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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看向季然，“什么话？”
“涉及我的那部分的话。”季然说，“我问过小助理,小助理说柏松明那天的话很难听。”
“这些够了。”江蔚说。
季然忽然就想到了昨晚江蔚对电话那头说的就这么处理,看来说的就是把视频模糊处理这件事,“不够。”
江蔚看过来,季然对上江蔚视线,“这些不够，没有那些更难听的话,这事翻不过去。”
江蔚：“不用。”
季然放下手机,“那段视频没必要掐掉，我自己也很好奇柏松明说了什么。”
“没什么好奇的。”江蔚说，“柏松明的话你就那么想听？”
“能让你忍不住动手的话,我真的是忍不住想听。”季然靠上餐桌，看着江蔚：“可惜小助理也没敢跟我全说。”
“他不是没敢跟你全说，是你没必要知道。”江蔚说，“坐下吃早饭。”
“但我现在抓心挠肺的。”季然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没了也就算了,现在都复原了,我就看一眼。”
江蔚索性不搭话了。
“江蔚。”季然喊，直接道：“我要复原的监控。”
“没有。”江蔚更直接。
“不是刚复原出来？”季然说,“你少骗我。”
“已经毁了。”江蔚说。
季然：“不信。”
“江蔚，你这么藏着掖着，我就更想看了。你手机里是不是有？我听到你昨晚还让人处理了,他们处理前肯定给你看了。”
江蔚手机里的确有,但他不可能给季然看,那些话江蔚光是现在想到就想把柏松明弄死。
“吃早饭。”江蔚说。
季然明显感觉到了江蔚这句话的情绪变化，柏松明到底说了什么，季然想，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网上的视频已经把那部分全部剪了，留下的虽然够柏松明喝一壶的，但还不够。
何况保留的部分更加突出了江蔚，季然看着就很不爽。
江蔚：“怎么不吃？”
季然：“在想怎么能让柏松明更不好过。”
“那段视频足够让他翻不了身。”江蔚说，“吃早饭。”
“你在视频上也很显眼。”季然说，“我不想看到这个。”
“把视频传上去，不管柏松明说了什么——”
“不需要。”江蔚打断季然。
“江蔚！”季然打开手机，把网上的评论递到江蔚面前，“这些话很难听，而且事实也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看不得你被这些人骂。”
“你太在意看我那些。”江蔚说，“言盛已经给我发过消息，现在的情况是一面倒的，事情已经反转，柏松明那些骂骂咧咧已经让他翻不过身。”
“这不叫反转。”季然说，“真相大白，大家看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才叫反转。知道你是被柏松明激怒才出的手才是反转。”
“现在的视频上也能看得出来我是被柏松明激怒后的反应。”江蔚很平静，示意季然该吃早饭了。
“不一样。”季然靠在椅背上，有一些烦躁。
“你刚说的那样的反转，我不需要。”江蔚说。
季然：“我需要。”
季然把手机扔到桌上，又重复了一遍，“江蔚，我需要。你不该被人骂，我看不得这些，我很难受。”
季然朝江蔚那边侧了点，“江蔚，不管柏松明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我。让我看一下视频，看完后我再决定发不发。”
江蔚盯着季然，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看完把视频删了。”
季然已经忽略了江蔚这句话，因为他已经打开了视频，被柏松明的话震惊地脸色都变了。
‘江蔚，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你知道季然跟了我多少年吗？季然是怎么跟你说的？嗯？是跟你说跟我从来没有过关系？还是只是跟你说了我们就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在床上折腾季然的？嗯？’
江蔚抬腿一腿踢了上去。
‘江蔚！我草你个王八蛋！’
……
季然气的指尖都在抖，恶心地一阵一阵反胃，江蔚伸手从季然手里拿回手机，同时握住了季然发抖的指尖。
但季然抖的根本停不下来，那是气极了之后才会有的反应。
季然终于明白江蔚为什么不把这一段发到网上，这个视频发出去，他也就完了，柏松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朝着毁了他去的。
还有这些恶心的无中生有。
季然绝对自己不断是手抖，连脑袋都一阵一阵地发蒙，视线扫到自己被江蔚包裹住的指尖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解释：“我跟他从来没有——”
“我知道。”江蔚捏了一下季然冰凉的指尖，“我知道，季然，不用解释。”
江蔚把人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一根一根捏过季然冰凉的指尖，压下心头想撕了柏松明的杀意，轻柔抚过季然气到浑身僵硬的后背：“不用解释，你现在想做什么，告诉我。”
