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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皓轻轻挑眉,有些意外:“你们想听的难道不是我说这句么?”
启明晨低声说:“我们今天只是想给你洗尘,没有其他用意。”
“你说话我信,”军皓笑了笑,看向严峥,“那严峥呢?”
严峥一窘:“我什么?”
“你在电话里那么不愿意见我,昨晚出来见了我,今天又主动开车接我过来,你为了什么?”军皓问。
严峥难得有哑口无言的时候,支支吾吾好一会儿。
“老同学了,你回国我为什么不能见你?”最后才憋出一句。
“那好吧,”军皓站起身,“老同学,今晚麻烦送我回家可以吗?”
“你现在回去?”启明晨跟着站起身,“不多坐会儿?”
“没事儿,我可能要在锦城定居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军皓说。
军皓走出包间的时候,迟望没忍住,拉住启明晨的手,用力握住启明晨的手掌。
军皓打算在锦城定居,这像是军皓的一个暗示。
如果案情一直没有进展,说不定真可以让军皓出来作证。
严峥骑的是赛车,之前也这么搭着军皓来饭店。
这会儿军皓喝了酒,身体软绵绵靠在他身后,他手臂都不禁有些发抖。
“那我先送他回去了。”严峥回头对他们说。
启明晨嗯了一声。
“路上小心。”迟望说。
严峥发动车子,刚刚给了一点油门,军皓靠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迟望和启明晨眼睁睁看着严峥的机车走了个之字形,到了正路上才掰正车头。
“他这么开车不会出事吧?”迟望皱着眉头,“他也没喝酒啊。”
启明晨看了他一眼,勾了一下唇角:“你没看出来么?”
“看出来什么?”迟望莫名。
启明晨终于确信,他家迟望确实感情灵敏度非常低。
严峥后来又打过来电话,这时启明晨和迟望已经打算上床睡觉了。
他对着电话仿佛在呢喃:“晨哥,我怎么办啊?”
“按你的想法就好。”启明晨平静地回答。
“我感觉军皓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严峥很苦恼,“要不,我干脆舍己为人,引他上钩,让他替你们作证?”
启明晨回答得很冷漠:“你如果想和他复合,其实不需要拿这件事当借口。”
严峥一秒被拆穿,溃不成军,匆匆挂断了电话。
迟望好奇地凑过来:“严峥想跟军皓复合吗?”
“迟早的事。”启明晨淡淡地说了句,搂着迟望打算睡觉。
他虽然拒绝了严峥以自己做饵来让军皓作证的方式,但这涉及到迟望公司的案子,他在躺下之后才觉得自己不能擅作主张。
迟望在吃饭时听到军皓定居锦城会那么高兴,其实对军皓来作证说不定也是抱了期待的。
迟望在启明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了一会儿眼睛,结果说好的晚安吻迟迟也没有来。
他于是睁开眼,自己往上蹭了蹭,蹭到启明晨脸上亲了他一下。
启明晨反手搂着他,低下头凑到他耳边,问了句:“我们要让军皓插手么?”
“什么事让他插手?案情?”迟望想也不想,“我已经想过了,还是不要了吧,涉及到他的亲人,让他六亲不认的话没这个必要,而且,军熠最后也判不了死刑,迟早要被释放,到时候如果对军皓复仇怎么办?”
迟望光想到不能让军皓做这个恶人,却没有想到军熠出狱之后,极有可能会复仇的对象是他和启明晨。
“那就让他没机会复仇。”启明晨淡淡地说。
迟望隔着一片黑暗看着他。
“揪出他的靠山,多半和他父亲的关系网有关,只要他的靠山垮了台,他本身一无是处,哪怕出狱了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在他服刑的过程中,我可以让他永远留下阴影,再也不敢犯违法的事。”
启明晨说完,发现怀里的迟望寂静无声。
迟望良久才说了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狠呢。”
启明晨觉得不太妙,恐怕迟望要对他有所忌讳了。
结果迟望把他的脖子搂下来,用力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
“越来越喜欢你了。”迟望说。
迟望嚷着腰疼大腿疼哪儿都疼,于是这天晚上只是温情地搂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等着两边父亲的回音,忙碌着公司里的事情。
宁潇云来了一趟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接着去仓库做交接。
他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大约心情仍旧不好,所以没什么笑容。
迟望提议叫上大锋小伍他们几个,一块儿去沿江路吃个饭,宁潇云没有反对。
吃饭的时候,大家没有特意出声挽留,大概看出宁潇云去意已决。
宁潇云最后给每个朋友敬了酒,敬完迟望的酒,给他深深鞠了一躬。
迟望最后是步行回的公司。
他在这段步行的时间里调整好了状态,回到公司已经没有任何异样。
当天下午,迟文钦给迟望打来电话,只是简单一句:“我已经通知市局,这几天要准备收网了,你注意安全。”
迟望一听便知,迟文钦已经通过一些关系揪出了军熠身后的靠山。
他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不知道的是,军皓不知从哪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去了一趟看守所见了军熠一面。
军皓离开看守所之后,原本一直死咬着自己没有参与案件,声称自己无辜的军熠突然性情大变。
当天夜里,被关押在看守所的军熠突然犯了狂躁症,被连夜送到医院。
军熠在医院里试图逃走,打伤了数名医护人员,最终被冯局当场抓获。
在被冯局举着枪喝令停手的时候,军熠在医院大厅里撒泼打滚,表示自己愿意招供。
迟望直到第二天才听说了这些事。
启明晨接到冯局的电话,转述给了他。
“打伤了医护人员?他嫌身上的罪名不够重,想换一次死刑吗?”迟望问。
“抓回看守所之后,他重新接受了审讯,将非法经营和纵火案都一一招供了。”启明晨淡淡地说。
“关了这么久,他为什么突然打算招供?”迟望皱起眉头,“该不会是他的靠山给了他什么信号,让他顶罪吧。”
启明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军熠关在看守所,和外界是完全封锁的,但我听说军皓去探视了他一次。”
“军皓?”迟望吃了一惊,“他和军熠说了什么?”
