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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梗着，她揪着手里的叶子。
嬷嬷惊讶的看了一眼墙边的昭昭，小丫头眼睛里似乎含着泪花。嬷嬷端着衣服问：“昭昭,你怎么哭了？”
昭昭抹了一把眼睛。奇怪,她怎么哭了？她搞不懂。
昭昭飞快的跑走。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几步,看见了从廊前来的少爷。
“可见过昭昭？”少爷淡声问。
嬷嬷随口说了一句：“昭昭似乎哭了,到她那院子里去了。”
萧昱的眉头不着痕迹皱起。
院子里，光影穿过竹叶,稀稀疏疏。昭昭正低着头，薅光了手里的雏菊花。
“昭昭。”
少爷叫她。
少爷叫她做什么？少爷不是正和李家小姐相谈甚欢么？
昭昭哼了一声,没有回头。
萧昱笑了：“你折磨那花做什么？”
昭昭撇嘴：“少爷来这里做什么？不去招待客人？”
“招待客人？你是说李家小姐？”
萧昱收了笑，慢条斯理道：“她是知书达礼，满腹经纶…”
昭昭把花扔在地上。
萧昱眼尖的看见了石椅子上的平安符。上面绣了个小小的“昱”字。
萧昱拿起那平安符：“这符上的字,绣的倒是好看。”
昭昭抬眼一看，气鼓鼓的跳起来夺。
她不够少爷长的高,够了半天,够不到。
又一跳,就跳到少爷怀里去了。
少爷身上有松树的冷香。
昭昭怀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是她的心跳声还是少爷的？
少爷脸色带着笑，搂着她的腰，昭昭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她结巴道：“你,李家小姐知书达礼，满腹经纶,你怎么不去搂她！”
“可李家小姐没有给我求平安符。你求了。”少爷微低了腰,俊逸的面庞含满情思：“昭昭,你的心乱了。”
昭昭嘴硬：“我，我没有！”
可昭昭知道，她的心乱了。她的心跳的很快，脸也烫的厉害。她无法直视少爷的眼睛，窘迫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少爷的手指揪住了昭昭的下巴。
少爷低头，亲了昭昭一下。
他的声音压低，带了一些诱哄的意味：“昭昭。你的心乱了吗？”
昭昭的手指尖攥着裙角发白，呆呆愣愣的看着少爷，她艰难的回过神：“没有…”
“是吗？谁的心跳的这么快？”少爷的声音如同三月新雪，融化了湿答答的春意：“你听，昭昭。”
昭昭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傻傻的半张着嘴。
少爷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这次他用了些力气，不是很温柔的把昭昭吃进了嘴里。
少爷点了点昭昭的额头：“昭昭，我娶你，好吗？”
少爷要娶她？
明明少爷之前还笑话她说没人娶她的。
昭昭的嘴唇又软又甜，像是春天的花蜜。少爷受了迷惑，忍不住心头包裹不住的欲\/望，又低下了头。
两片唇儿温柔的缠绕在一起。
昭昭觉得自己完了。她不仅没有抗拒，反而微微张开了嘴。
昭昭心里骂自己不知羞，竟然光天化日就和少爷做这种事情。
可，可是。
昭昭的心跳的更快，她的脚也软了，整个人没了力气，软趴趴的倒在了少爷的怀里。
少爷得了方便，让昭昭坐在自己的腿上。
庭外池水缓缓，几滴流出来，打到荷叶上，波纹点点。一弯红鲤从水中越出，张着嘴，叼走了莲花蕊。
“昭昭，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
“嫁给我。”
昭昭心里纠结，又听少爷说：“你不嫁给我，也不能嫁别人。”
“可…”
昭昭迷茫的抬起眼，两弯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倾泻下来，她生的甜美软糯，眼里总是怯怯的，嘴唇也被咬的有些肿了，更显得惹人怜爱。
萧昱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
昭昭被亲住。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
萧昱喜欢教昭昭写字。若是昭昭写不出来，萧昱就罚她。罚她在拔步床上，用帕子绑住两只手腕。
昭昭懂不了，委屈巴巴：“我明明会写的，只不过现在忘记了。”
少爷好像变了。他有时候冷漠，更多时候却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能把昭昭灼伤。
少爷说要娶了她。并不是说说而已。夫人竟然不反对，说庙里的大师算得好，原来昭昭就是萧昱的良人。
新婚夜，昭昭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盖头坐在床上。
少爷来了。少爷把她的盖头挑起来，昭昭的脸有些红。
