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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枝沉默许久,方抬眼看他:“我不想再卷入纷乱中。”
“那你也不在乎傅戎赫的安危了?”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陆商枝沉下面色,显然不想再谈。
说到底真正害她小产的人是傅戎赫,她不去憎恨已是顾及往日情份,又何谈在乎他的安危?
楚少锦叹息一声,拢紧衣衫往外走:“我不会逼你,早点歇着吧。”
移至门口,他又顿住:“你整天在屋中憋着,明日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陆商枝垂眸静立没有拒绝,只双手抚上平坦小腹,感觉四周气温骤然下降,坠入冰窖一般的冷和痛。
隔日早,楚少锦备好暖轿,出发前特意给她戴上一截面纱:“待会儿去的地方不好显露真容。”
手指向下移动,又贴心帮她系好披风:“你身子弱,别吹着冷风”
她顺从低头,垂下的眼眸闪过一抹抗拒,却也被勾起好奇。
楚少锦带她去的地方竟是比醉红楼还要气派的勾栏之地。
他戴上面具,轻车熟路上了二楼雅间,不叫姑娘,只要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慢慢品饮。
雅间是开放式,能清楚瞧见一楼景色,陆商枝不禁想起二人第一次相见,他出手买下她初夜,却未存半点歹意。
耳边尽是嫖客与女子的嬉闹声,陆商枝开始觉得尴尬:“没想到公子还有这癖好。”
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出,她心虚地捂唇。
楚少锦喉间一呛,喝进的茶尽数吐出,无奈发笑:“我可没什么癖好,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情难自禁时总会说出各式趣闻,你仔细听。”
陆商枝半信半疑侧耳,听见楼下两名男子交谈,眉头越蹙越深。
“你听说了吗,傅将军又要娶亲了。”
“他不是才撇下一个青楼女子吗,怎地又要娶亲?”
“谁知道呢,传闻将要娶的这女人是他从边关捡的,来历不明手段却极厉害,连小郡主都吃了亏,被傅将军一巴掌打回宫。”
“傅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就扎进女人堆里了,真是可惜。”
两人唏嘘不已,楚少锦扣着茶杯,余光窥见陆商枝苍白的面色,微勾唇角,此行目的已经达到。
“我倒是好奇,青莲用什么法子能迷乱傅戎赫的心。”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实则试探。
“与我无关。”陆商枝淡了眉眼,并不上钩。
楚少锦无声放下茶杯:“既然不感兴趣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别处逛逛。”
今日腊月二十四,街上过年气氛愈发浓重,珠翠新衣糕点吃食,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片繁荣热闹之象。
楚少锦拉着陆商枝穿梭人群,新奇物件买了一堆,她却提不起兴致。
他侧眸打量她,也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蓦然间撞上她的唇。
虽是蜻蜓点水,陆商枝还是皱眉后退,楚少锦却不动声色将她搂紧,黑眸沉静看她。
“我对你……”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陆商枝出声打断他,缓缓垂下眼睫。
楚少锦看了她一会儿,心头漫上苦涩和不甘。
回府时已近傍晚,陆商枝只觉无限疲惫,想好好睡一觉,偏偏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下。
楚落葵挡在府门,显是等候多时,满脸的不耐烦,指着陆商枝道:“你快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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