糖丢垃圾桶，又抽了两张纸擦沈白嘴角。
“怎么样？还难受吗？”
棒棒糖虽然吐出来，但喉咙还是有异物感，沈白白罪魁祸首一眼，身体往旁边侧开，要爬下床。
刚动了一下，腰又被揽住，被整个从背后抱起来。
这次秦岸没把他放床铺上，而是让沈白坐他腿上，沈白头下意识往后仰，和微低着头的秦岸四目相对。
秦岸目光在沈白脸上打量，确定他是真的不难受，才拖长语调：“多大的人，还爱吃棒棒糖。”
“要你管。”沈白脚蹬地，支起身。
秦岸再次把他往怀里揽：“衣服还没换，还想跑到哪里去？”
放床铺上的毛衣早被刚才闹腾挤得歪七扭八，沈白撇撇嘴：“我不穿。”
“正好。”秦岸懒洋洋道：“我也没打算再让你自己穿，我给你穿。”
沈白：“……”
***
AZG的队员换好衣服纷纷下楼，方决明按着人头数：“人都到齐了吧？秦岸呢？他怎么还没下来？”
Jack怕冷，套了件厚羽绒服，把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秦哥也要去？”
“他不去，他去楼上给小白拿件衣服。但是……动作怎么这么慢？”方决明嘀咕，看了眼腕表：“司机在外面等，你们先上车，我去楼上看看。阿姨被我先打发走，基地没人，我把钥匙给秦岸。”
“小白也在楼上？”Jack嘿嘿一笑：“我也去我也去！”
“就你爱凑热闹。”话是这么说，方决明倒是没阻止，只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说：“出去吃顿饭，拿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先放下，一会儿再带。”
“不。”Jack护食样：“这是我给小白的战队周边礼物……”
谈话间，两人来到楼上，正式队员都已经出去，楼道间很安静，Jack迫不及待想把礼物给沈白，瞅准秦岸的房间风风火火往里闯。
“小白小白！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
秦岸没打算在楼上久留，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严，Jack一推就开。
门内正对大门就是双人大床铺，床铺上铺开件羽绒服，秦岸坐在床沿边，大手从后面环绕过来卡着腿上挣扎的人的腰，另一只手攥着毛衣，毛衣位置不上不下，堪堪松松垮垮款在腿上人的胸口……
Jack手里的周边洒落一地：“……打、打扰了。你们继续。”
Jack拉上门，两三秒，又返回来把周边捡起，再次关上门，急匆匆逃离的模样像是背后有人在追。
方决明被他撞得扶住楼栏，莫名其妙：“见鬼啦？”
“是他心里有鬼。”
方决明回过头，秦岸站在门口，他旁边，沈白穿着大垮垮的毛衣，正把羽绒服套上，毛衣凌乱，他一脸不情愿，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方决明用口型问秦岸：小朋友怎么啦？你们打架了？
秦岸闷笑着摇摇头：没事。
秦岸关上门：“有事？”
“没。”方决明没多想：“我们马上要走，见你没下来，上来看看，顺便把基地钥匙给你。”
基地周围有监控，而且二十四小时有保安看守，但基地里没人，锁上门终归是安全些。
秦岸道：“不用给我钥匙。我们马上走。”
下到一楼，Jack还没离开。他看看秦岸，又看看沈白，把手里的周边一股脑全塞沈白怀里：“礼物，不用谢。记得先开我的周边，加我。”
后半句Jack是压低声音说的，沈白没大听清，Jack就跑出去了。
沈白低下头看，周边种类不同，战队每个人的都有，关键是有些还有亲签：“谢谢。”
方决明摆摆手：“都是以前留下来的的周边，放基地也是放着，你要喜欢，基地还有很多，一并拿去。”
“不用不用，这些已经够多。谢谢。”
***
在基地前和方决明他们分开，秦岸拉上车门，就见沈白把周边放后座上，低头在刷手机，一个拆了周边放在他手边。
秦岸拉过安全带：“抬手。”
沈白把手机换成单手拿，让安全带从他腋下穿过去，等秦岸扣上安全带扣，他又换回双手姿势。
秦岸掀起眼皮看了眼他的聊天页面：“什么时候和Jack加上的？”
沈白头也不抬：“刚刚。”
秦岸“啧”一声：“你才和他玩几局游戏，就加他好友。你泡我两个多月，怎么不见把我加回去？做人不能这么偏心。”
鬼的偏心。
沈白：“他给我周边，我加他，礼尚往来。”
秦岸道：“你很喜欢AZG？”
“还行。”沈白淡淡道：“我姐很喜欢。”
原来如此，周边应该也不是他喜欢，而是沈欣喜欢。
秦岸拿起一个周边：“那怎么不和我也礼尚往来一回？”
沈白：“？”
秦岸：“每次AZG出周边都会送一些给我，累积下来数量相当可观。我用所有周边和你换，和我复合，把我加回去，怎么样？”
“想得美。”沈白把周边拿回来，过了片刻，他想起什么：“你还有没有改名卡？”
秦岸：“？”
沈白：“把ID换回来，难听死了。”
“哪里难听？不换。”秦岸语气稍顿，话锋陡转：“除非……你和我交换条件。”
沈白等了等，没等到秦岸下半句。
哦。
沈白秒懂。
沈白切出和Jack的聊天页面，翻出微信二维码递过去：“行了吧？”
当然行。
简直求之不得。
秦岸愉快扫码：“回去就改，一定改。你自己的王者ID是什么？”
“问这做什么？”沈白不情不愿报家门：“祖安钢琴家。”
秦岸手指一顿：“噗。”
沈白咬牙：“你笑屁！”
秦岸稍稍收起笑，发送好友申请：“这ID……一看就是老祖安人了。没因为骂人被封过号？”
“没。”沈白通过秦岸的好友申请：“没人来找骂，一般他们看到我的ID都不敢把炮\/火对准我了，骂不起来。”
至于和沈欣交换游戏账号后，沈欣有没有和别人对骂过，沈白不知道。
秦岸点进沈白的头像，备注“小祖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姐把账号换回来？”
“为什么要换？”
“我总不能和你姐绑CP吧？”
“……？”
沈白无语：“上次绑CP是意外，谁还要跟你绑CP。你真是左脸皮撕给右脸皮，一半不要脸，一半厚脸皮。”
“我承认。”秦岸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还承认，哪怕我老了，凭这张脸跳广场舞也是我C位。”
沈白：“……”
***
司机把沈白送到家门口才载着秦岸往网咖去。
沈欣还没有下班，沈白放下周边，把秦岸套在他身上的毛衣脱下来，想给沈欣发消息，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点进微信却见首页“发现”上有个红点，点开红点，入目是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头像。
沈白忽然不太想再点进去，他返回给沈欣发完消息，才重新点开。
【操作贼六且帅：饿了，不知道吃什么，打算吃点爱情的苦。而由于个人原因，一直没有对象，所以很希望有个微信好友当我对象，特此点名@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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