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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现在追去南门,定然也是来不及了。
她一下子泄了气,刚准备转身回凤仪宫,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地声音:“小丫头是寻本座来的?”
程瑶眸光一亮,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只见那身着银青朝服的俊美男子斜斜倚靠在不知从哪儿搬来,放在池塘边的楠木软红卧榻上,头顶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旁边摆着假山一样的冰盆,几个太监悠悠扇风,他自己则拎着杆鱼竿,时不时轻啜一口美酒,悠闲惬意。
竟是在钓鱼?
倒是……倒是好兴致。
程瑶抽了抽嘴角,迈步过去,江福阳微微躬身,向后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他们。
既然做下属都这么上道,那做主子的也没磨叽,萧郁手臂一伸,拽起程瑶的袖摆用力拉过,她只觉得眼前一转,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萧郁那充满馥韵冷香的怀里。
“娘娘这般焦急地寻过来,可是有事?”
程瑶扬起眉,就这么被他按在怀里也不挣扎,指尖划过萧郁悬于腰间的香囊,勾唇轻笑:“萧大人喜欢本宫的礼物么?”
萧郁斜睨过去,按住程瑶不老实的手:“娘娘的礼物,本座自是极为喜欢。”
嘴上说的淡然,耳尖却下意识一红,程瑶眼底盛满了笑意,美目一弯,轻笑道:“即是如此,本宫便再送萧大人一礼。”
说罢,她搂过萧郁的脖颈,倏然凑近,一抹朱唇直直贴了上去。
萧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随即眸色暗沉下来,眼底闪现出的是一道极深极浓的占有之色。
程瑶似有所感,却感觉天地一转,转瞬间自己就成了下方那个,不由抬眸向上望去,撞进了那双漆黑如墨的幽深眼眸,怔愣间,忽然被他修长的长指捏住了下巴,网上一抬,对方那艳丽的薄唇覆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一番亲吻,狂狷而邪肆地侵\/犯了进去。
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御花园中强行搂着一国皇后肆意轻薄,江福阳站的远,却仍旧看清了这一幕,不由低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程瑶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唇里鼻间传来的都是萧郁唇间醇美酒香和他身上特殊的奇异香味,彼此间混合成一种极为诡异而香艳靡丽的气息,将她一下子笼罩了进去,天地间仿佛都是那种绚烂光辉的色彩。
四周寂静,只闻微风蝉鸣,两处心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稍离,程瑶双目迷蒙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略带红肿之色却更为艳丽的朱唇,忽然呷了呷嘴,满意道:“萧大人的味道果真甜美。”
萧郁:……
怎么感觉被占了便宜的是自己?
随即,他忽然低笑起来:“有趣,太有趣了。娘娘终于打算舍了那个废物,转而投向本座的怀抱了么?”
程瑶挑了挑眉,从他腰间扯下那只香囊,捏在手里晃了晃:“我以为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一个女子给男子亲手绣了个香囊,除了传递爱慕之心,还能表达何意?
萧郁唇角扬起一丝颇为满意的弧度,一丝异样的华彩在他纯黑得没有一丝光明的眸间流淌,泛起阵阵涟漪,他忽然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温凉的指尖按在那一抹湿润的朱唇之上,肆意轻佻地摩挲。
“真的想清楚了么?与魔共舞,也不怕没了性命。”
程瑶歪了歪头,不甚在意地一笑,而后拉下萧郁的手,十指相扣握于掌心:“安心,在丢了性命之前,我会记得把你也拉下地狱。”
她望着萧郁那双深不见底的幽冷黑眸,唇角微弯,极轻极浅地道:“你就是万丈深渊,我也跳了。”
*****
金銮殿上。
于建弼颤抖着,浑黄地眼珠里满是恐惧,膘肥体胖的身子抖如筛糠:“不……你我是亲戚,你娶了我的亲妹妹!若我显国公一门真以通敌叛国之罪论处,你晟王府也讨不得好处!”
于建弼显然是跟他的夫人蠢的一脉相承,说着说着竟自以为寻到了萧嘉慕的短处,悄声威胁道:“你若不把我摘出去,晟王府,乃至皇后都讨不得好处!新帝早已对你们不满已久,巴不得给你们扣上一顶足以诛灭满门的大帽子,你又何必效忠于他?”
“妹夫啊,比起那巴不得你倒霉,我们自己内部消耗的皇帝,你我才是一家人。这样,不如我们联起手来,我背后有人支持,我们可以先将皇帝掀翻下去。如此一来,够资格称帝的只有你晟王府一脉了,届时我们在利用外寇慢慢消磨萧郁的势力,待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之时,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这罪证反正是皇后,也就是你那好表妹找到的,她最听你的话,你跟她说,让她模糊几处,我不就可以翻案了吗!”