季然却只是压过去靠上江蔚肩膀，没说话。
江蔚手指插进季然五指间紧扣住。
季然闭了闭眼，感受着这无声的安慰，“……谢谢。”
江蔚脸上已经一片冰冷，空着的手拿过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毁了柏然娱乐。】
手中却轻柔地扣着季然抖着的手指。
季然靠在江蔚肩上，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跟刚才的极度气愤不一样，是心寒，是恶心，是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事的茫然和怎么会这样的悲愤？
季然闭着眼沉默地靠在江蔚肩上，过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沙哑，“……送我去片场。”
江蔚眼底闪过浓郁的心疼，“我们跟导演请半天假，好不好？”
季然摇摇头，“江蔚，我想去片场。”
江蔚轻捏住季然腕骨，“好，我送你去，如果去片场能让你开心起来。”
季然深深地看着江蔚，然后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吻，触碰到江蔚火热的唇的时候，季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唇这么冰冷，但他不舍得放开，碰着江蔚的唇说，“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的视频，对不起，我食言了那句不受影响，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逼你……
对不起，视频我……”
“……还是想发。”季然贴着江蔚的唇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江蔚轻啄着季然的动作停了下来，季然在江蔚开口前用力吻上了江蔚的唇，然后低喃着：“江蔚，即使不是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但我不想再跟柏松明有任何纠葛，如果代价真的是我被毁了，我也认了。”
感觉到江蔚想说话，季然轻咬了口江蔚的唇，“不许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江蔚只觉得自己心口那处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想要宣泄，却找不到出口。只能细细密密吻着季然，从嘴唇到下颚，到鼻尖，再到耳垂……
没有听到江蔚的拒绝，季然松了口气，这场仗他要自己打，而且一定要打的漂亮。
“江蔚，能不能让爸把黄道吉日提前？”季然鼻尖顶着江蔚的鼻尖哑声道。
“今天。”江蔚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今天就是黄道吉日。”
季然碰了碰江蔚鼻尖，轻笑了一声，“黄道吉日也能你说了算？”
“嗯，我说了算。”江蔚轻咬了下季然鼻尖，听到这声笑，江蔚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把你能的。”季然说，然后往后退了些，“黄道吉日都能说了算了。”
江蔚捏了捏季然腕骨，眼眸深深，“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背后还有我。”
“江蔚，我爱你。”季然说。
季然说的忽然，江蔚听得猝不及防，没听清。
“你说什么？”江蔚追问。
季然眼睛一晃扫到餐桌上，“哦，我说想吃蛋饼。”
“……”
江蔚：“你刚说的不是这句。”
“嗯，我刚说的是黄道吉日你都能说了算了。”季然说。
江蔚盯着季然。
季然嘴角扬起，露出一点笑意，“那你说我刚说了什么。”
看到已经能皮的季然，江蔚觉得那句话也无所谓了。
“嗯？”季然追问，“怎么不说了？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
“你希望我听清了没有？”
“你听没听清跟我希望有什么关系？是跟你耳朵有关系。”季然说。
江蔚：“那可能我耳朵不太好。”
“耳朵不好啊……”季然长长脱了个音。
“嗯，耳朵不好。”
“那太可怜了。”季然笑。
“不可怜，已经找到老婆了。”江蔚说，“圆满了。”
“那你老婆太惨了。”季然说，“跟个听不见的人要活一辈子，想想就累。”
“不可怜，我有力气和肩膀，可以背着他往前走。”江蔚说，“他给我指方向，我朝着他指的方向走。”
“江蔚。”季然忽然喊。
江蔚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吊了起来。
“这幅画面好美好。”季然抬手勾上江蔚脖子。
江蔚吊起来的心落了下去。
“我爱你，江蔚。”季然笑着说。
江蔚把人揽进怀里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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