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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落在镜面上，季然才转头狠狠在江蔚肩上咬了一口。
江蔚紧箍着季然,更深更沉地压过去,季然牙尖咬的更狠,江蔚闷哼了一声。
一直到两人都平息下来,季然才松了口,去看自己留下的牙印，深得渗出了血丝,“会留印吧？”季然沙哑着说。
江蔚看向镜子里,季然立马抬手遮住了江蔚的眼睛，‘凶狠’道：“不许看！”
但嘶哑气息不足的声音没有一点底气，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他。
江蔚就着这样的姿势压了过去,季然支撑不住整个人贴上了镜面，一片冰凉，刺激的人浑身抖了一下。
然后季然就再也没余力去遮江蔚的眼睛。
……
季然上了飞机就把帽子用力往下压了压，口罩往上拉了拉,目不斜视一路找到自己的位子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当即就闷哼出了声。
还好旁边的人还没有过来。
季然抬了抬屁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坐下,这次他没敢一屁股坐下，靠上椅背闭上了眼。然后才惊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也这么狼狈地登过机？
季然咬了咬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疯了，打着飞的把自己送上门,就是为了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精.尽.人亡的模样。
季然揉了揉自己的腰,江蔚那个王八蛋一次是要把本给吃回来吗？
靥足的江蔚正坐在办公椅上神清气爽地处理文件,一目十行，平日里不能放过的小错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而那面衣帽间的镜子，可以留着下次继续用。
在飞机上沉睡过去的季然硬生生在睡梦里打了个寒颤。
还以为自己来去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季然一刷开门回到房间就接到了老徐的电话，“小然，你回来了，我能现在过来找你吗？”
“老徐，我刚刷开门。”
“我知道，但我怕待会儿更等不着你。”老徐说。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季然反身关上门，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
“保密。”老徐笑着说，“我现在过来。”
只觉得浑身骨架都要散了的季然这会儿真的很想直接躺床上，但还没等他这个想法想完，老徐就已经敲了他的门。
季然转身回去打开门让老徐进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你怎么累成这样？”老徐惊讶地看着季然一身的疲惫。
季然摆了摆手，心想你要这么来回折腾一次，可能直接就瘫倒了。
“没事，玩的疯了一些，睡一觉就好了。”
老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眼季然，“玩什么能累成这样？”
季然觑着老徐，心想这也太不懂事了，对着一个热恋期的男人刨根问底，你能问出什么答案？什么答案都得扎你心。
“算了。”老徐的神情估摸着应该是琢磨出了一点东西，“早知道你要这么累我就不过来了。”
“你合同到今天都还没签，我本来也要找你。”季然很‘自然’地在软沙发上坐下，然后靠上沙发，“为什么不签合同？”
老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柏松明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
季然打断了老徐，“你还接柏松明的电话？”
“没有。已经拉黑了。”老徐说，“一次也没接过。”
季然面色缓了下来，“那你现在提柏松明是想说什么？”
“他不会放过我，这也是我不签在江氏娱乐的原因。”老徐说，“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我们就不要把它搞复杂了。”
“你是不是傻？”季然气不打一处来，“江氏娱乐会怕柏松明吗？还是你觉得我怕柏松明？”
“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这几天跟言盛都白交流了？”季然激动了一下引起了全身不适，脸上神情都僵了一下。
“怎么了？”老徐注意到了关心道。
“被你气的。”季然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当时开直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在想已经晚了！
有人说，你要的不是回报，而是想要保留这份情谊。”