迟望虽然对军皓并不了解,但他能看得出来,军皓对军熠恨之入骨。
军皓去看守所绝不可能是为了给军熠通风报信,反而可能是在军熠不稳定的情绪上扎了一刀。
“冯局打算今晚再继续审问军熠,让他把他的靠山全部供出来,”启明晨说,“军熠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现在正是攻破他的好时机。”
“军皓算是间接地帮了我们一把么?”迟望看着启明晨。
“他更有可能是帮了他自己。”启明晨说。
有了军熠的供词,警方也就更顺利地拿到了那位被层层保护的“靠山”的搜查令。
迟望听说了那位靠山被逮捕,却还不知对方是谁,不免有些好奇。
“我听我爸说了些苗头,他只告诉我那是个已经从高位退下的人。”启明晨说。
“都已经退下了,还能在幕后操控这么多事情?”迟望疑惑。
“军熠的柴油生意只是他敛财的手段之一,等他落网之后,会有一系列被掩埋的案件事实浮出水面,我们等警方通报吧。”启明晨说。
迟望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迟望从电视上看到了那位曾经的高官。
那位退下的高官勾结军熠等不法分子,组织成了一个犯罪团伙,除了非法经营柴油之外还涉嫌经营赌场。
如今数罪并罚,获刑无期徒刑。
军熠和齐茂雄则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一同被关进了锦城监狱。
迟望对那位高官很是陌生,即使迟文钦说他们曾经有过一点交情,迟望小的时候甚至还见过他。
这对迟望来说始终是遥远且复杂的世界,他不禁有些庆幸,他一直就没想过要靠近那个圈子。
这一个月里,军皓和他们吃了几次饭。
军皓只字不提军熠被判刑的事,更没有说起自己去看守所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迟望只觉得军皓似乎眉眼间明显轻松了不少,比起之前虽然在笑却并不愉快,现在至少能看到军皓真实的情绪了。
启明晨举了一下茶杯,隐晦地对军皓说了声谢谢。
军皓挑了挑眉:“不用跟我说谢谢,虽然军熠犯的事迟早都有被抓进去的一天,但是我等这个机会也等了很久。”
“你回国就是为了找军熠报仇么?”严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这一个月以来严峥基本天天陪着军皓,军皓去看守所那天也是由他送过去的。
他和军皓之间的话题除了启明晨迟望夫夫俩,便是那个挨千刀的军熠。
严峥承认他已经不爽很久了。
难不成他只是个复仇工具人吗?
军皓笑了笑:“当然不是。”
“除了报仇,你还为了什么?”严峥步步紧逼。
“可能是想念锦城的酒,”军皓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手边的酒杯,唇角微微翘起,“还有锦城的人。”
严峥一愣,他侧过脸,耳朵已经显而易见地红了起来。
“明晨,明天能借你的车子给我用一下吗?”军皓问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迟望,“还有,借你的人陪我一天,可以么?”
严峥的脸一秒变黑。
敢情军皓想念的人是迟望??
什么鬼?!
“哪部车子?”启明晨问。
“自然是两只轮子的。”军皓说,“你有好几辆赛车,借我一辆可否?”
启明晨点了点头:“车子可以,人不行。”
军皓笑了起来:“你别着急,我是想邀请你们去朝市兜风,担心你不给我面子,所以才想先把迟望要过来。”
迟望看看启明晨,又看看严峥,感觉自己有些说不上话。
严峥重重放下杯子,沉声说:“军皓,你当我不存在么?”
军皓略微惊讶:“我回朝市,你当然要跟着,难道还需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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