少爷一身红衣，更加俊美。昭昭害羞的垂下眼不敢多瞧。
少爷和昭昭喝了交杯酒。鸳鸯烛火下，昭昭的脸庞藏着春雪，柔媚又娇俏。
昭昭情\/动的时候，白皙粉润的脚趾迫不得已蜷缩起来，变成了枝染了粉色的花苞。
少爷温柔的亲吻她的面颊，声音喑哑又好听：“昭昭。昭昭，你喜不喜欢？”
昭昭羞红了半张脸，拿着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巾遮住眼睛。少爷好像故意要听她亲口说话似的，非要逼着她说出来。
可怜的昭昭，丝毫没有还手的力气。
过了很久昭昭还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和少爷成亲了。
少爷喜欢叫她服侍。让她伺候穿衣。穿着穿着，少爷就低下头亲一亲她。昭昭被少爷弄的脸红心跳。
昭昭虽不会写字，可她从小就跟着夫人学绣花，有一手好绣工。她为少爷绣了一枚鸳鸯结的盘扣，少爷便日日带在身上。鸳鸯结的盘扣一晃悠，昭昭的心也跟着晃悠起来，像吃了蜜一样甜。
可有时间昭昭也羞恼，少爷总叫她识字，她烦的很，又不敢说。
这天窗外正在下雨。雨滴迷蒙，打湿了廊前的落花，一寸一寸染上新绿色。这样的天气，是用来懒洋洋的睡觉的。
可少爷竟然不去朝上。他留在了书房，要教昭昭写字。
少爷喜欢叫昭昭写诗。像是“此时此刻难为情，今日今夜最相思”这种情诗就写了不少。昭昭不会写复杂的字，每每写到生僻字时，总会苦恼的皱起眉头，烦闷的啃着手里的狼毫笔。
少爷把玩着天青骨瓷玉镇。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而漂亮，手里的玉镇衬得更精致。少爷严肃道：“这字都教你写了多少遍？怎么还不会？”
昭昭不敢怒，也不敢言。少爷恨铁不成钢，可她明明在努力学写字的呀。少爷又沉声说：“单一个昱字，来来回回写了几百遍。连我的名字都不会写，你的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昭昭偷偷嘀咕。她的心里全都是白玉芙蓉糕，望江楼的八宝鸭，裹了糖心儿的板栗子，这些东西装的太满了，旁的她就一点都记不住了。
少爷环抱住她，一只手正正经经的握住她写字的笔：“挺直腰板。邋邋遢遢的像什么话？”
“哦。”昭昭小声说。
狼毫笔沾了墨水，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痕迹。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立”。这样一看好像不是很难。
昭昭咬了咬唇瓣，粉嘟嘟的唇沾湿了，露出来一点儿红红的舌头尖儿。
少爷放开了手，让她自己写。
可写着写着，少爷看起来就不是很满意，又要罚昭昭。书房里安静，窗户开了半扇，庭院深深空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昭昭心里头悄悄骂少爷人心坏，粉色的襦裙像是葡萄皮一样被剥开她也没法子挡。少爷把她放在桌子上，冰凉的玉桌和镇纸上有些水渍，昭昭伸出手偷偷捂住眼睛。
昭昭的腰很细，细的少爷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少爷的力气很大。
昭昭又羞又怕，声音碎了：“呜，已经满了。里面放不下了。”
“这是罚你的。罚你记不住我的名字。”少爷的气息也不再沉稳，他看着在桌子上慢慢绽放，露出里头娇嫩花心的昭昭，质问：“现在记住了么？”
昭昭忍住哭，止不住的点头。她不敢不记住了。少爷竟然在书桌上罚他。
昭昭浑身没了力气，哭的可怜。少爷将她搂在怀里，桌子上的白纸上沾了很多痕迹。少爷擦干了昭昭脸上的泪，昭昭歪了歪脸躲避他，把他擦泪的帕子扔掉。她才不要他哄。
可昭昭什么都没穿。少爷又吃了她，说：“记不住字的是你，怎么你还先哭起来了？”
昭昭不想理会少爷。
她想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声音已经不能完整的发出来。
雨水在清灰色的屋檐汇集，滴落到芭蕉叶上，盛开的粉色花瓣蓄满了液体，缓缓流淌下来。雨下的大了，雨滴急急落下来，窗口上停着的朱?歪着脑袋啄了啄羽毛，又扑棱扑棱飞走了。
“行了。晚上带你去望江楼吃八宝鸭好不好？吃了鸭肉，也好长长记性，补补脑袋。”
“我不傻！”
“你不傻，那不去吃肉了？”
昭昭急道：“不！要去吃。那我还要吃白玉芙蓉糕，还要喝羊奶。”
“嗯。行。”少爷低头咬住了昭昭的嘴，“下一次我查你的字，若再写不出来，可还是要挨罚的。到时候就不止在书房了。”
昭昭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少爷真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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