季然真诚看着老徐，“老徐，我也想保留这份情谊，也还想继续跟你共事，可以不是经纪人和手下艺人的关系，但我们离的越近，这份情谊不就更牢固？”
“小然。”
“我不听废话了。”季然说，“这份合同你不签也得签，签也得签，没有别的选择。”
“那让我做你的执行经纪吧。”老徐说。
“不是……”季然吃惊地看着老徐，“你好好的金牌经纪人不做，低人一等给言盛打下手做什么？”
“给言盛打下手是圈里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低人一等了？”老徐说，“我恨不得每天跟在言盛身后学学呢，现在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不得好好把握住。”
“你是说真的？”
“比黄金还真。”老徐说，“本来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说离开的事，现在你让我死了这个念头，那我只能说出我另一个特别想要达成的愿望了。”
“我们做经纪人的，最后的目标都是向言盛靠拢，要不是你，我还真不会有机会见到真人，现在还有机会能共事，你说我要不要使劲拽住？”
“你要真想好了，我同意你的决定。”季然说，“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言盛特别厉害的地方，是什么让你这么向往？”
“你还太年轻，那些神话你只听过，没亲身经历过，你自然没有太多感触。”老徐的语气都跟着怀念了起来，“他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眼花缭乱，而且你明知道他抛出来这个点是为了下面的什么，你还是忍不住会一直跟着他一路往下去。”
“被洗脑了？”季然真心实意地问。
老徐瞪了季然一眼，“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如果你不放我走，那我只能接受待在言盛手下。”
“我答应。”季然说，“但是盛哥这么厉害，你真能适应他？”
“适应不了你就再给我换个岗位。”老徐说，“反正江氏娱乐不是你说了算。”
“是，我说了算，你要什么岗位我都给你换。”季然大手一挥，“或者现在的岗位做腻了，想换，你也直接来找我。”
老徐：“你是不是对我也太好了？”
“这就算好了？”季然说，“不及你对我的三分之一。”
“再说直播就没意思了。”老徐提前封了季然的口，“我还想问问你顾闻的事，江氏娱乐能不能把他签过来？但是这几天我从没打通过他的电话。”
“我也没有打通。”季然说，“顾闻没有主动提出与柏然娱乐解约，他对柏然娱乐的感情有些类似雏鸟情节。”这次打飞地回去季然本来是想去找一下顾闻的，只是后面时间太紧……
季然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进衣帽间前，他是说了要回一趟家，说这话的时候季然存的心思就是回去溜一圈然后就去找顾闻，但最后别说是回去溜一圈，他差点连登机时间都错过，最后是一路飙着车到的机场。
季然都不知道镜子能那么极大地刺激江蔚，本来几分钟换了衣服的事，愣是拖了几小时才把衣服套到身上，想到这里，季然在沙发上动了动身体，缓解了下现在不该起来的心思。
说了不想，但季然忍不住还是想了起来，江蔚平日里也疯，但是在衣帽间，季然才觉得他是第一次领教江蔚的疯狂。
“小然，你脸色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些红？”老徐完全是下意识的问话，但问完后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看着季然，然后闭了嘴。
季然‘神色自若’地看着老徐，“哦，跟你聊热了，本来也想去冲个澡了。”
老徐站了起来，面上比季然还能装，“那你冲澡睡吧，我也去睡了。”
季然一本正经把人送出了门才尴尬了起来，低下头看了看腿间，转身去了浴室。但这胡思乱想的后遗症直接延续到了梦里，季然看着身前的镜子。
十根手指都被江蔚按了上去，十指交叉，整个人贴上冰凉的镜面。
季然只觉得冷的浑身一哆嗦，但也挣脱不开，江蔚压得他太死，他浑身扭动也挣不开，只能大声喊，但越是大声，出口的声音越是成了嗯嗯啊啊，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更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
急的季然出了一身的汗，然后才发现他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不是套在身上，而镜子里的画面……
季然一下子烧红了脸。
急急地想要弯腰捡起衣服，反而给了江蔚极大的便利。
季然十指尖无力地抠着玻璃镜面，发出刺耳却让人极度更想发泄的声音。季然无处发泄，只能不断抠玻璃镜面，划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难听，难听到让人极度焦躁，恨不得用什么东西把人劈开来缓解那种焦躁。
好难受，季然一直抠着镜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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