望着眼前那张扭曲丑陋的老脸,萧嘉慕面无表情地静静听完,平淡道:“你当真以为,陛下那么容易被拉下马?”
如果萧元朗真这么容易被人篡位,萧郁大权在握十数载,为何不趁着新帝登基皇权薄弱之时下手?
见对方眼底那明显的轻视之色,萧嘉慕忽然想起程瑶那句‘莫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蠢货身上’,于建弼可不就是又毒又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么,不禁深以为然。
他忽然失了继续下去的兴致,转身向门外走去,迈出殿门前,他顿了顿,道:“本王为何不答应你那愚蠢提议的原因,你尽可在天牢中细细思考。不过,你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话落,便迈步离去,徒留于建弼一人在殿内不住哀求怒吼,最终被侍卫拖入天牢。
他有这个时间跟于建弼磨蹭,不如去寻表妹将之前她摆脱自己调查事情的结果告诉她,顺便再问问对方接下来的章程。
正当萧嘉慕询问了当值太监,往御花园进发时,程瑶猛然推开萧郁,一脸惊诧:“什么?!你说你是假唔唔——”
一把捂住程瑶因太过诧异而嗷嗷出来的嘴,萧郁向江福阳瞥了一眼,对方立即敛眉躬身,领着几个太监宫女退至一旁。
这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哪怕知道,主子若不愿让他听,他也是要装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主子爷打算怎么跟皇后娘娘解释了。
四下无人,萧郁刚准备放开程瑶,便忽然感觉手心一暖,有什么湿润的柔软物什轻轻扫过,他先是一愣,对上程瑶那双满是无辜的水润杏眸时恍然明白过来,耳尖一红,猛地收回了手。
这个……这个丫头!
除了会撩他,还是会撩他,真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甚凶狠地瞪了程瑶一眼,倒是收回了对方更加肆意的笑容,萧郁不禁有些无言,他们两个,到底谁该是矜持的女子?
一番玩闹过后,程瑶挪了挪身子,坐过去一些,眼神不自觉瞟向萧郁腿间那块不可言说之地,眨了眨眼:“你真的……那你为何会进宫?又是怎么躲过检查的?”
萧郁臭着脸瞪了她一眼,凉凉地道:“这么好奇,不若本座送你去走一遭可好?”
闻言,程瑶哪还不知道这人是恼羞成怒了,不由干笑一声,作小媳妇状,讨好地拽着他又宽又长的袖摆晃了晃:“人家这还不是忧心你,若是萧元朗怀疑你的身份怎么办?”
提起萧元朗,萧郁不禁又是满腹郁气,咬牙道:“别跟本座提那个蠢货!拿着萧氏江山与外敌合谋戕害臣民,北魏真真儿是羞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君主!”
“你说什么?!萧元朗?”
程瑶先是一愣,脸色?_一下严肃了下来:“南疆还是西狄?或是突厥?”
“南疆。”
萧郁脸色阴霾深沉,纯黑色的眸子不带一丝亮光,唇角却微微勾起,带上一丝残忍的冷嘲:“可怜庆宗生前致力于铲除外敌,却不想新登基的这位皇上胆子倒是大的很。”
程瑶蹙紧了眉,将所有剧情中提到的没提到的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然背脊一寒,发现了个近乎可怕的事实——
原剧情中这一直是个宫斗的内容,后来柳婉晴登上后位,开启了朝斗副本,属于纵使一派的晟王府衰落,只剩世家、清贵、权臣三方互相钳制,毫无存在感的萧元朗仿佛就在这样的暗流涌动下,战战兢兢地却意外的坐稳了皇位。
可要知道,当时的世家和萧郁所代表的权臣一派已经联和在一起,属于柳太师的清贵一派是怎么立住的?
柳太师和显国公一直跟关外的突厥人有联系,如今这个太后的身份可能是假的,宫中朝中那些被南疆收买的人,这些都是程瑶来这里快两个月才一点一点发觉的,可萧元朗和萧郁呢?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手握政权的奸佞权臣,他们知不知道?
程瑶不觉得他们会不知道,就如她到此两个月,深处后宫,都能利用晟王府的暗线和萧郁给的暗卫将这些事一一探知,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个事?
可在他们都知道的情况下,皇帝拉拢,甚至重用跟突厥来往的柳太师和显国公,萧郁与可能身份有异的太后合作,两人放任了南疆的探子,万昭媛哪怕在柳婉晴登上后位时还活的悠闲惬意,甚至被禁封为妃,所有事都切切实实的发生了,这又是为什么?
犹记得系统说过,这个文是被作者坑了,所以排除那所谓的原文作者一开始就设计了个天大的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世界意识苏醒了,干扰了剧情发展,将只有发生在北魏国的剧情拓宽到了整个世界,以便依靠所谓男女主吸取整个世界的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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